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头上的灯点上了,光线从少女的头顶倾泻下来。
“你在练什么?”莱纳斯问道,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很痛,伸出手去拿过了水罐,给自己倒了杯水。
“没什么。”阿比盖尔把书合了起来。
她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太阳已经沉下去了,粼粼的银色之下,有飞鱼掠过海面,海兽们在争夺珠子,虽然安静,但是又好像很热闹。
莱纳斯坐了起来,喝了口水,阿比盖尔递给了他半块面包,“你今晚还睡不睡了,莱纳斯。”她随口问道,“你已经至少睡了七个小时了。”
“旅行不睡觉也没什么好做啊。”莱纳斯回答道,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月亮开始升起来了,但是云层很重,只有少许皎白的光线落了下来,他没来由地感到了一种恍如隔世。
“莱纳斯,”阿比盖尔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你是不是不舒服?”少女问道。
莱纳斯咬了一口面包,“还行吧。”
“就是很累。”他补充道。
“啊,那就好。”阿比盖尔说道,她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了另外一本书,看上去像是一本图鉴。
“你还要下海捞鱼么?”莱纳斯伸出一只手,戳了戳它的封面。
“说不定呢。”阿比盖尔笑着说,“怎么的,这时候又不支持我的事业了。”
“我倒是支持的,”莱纳斯打了个哈欠,“就是有命赚你还得有命花啊。”
阿比盖尔伸出手,一板一眼地念道,“在爱洛伊斯港沿海村落,每年每人必须进贡一百颗胡桃珍珠。”
莱纳斯静默地垂下了眼睛。
遍体绫罗者,不是养蚕人。
阿比盖尔翻到了另一页,似乎沉迷于寻找现在可以发什么财这个严肃的问题上去了。
“你要不是总这么败家,你早就暴富了吧。”莱纳斯轻声说道,拿起了胡椒罐看着。
“我?”阿比盖尔指了指自己,“我哪里败家了。”
“东西给需要它们的人有什么问题,”她振振有词地说道,“我现在又不至于饿死。”
莱纳斯笑了笑。
“挺好的。”他平淡地说。
阿比盖尔·冯·威廉姆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她很难理解而且喜怒无常。
然而莱纳斯很多时候觉得她浅显而直白,寡淡但是专注,也许越是这样就越难以理解,因为人类总是会觉得这种浅显和直白之下必有深意。
但是阿比盖尔似乎完全没有。
他们就会想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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