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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小说>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 第11部分(第1页)

第11部分(第1页)

实在紧迫,若李広佑追出,她恐怕也有丧身之祸。而且她身无解药,即使想要相救却也是有心无力。略一思忖,从怀中取出几粒“断筋蚀骨丸”捏开四人下颔塞了进去。这“断筋蚀骨丸”虽是毒药,却也有激发潜力之效,当可将那“悲酥清风”之毒暂时压制,至于之后几人能否逃得性命,便看他们的造化罢。喂了药丸后又反手一把黑血神针撒到洞口,继而转身疾行而去,直到行至杭州城外才放缓了脚步。

曲非烟此次吃了个大亏,不由暗自懊悔。她虽向平一指习了制药之术,但因不喜用毒,身上除了黑血神针及几样常用药物之外竟再无别物,此刻想起来却是太过托大了……那“悲酥清风”她虽是不会配置,解法却也是知道的,若此次准备万全,与那梅庄中四人联手对敌,也未必不能胜得李広佑,又怎会被逼逃离?这杭州城内虽也有日月神教的暗舵,但其中并无什么高手,若是她遣人来此,恐怕非但阻不得李、任二人,还会带来不必要的损失。虽知今日是放虎归山,却也是无可奈何。幸喜那囚牢的钥匙仍在她手中,便是李広佑想要救出任我行,也需多费一番周折。此事既已无法挽回,唯有亡羊补牢,令教内诸人多加小心了。

这几年来在她安排下已有大半日月神教高层服下了“断筋蚀骨丸”,却也不虞这些人会因任我行之事而背叛。但任盈盈在一些中下层教众内声望甚高,却是要提防这些人存有异心。原本她该尽速回转黑木崖安排此事,但却又不想误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一时间竟是左右为难。半晌才下定了决心,只给东方不败送信说明了今日之事并嘱其小心,自己则在城外那茶铺取回了马,向那刘府所在的衡阳城缓缓行去。

行至郊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竟是忽转阴沉,片刻间便有雷鸣之声传来。曲非烟此刻内功尚未到雨滴不沾身的地步,又不愿冒雨而行,见前方山壁旁有一山洞,便牵着马走了过去。却听见洞内传来兵刃交击之声,片刻后又复归沉寂。一个略显轻佻的男声笑道:“小师父,你还是莫要做那无谓反抗了,你总是胜不了我的。”继而又是一声衣帛撕裂之声,一个女声低呼道:“你……你莫要这样……”曲非烟不由眉头大皱,她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听两人对话,竟似是那男子想要强行坏去那出家女子的清白。心中暗骂:“这男子真是无耻之尤!”她虽然对敌狠厉,却毕竟未曾真个亲手杀过人,微一沉吟,心道:“不若今日便用这贼子开了杀戒,也免得日后杀人不适。”放开手中的缰绳,缓步向那洞口走去。

便在此刻,却有一名男子自那洞口侧的大石后探出了半个身子。此人似乎已在此良久,但方才曲非烟只顾留意洞内响动,一时间竟是没有觉察。两人目光一对,同时怔了一怔,曲非烟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只见他二十出头年纪,剑眉星目,长方脸蛋,甚是面熟,却正是数年前在衡山之上见过一面的令狐冲。

此时距衡山一见已有四五年,曲非烟容颜身形俱已大变,令狐冲却是认不出她了,只道她是凑巧来到此处避雨的百姓,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快些离开,这洞中有个大恶人,莫要让他伤到了你。”

他语声虽然极低,但那洞中的男子竟似是武功不弱,却是将他的话听了个清楚,大喝道:“谁在外面!”令狐冲面色微变,急声道:“快走,快走!”反手拔出剑来,向着洞中扬声道:“田兄号称‘万里独行’,可敢与我比比轻身功夫?”

那洞中的男子沉默半晌,冷声道:“你这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自河边一直追踪到此,究竟想要作甚?”语声中满是阴狠之意。令狐冲哈哈一笑,道:“在下姓名不足挂齿,之所以一路追踪,便是专为坏掉田兄的好事!”他见曲非烟仍是不动,忍不住心中着急,暗道:“这女子莫非是骇得呆了?这却是麻烦之极!”

