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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第1页)

二武化解开去,第二招第三招已连绵而 至。他东刺一棒,西削一招,迫得二武并肩力抗,竟尔不敢相离半步。二武当时看黄蓉 使这剑法,瞧过便算,只道这些俊雅花俏的招数只是为舞剑而用,怎想得到其中竟有如 许妙用。听他所叫的招数,似乎当日黄蓉确也说过,二人剑上受制,固极窘迫,心中却 更是难过,深信杨过这门玉箫剑法确是黄蓉亲传。怎想得到杨过与黄药师曾相聚多日, 得他亲自指点玉箫剑法与弹指神通两门绝技?  杨过见二人神色惨然,微感不忍,但想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今日若不将他二 人打得服服贴贴,永不敢再见郭芙之面,那麽两兄弟日後定要再为她恶斗,直至二人中 有一个送命为止。有道是药不瞑眩,厥疾不瘳,既要奏刀治病,非让病人吃些苦头不可 ,当下催动剑法,著著进迫,竟是一招也不放松。二武愈斗愈惊,但见棒影幌动,自己 周身要害似已全在他棒端笼罩之下,只得咬紧牙关,拚命抵御。  二武所学的越女剑法本来也是一门极厉害的剑法,只是二人火候未到,郭靖又口齿 拙劣,不善将剑法中精微奥妙之处详加指点。因此他兄弟若与一般江湖好手较量,取胜 固已有馀,在杨过木棒之下却是破绽百出,不知其可。杨过的玉箫剑法本来也未学好, 只是他武功比二武高得太多,何况二武心中伤痛,急怒交加,不免出手更乱。  杨过不使杀著,却将内力慢慢传到棒上。二武斗了一阵,只觉对方手□这根树枝中 竟有一股极强吸力,牵引得双剑歪歪斜斜,一剑明明是向对方刺出,但剑尖所指,不是 偏左,便是刺到了右边。木棒上牵引之力越来越强,到後来两兄弟几成互斗。武敦儒刺 向杨过的一招往往险些中了兄弟,而武修文向杨过削去的一剑,也令兄长竭尽全力,方 能化解。   杨过长笑一声,叫道:「玉箫剑法精妙之处,尚不止此,小心了!」笃的一响,木 棒与大武长剑相交,但碰到的是剑面,木棒丝毫无损。武敦儒立感一股极大的黏力向外 拉扯,长剑几欲脱手,急忙运力回夺。杨过木棒顺势斜推,连武修文的长剑也已黏住, 跟著向下压落,双剑剑头一齐著地。武氏兄弟奋力回抽,刚有些微松动,杨过左脚跨前 ,已踏住了两柄长剑,木棒□起,棒端在二武咽喉中分别轻轻一点,笑道:「服了吗? 」  这木棒若是换作利刃,两人喉头早已割断,就算是这根木棒,只要他手上劲力稍大 ,两人也非受重伤不可。二武脸如死灰,黯然不语。杨过抬起左脚,向後退开三步,见 两兄弟神情狼狈,想起幼时受他们殴打折辱,今日始得扬眉吐气,脸上不自禁现出得意 神色。  二武此时更无丝毫怀疑,确信杨过果得黄蓉传了绝技,但自幼疾恋郭芙,若如此一 战,即便永不再与她相见,终是心有不甘,又觉适才斗剑之时,一上来即被对方抢了先 著,此後一路手忙脚乱的招架,师授武艺连一成也没使上,新练成的一阳指更无施展之 机。武修文突然喝道:「大哥,咱们要是就此罢手,活在世上还有甚麽味儿?不如跟他 拚了!」武敦儒心中一凛,叫道:「是!」两人挺剑抢攻,更不守御自身要害,招招均 是攻势。  如此一变招,果然威力大盛,二人只攻不守,拚著性命丧在杨过棒下,也要与他斗 个同归於尽。杨过木棒指向二人要害,二武竟是全然不理,右手使剑,左手将一阳指的 手法使将出来,各以平生绝学,要取敌人性命。杨过笑道:「好,如此相斗,才有点味 儿!」索性抛去木棒,在二人剑锋之间穿来插去。二武越打越狠,却始终刺他不著。  武三通旁观三人动手,一时盼望杨过得胜,好让两个儿子息了对郭芙之心,然见二 子迭遇险招,又不免盼他二人打败杨过,心情起伏,动□无已。  