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并没有人注意,直到来人将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太刺眼,像是照进了不见天日的暗井,藏在井底的人们被打扰作乐,只有不悦。
来人是个女生,还是个漂亮的女生,皮肤白皙,眉眼盈盈,透着一种矛盾的脆弱和温柔,是那种令人难忘的漂亮。与模样不太搭的是她随意裹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脚上还趿拉着一双玉桂狗的拖鞋,奇怪又可爱。
包厢里那么多人盯着她,她丝毫没有怯场,向众人道了句歉,一直往里,走到了那个自始至终低头玩手机的少年跟前,轻轻开口。
跟我走。
空气静默了一瞬。
她有点太特别,敢对谢睢这样说话。
居高临下,发号施令。
知其中复杂情况的人没有说话,不知的人有些说不出来的嫉妒或是什么,以为又是追着谢睢的小女生,当即嘲了句:你算什么东西
话说到一半,被截住了。
别乱说话。
她是汤宝绒。
汤宝绒。
陈妤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胸中却有什么忽然重重掉下去了,砸得她头晕目眩,一场还未持续多久的心动便被强行终止了。
她甚至来不及对谢睢自我介绍,说上一句话。
或许换成别人,她还会有挣扎和不甘心。
可她感受到,从这个女生踏进包厢的那一秒起,谢睢整个人的磁场就变了。
锋利的刀,自愿入了鞘。
谢睢抬眸,灯下的少年模样俊美,眉骨微微隆起,透着少年意气,桀骜又张狂。
像只难驯的鹰。
汤宝绒会是这只鹰的主人吗?
陈妤在心中祈祷。
谢睢,我很冷。
像是服了句软想博取同情。
人群中有人嗤了句,撒什么娇呢。
汤宝绒没说假话,大过年的,谢睢这个神经病跟父母吵架,团圆饭也不吃了。
谢父沉默不语,谢妈妈直掉眼泪,爷爷嘴上说着随便他,结果越想越气,气得血压都高了。
她眼看着不行,再气下去指不定要出事,忙给谢睢打电话,王八蛋,还不接她电话,转而问了和他常常一起鬼混的顾卫。
她随便裹了件外套,鞋子都没换,打个车就来了。
谢睢目光落在汤宝绒脚踝露出的雪白,浓密眼睫遮盖住沉沉眼眸,不知在算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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