曲非烟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洞内可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她此言甫出,令狐冲不禁一怔,那洞内的男子“咦”了一声,笑道:“想不到外面居然还有个女子,却是不知道容貌是否合我的口味?”随即带着一阵衣袂声响向洞口而来。曲非烟心中大怒。她自重生以来亦曾被人误解,亦曾因年纪幼小而被人小觑,却是着实没有受过这般的侮辱。当下冷哼一声,握住了袖内的玉箫。

令狐冲听到衣袂破风之声,心中一惊,原本他只是想骗得田伯光出洞,从而趁机相救那洞中的女子,却未料竟被曲非烟坏了计策。心中暗道:“这田伯光成名已久,我却未必是他的对手,也不能任这女子和洞中的恒山派师妹落入他之魔掌。罢了……大丈夫当慷慨赴义,便是拼得这条性命又如何?”横剑当胸,暗自警惕。却见一名男子自洞中走出,不到三十岁年纪,容颜甚是俊逸,目光中却满是邪色。

田伯光垂首扫了曲非烟一眼,皱眉道:“当真晦气,虽是长的不错,却只是个小女娃儿……”他话音未落,曲非烟已一箫点出,直指他胸口要穴。田伯光猝不及防之下骇了一跳,闪身避开,讪讪道:“女娃儿武功不弱!”转头望向令狐冲,目光落在他腰间剑柄之上,微微一怔,道:“你们是华山派的?”

曲非烟不欲暴露身份,当下闭口不答。令狐冲微沉了脸,道:“华山派又如何?天下心存正义之人俱是你这淫贼的对头!”田伯光大笑道:“说得好!”反手拔刀出鞘,接道:“便让我来领教一番你华山派的武功!”两人同时一跃,“当啷”一声,刀剑相击。

令狐冲既是华山首徒,剑法自然不弱,但毕竟年纪尚轻,却并不是田伯光对手,三招两式间便进攻少,防守多。反是田伯光刀势如风,节节抢攻。曲非烟见两人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微微皱眉,竟是转身向洞内走去。那洞穴斜斜往下,足有数丈之深,洞中温暖干燥,还生有一堆篝火。火堆侧首一道窈窕的身影委顿在地,似是被人点了穴道。这女子身着缁衣、头上无发,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尼姑。曲非烟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温言道:“你可能说话?他点了你什么穴道?”那尼姑看见曲非烟,松了口气,点头道:“似乎是‘肩贞’‘大椎’。”顿了一顿,又低声接道:“多谢施主相救……我是恒山派的仪琳。”

曲非烟微微颔首,伸手帮她推宫过穴,片刻后便解开了穴道,拍了拍手,道:“相救你的却非我一人,还有你的一名华山派的师兄正在和田伯光动手。”仪琳啊了一声,急声道:“那位师兄会不会有危险?”转身急步向洞口走去。曲非烟原本存了些许戏谑之意,却见这仪琳懵懵懂懂,竟是全未听出她话中取笑之意,不由心中暗愧,摇了摇头,随之走出了山洞。

此刻田伯光已将令狐冲的剑招全然压制,令狐冲更是受了两处刀伤,一在左肩,一在右腿,虽然伤势并不甚重,但身形转动间却也失了灵活,一时之间更落下风。仪琳低呼一声,拔出长剑,急急道:“这位华山派的师兄,我来帮你!”展身跃入战圈,剑招递出之间却颇有犹豫。曲非烟见仪琳步法散乱,显是没有半分对敌经验,不禁暗暗摇头,心道:“你这般帮法,你的令狐师兄恐怕还会死的快些!”

