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取了吗?”
周枫舔了下唇,还是没忍住,肩膀边抖边笑:“没毛。”
温筠鹭愣了愣,片刻,反应过来后难得也笑出了声:“真叫这个?”
“挺贴切的啊。”周枫耸耸肩,“这毛也不知道啥时候长回来,以后就算长出来了,取这个名字也可以纪念下这段光溜溜的时光,而且,我也就是因为它没毛才注意到它的……”
说完,两人突然同时沉默了下,接着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躺在平台上的木通。
它的毛一块一块的,秃了,但没完全秃。
斑马一样,心酸又好笑。
“要不,全剃了?”周枫小心翼翼建议,“抹点生发剂上去,估计能长得很快。”
温筠鹭和木通泪汪汪的黑眼睛对视着,无奈地笑了笑:“行吧。”
于是检查完身体后,木通顺便还被剃光了毛。
一通折腾完,都已经入夜。
“回去吧。”温筠鹭主动开口,“这些日子,很谢谢你。你想要什么谢礼尽管说,没关系的。”
周枫心神一动,笑道:“那温教请我吃个饭就是了,至于谢礼,我想要的都已经买回家了,没必要另外送。”
温筠鹭闻言,抿着唇不说话,似乎在犹豫。
木通已经上了车,从后座探出头,小声地“咩咩”直叫。
今夜无月,唯有两三阵带着寒意的风,卷着路灯倾泄的明光照在她脸上。
晃晃悠悠,清霜覆山一样。
雅静,沉稳。
她的温教授,真的是一点儿也没变。
周枫笑笑,索性欲拒还迎,她抬了下手,将头发撩到耳后,有意无意地露出了手腕上的手链:“要是不行,我……”
“没什么不行的。”温筠鹭喟叹一声,“只是,周枫……”
叫她名字,突然顿住。
眼神幽深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枫抬眼和她对视,不自觉有点心慌起来。
没办法,不论过多少年,长多大,唯在她面前,自己还是不免会流露出些少年人特有的赧意和慌张。
像从前跟着她问些学术上的问题,争论伊始,周枫正侃侃而谈,温筠鹭只消轻飘飘一句话,便能把她堵得刹那失言。
后面再反驳什么,也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脸红罢了。
“你的那朵玫瑰……”温筠鹭慢悠悠接着道,不再看她,自顾自看向黑黢黢的夜空,“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吧。”
说着,语气带了点笑意,“没有哪个学生会向曾经的老师献殷勤献成这样的,朋友都做不到这么亲力亲为。至于吃饭的事……”
凑近,声音压低:“你看着约,我请客,再不济上我家吃?”
周枫:“……”
“回见。”温筠鹭冲她挥了下手,路过她把木通脑袋按回车里,打开驾驶座那侧车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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