猛听得杨过一声清啸,伸指各在二人剑上一弹,铮铮两声,两柄长剑向天飞出。杨 过纵身而出,将双剑分别抄在手中,笑道:「这弹指神通功夫,也是我岳母传的!」  到此地步,武氏兄弟自知若再与他相斗,徒然自取其辱。杨过倒转双剑,轻掷过去 ,拱手道:「多有得罪。」武修文接过长剑,惨然道:「是了,我永不再见芙妹便是。 」说著横过长剑,便往颈中刎去。武敦儒与兄弟的心意无异,同时横剑自刎。杨过一惊 ,飞纵而前,铮铮两响,又伸指弹上双剑。两柄长剑向外翻出,剑刃相交,当的一声, 两剑同时断折。  就在此时,武三通也已急跃而前,一手一把,揪住二人的後颈,厉声喝道:「你二 人为了一个女子,便畏自残性命,真是枉为男子汉了。」  武修文抬起头来,惨然道:「爹,你……你不也是为了一个女子……而伤心一辈子 麽?我……」话未说完,星光下只见父亲脸上泪痕斑斑,显是心中伤痛已极,猛想起兄 弟互斗,实是大伤老父之情,哇的一声,竟哭了出来。武三通手一松,将他搂在怀内, 左手却抱住了武敦儒,父子三人搂作一团。武敦儒想起自己对郭芙一片真情,那想到她 暗中竟与杨过要好,连师母也瞒过自己兄弟,将生平绝技传了她心目中的快婿,看来旁 人皆是假心假意,只有父子兄弟之情才是真的,伏在父亲怀内,不由得也哭了出来。  杨过生性飞扬跳脱,此举存心虽善,却也弄得武氏兄弟狼狈万状,眼见他父子三人 互相爱怜,他心中大为得意,暗想我虽命不久长,总算临死之前做了一椿好事。  只听武三通道:「傻孩子,大丈夫何患无妻?姓郭的女孩子对你们既无真心,又何 必牵挂於她?咱父子眼前的第一件大事,却是甚麽?」武修文抬起头来,说道:「要报 妈妈的大仇。」武三通厉声道:「是啊!咱父子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赤练魔 头李莫愁。」  杨过一惊,心道:「快些引开他们三人,这话给李师伯听见了可大大不妙。」他心 念甫动,只听得山洞中李莫愁冷笑道:「又何必走遍天涯海角?李莫愁在此恭候多时。 」说著从洞走了出来,只见她左手抱婴儿,右手持拂尘,凉风拂衣,神情潇洒。  武氏父子万想不到这魔头竟会在此时此地现身,武三通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武敦 儒与武修文长剑已折,各自拾起半截断剑,上前左右夹击。杨过大叫:「四位且莫动手 ,听在下一言。」武三通红了眼睛,叫道:「杨兄弟,先杀了这魔头再说。」话说之时 ,左掌右指已连施三下杀著,武氏兄弟剑刃虽断,但近身而攻,半截断剑便如匕首相似 ,也是威力不少。  杨过知他们身有血仇,决不肯听自己片言劝解便此罢手,只是生怕误伤了婴儿,叫 道:「李师伯,你将孩子给我抱著。」  武三通一怔,退开两步,问道:「你怎地叫她师伯?」李莫愁笑道:「乖师侄,你 攻这疯子的後路,孩子我自抱著。」她接了武三通三招,觉他功力大进,与当年在嘉兴 府动手时已颇不相同,而武氏兄弟也非庸手,三人舍命抢攻,颇感不易对付,是以故意 叫杨过「乖师侄」,好分三人之心。武三通果然中计,叫道:「儒儿,文儿,你们提防 那姓杨的,我独个儿跟这魔头拚了。」杨过垂手退开,说道:「我两不相助,但你们千 万不可伤了孩子。」  武三通见他退开,心下稍宽,催动掌力,著著进逼。李莫愁舞动拂尘抵御,说道: 「两位小武公子,适才见你们行事,也算得是多情种子,不似那些无情无义的薄幸男人 可恶。瞧在这个份上,今日饶你们不死,给我快快去罢!」武修文怒道:「贼贱人,你 这狼心狗肺的恶婆娘,凭甚麽说多情不多情?」说著欺身直上,狠招连发。李莫愁怒道 :「臭小子不知好歹!」拂尘转动,自内向外,一个个圈子滚将出来。二武的断剑与她 拂尘一碰,只觉胸口剧震,断剑险些脱手。武三通呼的一掌劈去,李莫愁回过拂尘抵挡 ,这才解了二武之围。  