令狐冲长长吸了口气,急声道:“这位恒山派的师妹,你快带着那位姑娘离开罢,我自有脱身之法!”仪琳却只是摇头,手中招式又迅疾了几分。曲非烟叹了口气,闪身上前挡在二人身前,淡淡道:“你们两人走罢,这里我来处理。”

令狐冲皱眉道:“那怎么成!”他只道曲非烟年纪尚轻,即使身负武功也绝不会是田伯光对手,自然不肯先行离开。曲非烟淡淡瞥了他一眼,身形骤地一闪,腕间圈起一道绿影,只听见“叮”的一声轻响,却是玉箫与刀面相击,又倏然收了回来。田伯光愕然退了一步,额间竟见了冷汗。方才曲非烟骤然出手,其速如电,以他之武功竟也未及反应,只是反射性地抬起了刀刃,若不是曲非烟怕损了玉箫一触既收,他恐怕早已落败身死!他心知曲非烟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实乃少见之劲敌,当下提起了十分的心思,微微躬身,竟是将面前的少女当作了势均力敌的对手。

令狐冲亦不由悚然动容,心道:“这女子不过十三四岁,怎地武功如此了得!”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只觉得她容貌甚熟,却是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仪琳武功远逊,却是看不出曲非烟招式中的奥妙,仍是低呼道:“女施主小心些!”

曲非烟向她微微一笑,神色间竟无半分畏惧惊慌。田伯光喝道:“当心!”斜跨一步,向她腰间一刀劈出。曲非烟只微一侧身,便令他的攻势落了个空,更在一瞬间翻手上击,点向他胸口膻中大穴,正是玉箫剑法中的一招“萧史乘龙”。田伯光见她后势连绵不绝,不敢硬接,只得略退了一步,曲非烟却趁机欺身而来,左手三指张开,直直扣向他腕脉要害。田伯光咬了咬牙,竟是不守反攻,挺刀削向她的手指。但还未攻到,曲非烟却又闪身让开。来来往往过了十几招,田伯光竟是无法自这年纪几能做自己女儿的少女身上占得上风,一时只觉得憋屈之极。他的刀法原本便以快著称,方才与令狐冲过招不过用出了十之六七的速度,此刻与曲非烟动手却是用出了全力,却依然对她宛若鬼魅的身法无可奈何。心中暗道:“这女子身法如此了得,我却是占不到上风了,这华山派的小子武功也算不弱,还是速速退却,以免吃亏!”面容一沉,右腕微抬,当头连劈三刀,三招俱是实打实的硬拼。曲非烟瞳孔一缩,心知无法硬接,只有闪身相避,田伯光三招使完,却跃到一旁,笑道:“姑娘实在了得,今日在下不奉陪了!”转身便向远处奔去。这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轻功果有过人之处,腾挪之际虽然比不上曲非烟,但奔行速度却是在她之上,曲非烟只略一迟疑,竟是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令狐冲见田伯光退却,心中更是惊讶,心想:“这女子究竟是何等来路?”当下不敢怠慢,上前一揖,道:“今日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华山派令狐冲,请问这位姑娘和这位恒山派的师妹尊姓大名?”仪琳亦合什一礼,道:“原来是令狐师兄。贫尼恒山派仪琳,多谢令狐师兄和这位女施主相救之恩。”

曲非烟见两人如此,忍不住抿唇一笑。此时她才知道令狐冲与仪琳并不相识,且方才他对自己的担忧之意亦是丝毫不作假。令狐冲能为素不相识的两名女子奋不顾身,实是难得之极。她对令狐冲的慷慨仁侠之处颇为欣赏,却是不愿相欺,微一沉吟,道:“其实我与令狐兄并非第一次见面……上次见面是在衡山之上。”令狐冲略一思忖,恍然道:“莫非是曲姑娘?几年不见,一时之间竟是未曾认出……实在是抱歉之极。”

曲非烟微笑道:“无妨,相隔几年再见,也算有缘,好叫你们得知,我全名叫作曲非烟。”说罢暗暗观察二人神色,却见二人全无异色,顿时放下了心来。东方不败收她为徒时日尚短,她又未曾在江湖上行走,因此江湖中人却是大多不知她的身份,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向为敌对,她却是暂时不想令二人得知自己出身。

