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不枉她苦苦钻研凌霄的日记这么长时间,终于把张定安等来了。
接下来便是考虑如何张定安帮她。
张定安这等人精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她,除非这事对他也有利,能让他立功。
多的事情月夕还来不及去了解,可早前春儿就跟她说过,江东王是皇帝的忌讳。以江东王为诱饵引张定安上当,总不会错。
于是,一切都成了顺水推舟之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设了局,张定安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两相欢喜。
“你叫什么名字?”只听月夕道。
张定安的脑子向来活泛。公主给了他一个江东王亲信的身份,他顺势就给自己换了个名字。
他早就嫌弃自己的名字。觉得家中寄托的期望太大,让他这只想过纨绔日子的人喘不过气来。所以,现在要换个名字,倒是让他十分乐意。
“在下张俊逸,拜见公主。”张定安十分大方地做了个揖。
月夕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
看不出来,这人如此自恋。
“名副其实,”月夕捧场道,“你一表人才,这名字听着倒是恰到好处。”
张定安很是受用,欣然道:“公主谬赞。”
月夕说起了正事:“早在未入慧园以前,我便想起了一桩旧事,想寻皇兄帮忙。于是给三皇兄的人传信,想三皇兄的谋士来给我出出主意,你便是收到了那信才来的吧?”
对面递来个梯子,张定安断然没有不接的道理。
“禀公主。”他应道:“正是。”
“难为你了。我被关起来甚是突然,能找到这里,可见你十分能耐。”
张定安泰然自若地胡诌:“在下对这宫中还算了解,也因此颇得三殿下信任。这宫里四处都是眼睛,在下行事须谨慎,故而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既是自己人,便不必这般客气了。”月夕含笑着道,“你方才也听见了,我的婢女就在不远处,你我长话短说才是。”
“在下洗耳恭听。”
“早前,我在行宫时,曾得了母后托梦,让我去扬州去寻一尊古董佛像。那梦有眉有眼,佛像的模样也是清清楚楚。我醒来之后,便自己描了,让人取了二十万两银子,到扬州去寻。后来,那派出去人传话回来,说他在一间商行里找到了一模一样的佛像。我自是高兴,可接着,就出了那和亲之事。前些日子,我突然想起此事,惊觉派出的那人竟是杳无音讯,佛像也从不曾到手。”月夕道,“那佛像既是我母亲梦里托的,便不可就此算了。但我如今身陷囹圄,想去追查也难,于是我想来想去,皇上既然不肯见我,能帮我的便只有三皇兄了。三皇兄在九江,离扬州不远,麻烦他替我去查一查。若那刁奴当真胆敢骗我,还求三皇兄替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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