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沉吟片刻,摇摇头。&ldo;我已经按照计划干扰了他的意识‐‐同时干扰了命运的设计。我敢做的也只有这么些了。后面几年我们只要时不时回头查看一次……你干吗冲我直摇头?故事是围绕他旋转的!&rdo;
&ldo;也许吧,但是之后的二十二年我们都没办法回头查看,除非我们决定放弃苏珊娜……而我永远不会这么做。只要我们去了一九九九年,就再没办法回来了,起码在这个世界不行。&rdo;
罗兰沉默下来,盯着斜倚在回旁台子边的那个人他双眼圆睁,几绺头发落在眉毛边,酣睡正香。七八分钟以后,金会醒过来,届时关于罗兰与埃蒂的记忆将被尽数抹去……以为他们已经永远消失。埃蒂并不是真的以为枪侠会弃苏珊娜于不顾……但他毕竟让杰克掉了下去,不是吗?他曾经放手,任凭杰克跌进了深渊。
&ldo;那他必须自己一个人应付了,&rdo;罗兰终于回答,埃蒂松了一口气。&ldo;金先生。&rdo;
&ldo;是,罗兰。&rdo;
&ldo;记住‐‐乌龟的歌声只要一响起,你必须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提笔续写我们的故事。&rdo;
&ldo;我会的。至少会尽力。&rdo;
&ldo;很好。&rdo;
接着作家说。&ldo;那个球必须从架子上拿下来,砸碎。&rdo;
罗兰眉头一蹙。&ldo;什么球?黑十三吗?&rdo;
&ldo;要是它醒过来会变成全宇宙最大的威胁,而它正在醒来。在某个另外的地方,某个另外的时空。&rdo;
&ldo;谢谢你的提醒,金先生。&rdo;
&ldo;哒哒嘀,嘀嘀哒,把球带到双层塔。&rdo;
罗兰不明所以,一言未发地摇摇头。
埃蒂捏起拳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微微俯下身。&ldo;再见了,枪侠。&rdo;
金透出隐约的笑容,仿佛这个词用得非常荒唐,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ldo;祝你天长,夜爽,&rdo;罗兰对他说。&ldo;你不用再想那些小鸡了。&rdo;
一道几乎心碎的希望出现在斯蒂芬&iddot;金胡子拉碴的脸上。&ldo;你真的这么以为吗?&rdo;
&ldo;是的。希望我们在上天堂之前还能最后见一面。&rdo;枪侠说完转过身,迈开步子离开了金的家。
埃蒂向斜倚在厨房台子边瘦削的身影投去最后一瞥,心里不禁一片惆怅:下次再见到你,斯蒂夫‐‐如果还能见到‐‐你将变得胡子花白,脸上全是皱纹……可我却仍旧年轻。你的血压怎么样,先生?还能再撑二十二年吗?希望如此。你的心脏呢?家里有没有癌症病史?如果有,那么有多严重?
当然,此时没有时间‐‐深究这些问题,甚至任何问题。很快作家将会醒来,继续他的生活,而埃蒂将跟着他的首领重新踏入渐欲黄昏的暮色,背后的门永远关闭。他开始渐渐领悟到,当卡把他们送到了这里而非纽约时,它终究还是清楚它自己的目的。
※※※※
1乾神(gan),全世界和黑塔所有塔层的主神。即宇宙的创造力量。
12
埃蒂坐进约翰&iddot;卡伦汽车的驾驶座,瞟了一眼枪侠。&ldo;你瞧见他周围那一圈黑雾了吗?&rdo;
&ldo;死亡光环,是的,瞧见了。谢天谢地,光环还很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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