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没有出生呢。我母亲也许会知道,但现在她正好出门了……若是那样,去问问楠木君和他们家的大娘,也许知道吧。因为他们一直住在这里。” “好吧!可以。那个楠木君的家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开着楠木旅馆的那家呀!” 女性抬起手,指着道路对面建在小高地上的建筑楼。回头一看,果真挂着“楠木旅馆”的招牌。 竹村道谢后,小跑着向那里赶去。 在院门前的空地上,停靠着旅馆的小型汽车和三辆像是客人自己开来的汽车。竹村正要按响写有“借宿者请按此纽”的呼铃时,四位学生模样的客人走出来,一看见竹村,便又回到里面,帮竹村喊着: “大妈,有客人”。 然后,学生们便径直向外面走去。 等了许久,走出一位约莫已过四十五岁的女性。 难道就是这位女性?竹村一边想着,一边出示着证件,问道: “大娘在吗?” “是的。在,请你稍等一会儿。” 女性慌慌张张地消失在里面,片刻之后,好像很不愿意出来似地,拉着一位老妇人来了。 “我是县警的竹村,我在这一带寻找了解战前情况的人,才来打搅你的。想听你说一说以前的事。” 还以为她是老人,竹村稍稍大声地说道。 “你不用发那么大的声音。我的耳朵很好。” 老妇人流露出一副很没趣的表情说道。 竹村搔着脑袋。 “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 “阿春,我叫楠木春!嘿!不是的,是用片假名写……” 她窥见竹村在笔记本上写着“春”字便更正道。 “你想要问什么?我还有事要忙。” 她好像对警察不太有好感,讲话时口气十分生硬。总觉得与武田的夫人佐知江如出一辙,竹村甚至心想,莫非这老妇人也是招女婿? “是很早以前的事……记得是战争中的事情。这一带,有一个从东京来的人,名字叫立花先生,你知道吗?” “立花先生?” 老妇人的脸色大变。 1 “子爵?” 这次,轮到竹村颇感意外。 “立花先生是子爵吗?那个叫立花智弘先生的人,有六十多岁” “是啊!立花先生是子爵啊!不过,他本人当时还被称为少爷那个立花先生,他干了什么事?” “不!不是立花先生干了什么事,而是在一起事件中被杀的人与立花先生之间,好像有什么关系,但我们不了解,所以在进行着调查。” 阿春怔怔地打量着竹村的脸,说“还是进屋谈吧”,便将他请进屋里。 沿着一楼的走廊向左侧拐去,走廊的深处设有餐厅。阿春将竹村领进餐厅里。因为不是吃饭的时候,所以餐厅里空无一人。也许是面对着山的北侧的缘故,尽管关着窗户,房间里却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你说的事件,就是德冈的那起事件吗?” 夹着桌子面对面一坐下,阿春便流露出一副不安的目光问道。 “德冈……是啊!这一带是喊他‘德冈君’的吧。是的。现在他的名字叫武田君,就是那个德冈君被杀的事件。” “那么,立花先生与那起事件有什么……” “不!不是说与事件有什么关联,作为警察来说,无论对谁,都要调查一下,这是我们的工作。” 阿春的脸色流露出释然的神情。竹村看出准是有着什么情况。 “那么,我想问,立花先生与武田……不!他与德冈君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问是什么样的关系?……” 阿春明显地念混其辞了。 “比如,是朋友关系,或……” “怎么会是朋友!” 阿春一副强烈的口气否定了。 “恰恰相反呀!不管怎么说,德冈那样的人……” 她的语气简直就是不愿意提起什么德冈似的模样。 “立花先生与德冈君之间,有什么纠葛吗?” 面对竹村的提问,阿春顿起戒意,担心言多必失似地猛然闭上了镶满假牙的嘴,一副再也不愿意多说的表情。 老顽固难以对付! 于是,竹村苦笑着改变了提问的方式。 “德冈君好像非常熟悉立花先生,但立花先生却说不认识那个叫‘德冈君’的人啊!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谎话呢?” “这不是谎话吧。倘若立花先生说不认识,那就是真的不认识了。那时,立花先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人,所以德冈那样的小崽子……”。 “就是说,两人的身份截然不同吧?” “是啊。真是那样啊!” “那么,就是说,不要说什么纠葛,连交往都没有吧。” 楠木春只是将目光朝竹村瞥了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再提一个问题。当时,立花先生住在哪里?” “天道君那里呀!” “是叫天道君吧。那是在哪里?” “是在坡道的半途中,战争结束那年,因为大火被烧,现在已经没有了。” “你说没有了,是搬家了吗?” “是的。” “他们搬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阿春越来越讳若噤口,流露出一副希望竹村赶快回去的神情。 竹村苦笑着,一边道谢着站起身来。 离开楠木旅馆,竹村又去土特产商店讯问村公所的地点。 据说,从宝光社乘坐公共汽车往回朝着长野市的方向开10分钟左右路程,便到达村公所。 离公共汽车到来还有一段时间,于是竹村沿着通往宝光社神殿的路走去。 在户隐三社中,最像神社的,也许就是宝光社。倘若说庄严是神社的条件之一,那么宝光社便完美无缺地具备着这样的条件。 竹村只是望着通往山巅的石阶,如此想道。他对石阶产生了一种敬畏的感觉,怎么也不敢贸然攀上山去。 竹村用神社境内参拜者洗手漱口用的溪水洗了手和脸,然后朝着设有寺院的郁郁苍苍的山巅鞠了一躬,表示歉意。虽然竹村连自己都觉得动作显得很拙笨,但这里笼罩着一种庄严的气氛,令他不得不这样做。 户隐村村公所就设在靠近户隐山岩南麓的高地上。那里集中着学校、邮局、农协等,是所谓的村落中枢。 在户籍股的窗口有一位女性负责接待,竹村一出示证件,她便吃惊地喊来了助理。助理在鼻子下留着一撮小胡子,是一位好像是村公所助理似的男子。 “我想了解有关宝光社天道君的情况。” “天道君?你说的天道君,就是当神官的天道君吗?” “啊!是吗?是神官吗?” “是的,但他们已经不住在那里了呀!” “是啊!我知道他们不在了。因此,我想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在宝光社与中社的中间,有一处叫天智院,就住在那里……” “是吗?就是那个天智院?” “是啊。真是那里啊!叫天道泷,天道家有着八百年的血脉,她是继承天道家最后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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