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淩空谷中平和如常。
外面的战火与这里的祥和,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平行时空。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表象。
那些飞出飞入的信鸽可不这么觉得。
每日里被臻溯拉着学礼仪和纵横法的穆奕,也不这么觉得。
等不来申员外成功筹粮消息的臻邺,更不这么觉得。
“怎么样,学的如何了?”臻邺问兄长。
臻溯听得出,弟弟在尽力掩饰着心中的焦急。
“他学东西一向很快,你别担心。”
“可是……恐怕不能再在这里等下去了,申员外一直没有消息,再有三日,给安城的十天之期便到了!我实在担心安城,得亲自去一趟!西晋那边也是,总觉得随时可能会出事。”
臻溯也是不安,说:“安城你还是不要亲自去了。我实在担心你路上的安危,恨不得想跟在身边护着你。”
“别别别,哥,你的意思我懂,但你留在这里别露面,才是最好的选择。而安城,我也是非去不可。我最多只能答应你,在确认安城无事后,会尽快回京城。”
“我又何尝不知你的意思?”臻溯叹了口气,“只是,阿针昨日与我说,他发现谷外有形迹可疑的人出没。来淩空谷,若是求医的,没理由不叫门。所以我猜,是烜王得了消息,专门派了人冲着你来的……”
臻邺一听便怒道:“他们都欺到这里来了?怎么不直接闯进来杀我啊?还能找到已被处死的你,岂不是一举两得?”
“淩空谷医者仁心的名声在外,任谁也不敢进谷为非作歹。”
臻邺抬眼瞧了兄长一眼,说:“不过,这倒也说明,他们并不是真的知道你还活着。先前的那些风声,都是他们故作疑云。”
臻溯愣了愣,不禁笑了两声:的确,若他们真的知道自己还活着,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自己一定会藏身于淩空谷中。他们若知道闯进来便能见到活着的晟王与出巡的皇帝,那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有何妨?
按下此事不提,臻溯仍是担心弟弟的安危:“可,话说回来,你终究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这一关总归要过。”
臻邺没想到烜王的人竟会欺上门来,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思忖片刻,臻邺开口道:“……烜王起兵打的是‘被奸臣所冤’的旗号,目的也是清君侧,弑君的名声他不敢担,所以他是不好明面上出兵来对付我的。最多是像你说的,派几个高手刺杀于我。”
“嗯,”臻溯赞同道,“他们应该也不敢在这附近动手。一定是要等你走到更荒僻的地方……我已经发过召集令了,请附近的同门尽快向这边赶。正好我师兄曲水琛和师姐董承芊都在谷中,你回去时,让他们也跟着你。当然,最好同时就近找出一支兵马来接应你,这个我不懂,你想想可有合适的么?”
“蜀地的兵出不来;襄阳府……我可不敢指望;安城现在自顾不暇呢……若要求援,也只有潼城了。”
“潼城的守将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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