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心里涌起一阵的冲动:跳下去,跳下去看看,疼不疼。
可理智迫使他缩回了脑袋。宋槐颤颤巍巍爬起来,自嘲地骂道:“当然疼,肯定疼死了!”
而后宋槐望向山顶,遥遥的山峰上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郁郁葱葱,与周围的荒草枯木格格不入。
“原来这就是梧桐。”宋槐不由得感慨一句,想起有个人对自己说,这座山上长着许多的梧桐,只是几百年来,某个人从来没有多看一眼。
宋槐不以为然,草木而已,何必投入那么多的感情。树是这样,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凡人也是这样。没了便没了,还要为他们个个写上悼词寄托哀思么?
可说是这么说,宋槐眼里看着那棵梧桐,怔怔的出神。好像从树下要长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从山顶蹒跚着向他奔来。
宋槐忙不迭地奔上山顶,要去接他。
可及至近前,奶娃娃变成了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的模样。
宋槐刹住脚步,那少年居高临下,脸上有如春风拂面:“小公子,我们好久不见了。”
“什么?”宋槐下意识地接话。
少年指了指山顶的梧桐:“小公子忘了,我们是邻居。”
“我不曾见过你。”
少年却不恼,眼里依旧是和顺的目光:“从前我经常趴在树上,从高处看小公子练武。小公子练得不好,令尊还要用脚踹呢。”
宋槐依旧是摇头:“我不会习武,也没有父亲。”
少年抛下一句话,便逐渐远去:“小公子忘了,可我记得。”
宋槐不解其意,抬步要追,脚下却是一空。他低下头看,竟然不知何时踩在了悬崖边。
此刻他正要掉落山崖,脑海中却是九重天上一跃而下的光景。
明明跌落只有一瞬,宋槐却好像梦过了千年。
黑暗里,宋槐猛地睁眼,看见的是投进窗户的月色,以及耳边不绝的蛐蛐叫。
宋槐无声地叹一口气,将梦境里荒凉的灵拂山与当年围攻自己的诸位仙君对比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有些人,还不如草木。”
翌日清晨,安星洋早早就来厢房问候,而宋槐正坐在凳子上,等着陈长安为他扎头发。
安星洋叩门,屋里的宋槐打了声哈欠:“进来。”
门一推开,便是陈长安一手握着宋槐的满头长发,一手拿着梳子。
安星洋有些尴尬:“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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