天知道慕容黎为何会在此遇到执明。
还是如此血污狼狈只剩半条命的执明。
慕容黎一勒缰绳,令骏马停住。
“阿黎,我追上你了,你今晚是我的……”巽泽欢快的笑声随后而至,却也在这瞬间猝然止住。
气氛哽咽般凝固。
劈向执明的那一刀并不因三人怔住而撤回,依然对着执明凌空斩下。
电光火石之间,救人要紧,慕容黎不暇思索,正欲出剑截住那开天辟地的一刀:“休得伤人。”
“阿黎,你伤势未愈,不可动武。”巽泽大骇,飞身而起,一把抱住慕容黎从马背上腾到了地面。
“……”执明被那一刀狠狠拍了个正着,狂吐鲜血。
“操,竟然真是个人,不是猎物也不吭个气,害老子白瞎追了半天。”那瞬间,猎户似乎看出来追的确实是人,不是什么猎物,劈向执明的刀刃也转变为刀背,将杀伤力降了两成。
“老子追的是猎物,这深山野岭的鬼知道你会出没。对不住啊,真是倒霉,误了老子猎野的大事。”眼见砍错了,猎户骂骂咧咧唾弃着,倏然腾入林中,消失了个彻底。
虽说是刀背,力道也如巨石一般碎骨,执明再次口吐鲜血。
慕容黎从巽泽拥抱里探身。
“我腰疼,也不能动武。”巽泽突然扶上腰,俯身下去,眉宇间满是痛楚,表示惭愧。
他腰疼,腰疼怎么能救人?
救情敌?滑天下之大稽。
莫不是方才站得高闪了腰?
“怎么回事,伤在哪里?”慕容黎内心倏然一紧,顺着巽泽的手触上他的腰,眼中全然都是关切。
好像,他一旦哪里痛了,便会如曾经那样再次消失一般,令他心神俱碎。
第一次他离开,他等了一年又余……
第二次他离开,他等了三年又余……
几乎不得见。
宛如梦魇,巽泽的几次残血早已成为噩梦令慕容黎挥之不去,令慕容黎痛至窒息,令慕容黎害怕,令慕容黎根本不能将他放开。
哪怕一点点痛,都让他担忧到无以复加。
巽泽哪里知晓慕容黎担心他又离开患的那种失魂症,在他的概念中,他只不过才离开三个月而已。
他眉宇的痛楚慢慢舒展,拉着慕容黎手往腰下滑去:“尾骨这里,尾骨是怎么疼的,阿黎你最是清楚。”
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慕容黎立刻抽手,也将他的手捞上来,这要再往下摸去,可真是颜面扫地。
“…………”
挥手间可令生灵涂炭的人装模作样喊了一句疼都能令慕容黎的担忧一览无遗。
慕容黎心之所向,再明朗不过。
这本是执明期望的重逢,却在相遇的一刹那碎裂到深渊。
他努力的爬起来,舔着身上及内心的伤痛,竟像是在哽咽。
为何会哽咽?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何还来自取其辱?
他只是不甘,不甘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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