杨过慢慢走到李莫愁身後,只待她招数中稍有空隙,立即扑上抢她怀中婴儿。但武 氏父子大呼酣斗,逼得李莫愁挥动拂尘护住了全身,竟是丝毫找不到破绽,眼见武氏父 子出手全无顾忌,招数中丝毫没有要避开孩子之意,若有差失,如何对得住郭靖夫妇? 他大声叫道:「李师伯,孩子给我!」抢将上去,挥掌震开拂尘,便去抢夺婴儿。  这时李莫愁身处四人之间,前後左右全是敌人,已缓不出手来与他争夺,但若就此 让他将孩子抢去,也是不甘,厉声喝道:「你敢来抢?我手臂一紧,瞧孩子活是不活? 」杨过一愕,那敢上前?  李莫愁如此心神微分,武三通左掌猛拍,掌底夹指,右手食指已点中了她腰间。李 莫愁登时半身酸麻,一个踉跄,几欲跌倒,却便此乘势飞足踢去武敦儒手中断剑,拂尘 猛向武修文挥落。武三通抓住武修文後心往後急扯,才使他避过了这追魂夺命的一拂。 李莫愁受伤不轻,拂尘连挥,夺路进了山洞。  武三通大喜,叫道:「贼贱人中了我一指,今日已难逃性命。」武氏兄弟手挺断剑 ,便要冲进洞去。武三通道:「且慢,小心贱人的毒针,咱们在此守住,且想固妥善之 策……」话未说完,忽听得山洞中一声大吼,扑出一头豹子。  这头猛兽突如甚来,武三通父子三人都大吃一惊,只一怔之间,银光闪动,豹子肚 腹之下蓦地□射出几枚银针。这一下更是万万料想不到,总算武三通武功深湛,应变迅 捷,危急之中纵身跃起,银针从足底扫过,但听武氏兄弟齐呼「啊哟」,只吓得他一颗 心怦怦乱跳,却见李莫愁从豹腹下翻将上来,骑在豹背,拂尘插在颈後衣领之中,左手 抱著婴儿,右手揪住豹颈,纵声长笑。那豹子连窜数下,已跃入了山涧。  这一著却也大出杨过意料之外,他眼见豹子远走,急步赶去,叫道:「李师伯…… 」武三通见两个爱儿倒地不起,忧心如焚,伸手抱住杨过,叫道:「今日跟你拚了。」 杨过毫没防备,给他抱个正著,急道:「快放手!我要抢孩子回来!」武三通道:「好 好好,咱们大夥儿一块死了干净。」杨过急使小擒拿想扳开他手指。武三通惶急之馀, 又有些疯疯癫癫,武功却丝毫未失,左手牢牢抱住他腰,右手勾封扣锁,竟也以小擒拿 手对拆。  杨过见李莫愁骑在豹上已走得影踪不见,再也追赶不上,叹道:「你抱住我干麽? 救他们的伤要紧啊。」武三通喜道:「是,是,这毒针之伤,你能救麽?」说著放开了 他腰。  杨过俯身看武氏兄弟时,只见两枚银针一中武敦儒左肩,一中武修文右腿,便在这 片刻之间,毒性延展,二人已呼吸低沉,昏迷不醒。杨过在武敦儒袍子上撕下一块绸片 ,裹住针尾,分别将两枚银针拔出。武三通急问:「你有解药没有?有解药没有?」杨 过眼见二武中毒难救,黯然摇头。  武三通父子情深,心如刀绞,想起妻子为自己吮毒而死,突然扑到武修文身上,伸 嘴凑往他腿上伤口。杨过大惊,叫道:「使不得!」顺手一指,点中了他背上的「大椎 穴」。武三通不防,登时摔倒,动弹不得,眼睁睁望著两个爱儿,脸颊上泪水滚滚而下 。  杨过心念一动:「再过五日,我身上的情花剧毒便发,在这世上多活五日,少活五 日,实在没甚麽分别。武氏兄弟人品平平,但这位武老伯却是至性至情之人,和我心意 相合,他一生不幸,罢罢罢,我舍却五日之命,让他父子团圆,以慰他老怀便了。」於 是伸嘴到武修文腿上给他吸出毒质,吐出几口毒水之後,又给武敦儒吮吸。  武三通在旁瞧著,心中感激莫名,苦於被点中了穴道,无法与他一齐吮吸毒液。杨 过在二武伤口上轮流吸了一阵,口中只觉苦味渐转咸味,头脑却越来越觉晕眩,知道自 己中毒已深,再用力吸了几口,吐出毒汁,眼前一黑,登时晕倒在地。    此後良久良久没有知觉,渐渐的眼前幌来幌去似有许多模糊人影,要待瞧个明白, 却越瞧越胡涂,也不知道再过多少时候,这才睁开眼来,只见武三通满脸喜色的望著自 己叫道:「好啦,好啦!」