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枫却紧随其后。她今日一贯的闲散风格,焦糖色牛角扣大衣下是件简单的polo领衬衣,黑裤白鞋,白鞋上是斑斓的涂鸦。
“哎,教授,你要去上课吗?”她慢悠悠踱上来,“在哪儿上?”
“公教一楼。”
“那不就在前面吗?顺路。”周枫伸了个懒腰,四处张望,“好久没回来了,倒是变化许多。”
温筠鹭看她一眼:“总不至于记不住路……”
说到这,顿住,“承老师办公室在北区,你来西区干什么?”
北区和西区有段距离,步行都要一刻钟左右。
“我俩要去校合作办,约好了在那里见面的,校合作办不就在前边吗?”周枫解释着,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看身边的一棵黄褐梧桐树,轻笑,“这些牌子还在呢。”
温筠鹭也跟着驻足看过去。
梧桐枝盛,较矮的树桠垂下数块米白编织麻花绳悬挂上去的胡桃木牌,木牌上都写着字。
不光这棵,道上栽着的一溜梧桐都挂有牌子。林林总总,自成风景。
“大三那年参加志愿活动弄的,写给当时毕业生的寄语。”周枫慢慢找了找,最后目光停在一块牌子前,指着它,“喏,这是我写好挂上去的。”
毛笔字,龙飞凤舞,写着“锦绣前程”四个字。
周枫的字,是见了就印象深刻的程度。
瘦长有力,铁画银钩,一撇一捺都很讲究。
不过时隔多年,墨已淡去,有浅浅风干的痕迹。
温筠鹭看着这牌子,不知为何,有点白衣苍狗的感慨。
“又添了好几块新的,看来这几年也在搞。我的牌子居然没被后面的换掉。”周枫笑笑,偏头看她,话锋倏地一转,“周四那天,我来接您?还是以前的地方吧。”
做她学生时,周枫也上门送过资料什么的。所以她公寓的地址,她是知道的。
“那倒不用,太麻烦了。”
“不麻烦。您那天事情不是很多吗?累了一天,再开车太勉强了。”周枫垂首,漫不经心踩了踩脚边的梧桐落叶,咔擦作响,像是撕纸声,“或者是,您觉得和我单独待一块,尴尬?”
温筠鹭不想她这么直白,一霎无言。
这孩子总有让她不知如何应对的本事。
“那就这么说吧,到时候我来接您。”周枫抬头,又是一笑,“我也有挺多话想和您单独聊聊的。”
她说着,弯腰拾起一片比较干净的梧桐叶,巴掌宽,纹理清晰,“留作纪念,可以吧?”
温筠鹭轻轻叹出一口气:“你拿着就是。”
至于接送的事,也算是默认了。
行至公教一大楼门口,两人暂作分别。
依旧是周枫先转身离开,温筠鹭兀自凝视她背影片刻,这才进了教学大楼。
她当年,总觉得周枫不太喜欢自己,甚至有点针对自己的感觉。
对周枫的印象还挺深,只是稍稍回想,便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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