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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完人卢植的担忧（第1页）

缑（gou）氏山，位于河南荥阳，距离洛阳四十多里，太室西侧，少室北麓，山高三百多米，景色清秀神奇，四周平畴无际。有词形容曰：“扼轘辕，察鄂岭，东邻中岳太少；眺水泉，望香山，西傍龙门伊阙；看马涧，观万安，南对九龙黄庙；眈恭陵，瞰伊洛，北瞻邙山黄河。”

相传西王母本姓缑（gou），曾在此修练得道，故此山得名缑氏山，又简称缑山。商周时又称“抚父堆”。到春秋时，周灵王太子晋，在缑山上乘白鹤升天，故山上有饮鹤池，山周围白鹿原、葬剑冢、升仙观等诸多地名，皆缘于此。老子也曾于此布道，故有“青牛观”。

缑氏山在琼台九仙山中位列第一，在道家七十二仙山中位列六十，可称是神仙之所。

汉武帝刘彻晚年东巡时路经缑山，登高膜拜，被太子升仙所感动，情不自禁说：“朕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伤害百姓，糜费天下者，悉罢之！”，后遂下《轮台罪己诏》，与民休养生息，开始柔治天下。

光武帝刘秀在朝拜中岳时途径缑山，被子晋体恤民情升仙的故事所感动，说“吾治天下亦欲以柔道而行之”。即恢复奴婢的平民身份，分田给地，减刑轻税，并官省职，和谐君臣，吏民关系。

日上三竿，缑氏山上，饮鹤池旁，有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雄健，相貌英挺，鼻直口方，眉宇之间，神采不凡。正是号称当世第一完人的卢植，时年将近知天命之年。

卢植，字子干，河东闻喜人，属范阳卢氏一族，受学于马融门下，与郑玄为同门。善骑射，胆略过人，多才博学。十年前开始在缑氏山中授学教徒，刘备十四岁时便与公孙瓒一起师从从卢植。

另一人比卢植年龄略长，同样身形高大，举止沉稳，面容深沉，目光幽深，衣着华丽，不过面净无须，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耿雍匆匆走来汇报时，依稀听见卢植在叹气：“去岁五原山岸崩，金秋河水溢，遍地黄巾起……，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不该来的也许随之而来了……””

耿雍年方十六，却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走到二人面前说道：“老师，刚接到中山郡紧急消息……”

然后，看了卢植旁边的人一眼，欲言又止。

卢植摆摆手道：“但说无妨！”

耿雍接着汇报：“安喜县昨日贴出告示，说玄德师兄勾结黄巾贼，意图作乱，被县令拿下，罪证确凿，拟七日后与他两个兄弟一起问斩……”

卢植缓缓说道：“玄德定不会行此等事，且他与也算志同道合，有何隐情？”

耿雍道：“据内部消息，督邮对玄德索贿不成，意欲以冒功之罪罢免玄德官职，玄德一时气不过，将督邮绑在树上鞭打，后被设计拿下，督邮坚持要杀玄德。”

卢植苦笑一声：“此子自持聪明，之前过于顺利，有点得意忘形，也该吃点苦头，让他脑子清醒清醒了。”

说完与旁边的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略加思索，对耿雍说道：“喊飞燕和飞云到书房等我！”

耿雍离去时，又听到卢植对那一男子叹气：“唉，真正的大乱即将降临，群魔乱舞，人鬼难辨，只凭玄德一人之力，恐难力挽狂澜……”

听闻此言，耿雍稚气未脱的脸上，也不禁眉头紧锁了起来。

站在卢植面前的两人就是飞燕和飞云：飞燕雄壮彪悍，飞云资颜雄伟，二人皆身高八尺以上，年约二十，飞燕年龄略长。

卢植说道：“飞燕、飞云，你二人在缑氏山中已有六七载，可有想过出去闯荡一番？”

飞燕说：“老师，我早就急不可耐了，现今天下大乱未息，我也想着回家乡去做一番事业，解救救黎民苍生于危难，还世间以太平。”

卢植听罢点点头，然后转向飞云：“那你呢？”

“老师，飞云性愚，自觉所学尚浅，还想再请老师指教载。”飞云谦虚的说道。

卢植摇摇头：“此言差矣，我现在门下弟子三十多人，你二人已经是出类拔萃之流了，是时候出去闯荡，开创一番事业了。尤其当今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可谓千年一遇之劫难，你们既然学得一身本领，自当承担重任。须知以天下苍生为重，以民为本，方能有所成就，不负为师所教。”

飞燕和飞云双双抱拳，“谨记老师教诲，终生不敢忘！”

卢植点点头，接着说：“眼下有一桩急事要你俩去办：玄德有难，被困在中山郡安喜县，七日后问斩，特让你俩去营救。”

飞云与刘备比较熟，不由大吃一惊：“玄德师兄并非常人，且有两个万人敌的兄弟在身边，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卢植淡然道：“说来话长，世间人心的险恶，人性的复杂，远超你们想象。”

“你俩都来自紧邻中山郡的常山郡，对当地风土人情也熟悉，所以为师才让你俩去营救。至于如何营救，你二人先谋划吧。记住这是你们出山第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遵命！”两人齐声回答。

“你俩下去商议一下吧，耿雍会告诉你们细节。晚饭后我与你们商讨对策。事情紧急，明天早上鸡鸣第一遍就出发！”

两人下去后，一个人缓缓走进书房：“卢尚书，大幕已经既然拉开，就且看各色人员如何登台表演了……”，说话者正是早上饮鹤池旁那人。

卢植看看来人，点头道：“事已至此，但尽人力，听天命耳…”

两人走到书桌旁坐下，继续商讨起来…

另一间屋子，耿雍、飞燕、飞云三人也在研究、分析……

第二天一早，缑氏山中，晨雾缭绕未散，鸡鸣方一遍，露水尚未干，就见两匹马载着两个人疾驰而出…

洛阳到中山郡千余里地，纵使快马，也需三四日才可达，且路途艰险。马蹄声再急，飞云和飞燕也觉得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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