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咚的磕了十几个响头,说道:「杨兄 弟,你……你救了我……我两个孩儿,也救了我这条老命。」爬起身来,又扑到一个人 跟前,向他磕头,叫道:「多谢师叔,多谢师叔。」  杨过向那人望去,见他颜面黝黑,高鼻深目,形貌与尼摩星有些相像,短发鬈曲, 一片雪白,年纪已老。杨过只知武三通是一灯大师的弟子,却不知他尚有一个天竺国人 的师叔,待要坐起,却觉半点使不出力道,向四下一看,原来已睡在床上,正是在襄阳 自己住过的室中,这才知自己未死,还可与小龙女再见一面,不禁出声而呼:「姑姑, 姑姑!」  一人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按在他的额上,说道:「过儿,好好休息,你姑姑有事出 城去了。」却是郭靖。杨过见他伤势已好,心中大慰,但随即想起:「郭伯伯伤势复原 ,须得七日七夜之功,难道我这番昏晕,竟已过了多日?可是我身上情花之毒却又如何 不发?」一愕之下,脑中迷糊,又昏睡过去。  待得再次醒转,己是夜晚,床前点著一枝红烛,武三通仍是坐在床头,目不转睛的 望著自己。杨过淡淡一笑,说道:「武老伯,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两位武兄都安好 罢?」武三通热泪盈眶,只是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杨过生平从未受过别人如此感激,很是不好意思,於是岔开话题,问道:「咱们怎 地回襄阳来的?」武三通伸袖拭了拭眼泪,说道:「我朱师弟受你师父龙姑娘之托,送 汗血宝马到荒谷中来给你,瞧见咱们四人都倒在地下,这才赶紧救回城来。」杨过奇道 :「我师父怎知我在那荒谷之中?她又有甚麽事,分身不开,要请朱老伯送马给我?」 武三通摇头道:「我回城之後,也没与龙姑娘遇著。朱师弟说她年纪轻轻,武功却是出 神入化,可惜这次我无缘拜见。唉,少年英雄如此了得,我跟朱师弟说,咱们的年纪都 是活的狗身上了。」  杨过听他夸奖小龙女,语意诚恳,心中甚是喜欢,按年纪而论,武三通便要做小龙 女的父亲也是绰绰有馀,但话中竟用了「拜见」两字,自是因其徒而敬其师了。杨过微 微一笑,又道:「小侄之伤……」只说了四个字,武三通抢著道:「杨兄弟,武林中有 人遇到危难,互相援手虽是常事,但如你这般舍己救人,救的又是从前大大得罪过你的 我两个小儿,这般大仁大义之事,除了我师父之外,再也无人做得……」杨过不住摇头 ,叫他别说下去了。武三通不理,续道:「我若叫恩公,谅你也不肯答应。但你如再称 我老伯,那你分明是瞧我武三通不起了。」杨过性子爽快,向来不拘小节,他心中既以 小龙女为妻,凡是不守礼俗、倒乱称呼之事,无不乐从,於是欣然道:「好,我叫你作 武大哥便是。只是见了两位令郎,倒有些不便称呼了。」武三通道:「称呼甚麽?他们 的小命是你所救,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应该的。」杨过道:「武大哥,你不用多谢的。 我身上中了情花剧毒,本就难以活命,为两位令郎吮毒,丝毫没甚麽了不起。」  武三通摇头道:「杨兄弟,话不是这麽说。别说你身上之毒未必真的难治,便算确 实无药可救,凡人多活一时便好一时,纵是片刻之命,也决计难舍。世上并无长生之人 ,就算武功通天,到头来终究要死,然则何以人人仍是乐生恶死呢?」  杨过笑了笑,问道:「咱们回到襄阳有几日啦?」武三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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