(三)出言求助

三人通了姓名,又多了几分熟稔。令狐冲问道:“仪琳师妹,你为何会到了此处?可是去衡阳城内参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的么?”仪琳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半路上与师父和师姐妹们失散了,才遇到了田伯光这个……坏人。”令狐冲暗忖:“若田伯光去而复转,仪琳师妹必不能敌,但我身为男子,与她这出家人同路却是多有不便。”转首望向曲非烟,心中又是一动:“曲姑娘武功甚强,若她愿意沿途相护仪琳师妹却是最好。”略一沉吟,向曲非烟道:“曲姑娘,我记得上次你曾说过自己是刘师叔的远亲,莫非也是准备去刘府的么?”见曲非烟点头,笑着接道:“不如我们三人一同上路,以免那田伯光不依不饶,再行相犯,可好?”曲非烟心知自身隐秘之事甚多,本不欲应允,看见仪琳面上的期待之色,不由想到了幼年的任盈盈,心中一软,颔首道:“我还另有些杂事,便同行至衡阳城外罢。”

仪琳虽是出家人,却也是少女心性,当下便面露喜色。此时几人已是入了湖南境内,但距衡阳城却仍有几日的路程,曲非烟索性也不再乘马,三人漫步而行。此刻云散雾消,天已放晴,但天色却已将晚。令狐冲心道:“若只我一人,餐风露宿倒也无妨,却是不能令两位姑娘受苦。”却见前方官道转角之处有一村庄,村口有一二层小楼,显得颇为鹤立鸡群,门口挂着的灯笼上却写着一个“栈”字,心中一喜,转首向两人笑道:“天色已是不早,不如我们今日便在那客栈中歇下如何?”见两人颔首同意,接道:“既是如此,便请曲姑娘和仪琳师妹先行一步,我稍后便来。”曲非烟心知他此举是为了维护仪琳清誉,暗道:“这令狐冲虽是男子,却也极是细心。”拉着仪琳向那客栈走去,客栈门口的台阶之旁本坐着几名乞丐,见她二人上前,顿时齐齐抬首望着两人,满面俱是期许之色。仪琳见这些乞丐全身脏污不堪、枯瘦如柴,不禁心生悲悯之意,轻轻念了几声“南无阿弥陀佛”,从怀中取出几个铜钱递了过去。众乞丐登时一拥而上,一阵哄抢。却有一名乞丐呆立一旁,迟迟不动,先是悄悄瞥了曲非烟一眼,又迅速垂下了头去。曲非烟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了那乞丐一番,见他虽是满面污泥,看不清楚容颜,年纪却似乎并不太大。心中不由一动:“这人莫非识得我么?”又见他脚步虚浮,即使是身有武功也不会太高,便也并不放在心上。待得仪琳布施完那些乞丐,才与她一同走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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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曲非烟正和衣而眠,却听见木窗喀嗒一响,她一向警觉之极,顿时惊醒,听出来人脚步粗重,却是武功平平,却也并不惊慌。只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枕边玉箫,继续闭目假寐。那人在窗边站了片刻,似是有些迟疑,半晌才低唤道:“曲姑娘。”曲非烟微微一怔,翻身坐起向那人望去,却见他衣衫褴褛,面容肮脏,却正是昨晚那名神态奇异的乞丐。抬首注视了这乞丐片刻,皱眉道:“你是何人?”那乞丐默然半晌,抬袖将面上污泥拭净,苦笑道:“曲姑娘可还记得两年前在开封城旁见过的林平之么?”曲非烟不由心中大讶,道:“你是林平之?”打量了他几眼,冷笑道:“却不知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为何会打扮成这般模样,半夜偷入女子房中?”

林平之不禁满面通红,讷讷道:“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沉默片刻,接道:“福威镖局在半月之前已被青城派所毁,在下的父母也被余沧海擒去,如今不知生死……曲姑娘在日月神教身份该当不低,武功亦比我高明万倍。我此次来却是想请曲姑娘出手相助的。”曲非烟淡淡道:“我与你并不熟识,为何要出手助你?”林平之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字字道:“若曲姑娘愿意出手相助,在下必当粉身相报!”语声中已带了些许哽咽。曲非烟见他如此,也不禁微微动容,拨了拨额发,沉吟道:“你是想让我帮忙救出你的父母,还是帮你报仇?”林平之毫不犹豫地道:“自是想请曲姑娘帮我救出父母……报仇之事又怎能假手于人?”随即目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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