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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第1页)

“孩子,咱们的步兵顶不住了。”黄药师领着张世杰等一帮亲兵跑到解诚旁边,大叫道:“阿木尔的骑兵已经被宋人缠住,再拖下去,中军步兵只怕要被宋人全歼,我们得赶快撤退。”

“往那里撤?到处都是战场,我们往那里撤?”解诚没好气的大吼反问道。黄药师大叫道:“往北撤,一来可以增援张柔,二来利用山区的崎岖道路阻拦宋人重骑。”

“往北撤?”解诚有些犹豫——因为他听取黄药师的建议把军队分散使用,导致蒙古军现在是各自为战。如果仓皇撤军地话。只能是导致蒙古军兵败如山倒,被宋军追击造成重大损失。所以稍一盘算后。解诚立即否决道:“不能北撤,撤退只会导致我军彻底溃败!唯今之计,只能命令我军两翼军队向中央靠拢,聚成一团且战且退,这样才能避免重大损失。”

“也好,那我去通知右翼,带他们向中央靠拢。”黄药师见劝说解诚无效,便主动请缨去率领蒙古军右翼军向中央靠拢。解诚没做多想便点头答应,“好,那就劳烦义父了。张世杰,你一定要保护我义父的安全。”黄药师和张世杰各自答应,催马匆匆向蒙古军目前情况最好的右翼赶去,解诚又另派人手通知左翼不提。

先不说解诚率领残存步兵苦苦抗衡宋军重骑,单说黄药师靠着张世杰等人的保护飞速赶往蒙古军右翼,蒙古军右翼这边的敌人仅有曹世雄率领的一万宋军骑兵,靠着张荣实残余骑兵的掩护刀也还勉强支撑得住,队伍也没有乱,使得黄药师和张世杰等人很快就在队伍中找到蒙古军右翼主将王著。黄药师见到王著二话不说就大叫道:“王著将军,解将军命令你率领部队立即北撤,抢占九谡山山路入口,保护我军撤退道路,不得有误!”

“全军北撤!抢占九谡山入口!”王著见是黄药师亲自来传令,自然不会怀疑其中有诈,没有多想就遵从黄药师的号令指挥军队北撤,把蒙古中军地右肋完全暴露在宋军骑兵面前……

“咱们走。”黄药师传达了这个假命令后也不停留,带着已被策反的张世杰等亲兵绕了一个大弯子,又跑到正在向中军靠拢的蒙古左翼军附近,向正被宋军步兵主力追杀的蒙古左翼军队大叫:“我们打败了!宋人已经在抢占九谡山入口,快往北撤啊,晚了就被宋人包饺子了!”黄药师带着的亲兵一起大叫,散布蒙古军已经彻底溃败的假消息,蒙古左翼这边地军队本来就被宋军主力追杀得焦头烂额,人心惶惶,又看到这消息是身为蒙古高官的黄药师亲口说出,一传十,十传百之下士气立即崩溃,争先恐后的向北方逃命,混乱中自相践踏,死者无数,宋军步兵主力乘机追杀,彻底击溃了蒙古左翼军队。

连续用谎言导致蒙古军左右翼溃败,更导致成千上万的蒙古军士兵丧命,你说黄药师这老小子坏到了什么地步?可这老小子的坏还远远不止如此——他刚散布谣言动摇了蒙古军左翼,马上又调转马头往北跑,一路追上已撤到九谡山路口、勉强还有编制的王著部队,向王著大叫道:“王著将军,不好了,我们的左路军和中路军都被宋人缠住,一部分敌人追上来抢占山路入口了!你一定要挡住追兵,我先进九谡山去找张柔将军,向他传达命令。”

雪夜之中无月无火,一片漆黑间看不清远方队伍究竟是敌是友,王著再一次被黄药师的谎言欺骗,不仅让出道路给黄药师一行进山,还命令弓箭兵拉弓搭箭,待被黄药师欺骗下败逃至此的蒙古军左路部队靠近,误认为这是宋军前来抢占山路入口的王著竟然命令道:“放箭!放箭!射死这些背信弃义地狗南人!”

“啊——!妈呀——!”在自己人地箭雨面前,蒙古军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而蒙古军左路军同样误认为袭击自己的是已经抢占了山口地宋军,当即组织弓箭手还击,他们的还击自然让王著更加肯定来者是敌,更是命令全军放箭阻击。于是乎,一场蒙古军自相残杀的好戏,便在九谡山入口处轰轰烈烈的展开……

顺便说一句,因为这场大战,不少蒙古大臣向忽必烈建议,把在北方屠杀张王刘李赵五大姓的计划做一下改动,在杀尽张王刘李赵五姓的基础上增加一个姓——至于是那一个姓,不用说大家都应该知道了……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九十三章 关门

世界每分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也不知道要出生多少婴儿,更不知道每分钟要消耗多少氧气、要吃掉多少粮食,要……(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还是不灌水了)。总之一句话吧,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各种各样绝对不同的事情发生,就好象从武阳关到九谡山这段并不算很长的距离上,发生的各种事情就截然不同,有谎言,有真诚,有高尚,有卑劣,有狗急跳墙,有垂死挣扎,有慷慨激昂为国捐躯,有抛头颅撒热血为国为民浴血奋战,也有自私自利抛弃同伴逃命,有为了自己荣华富贵而视士兵生命如草芥,更有……

“你们几个,把武器拿上。”贾似道指指面前的十来把钢刀,向临时行军帐中那些与赵禥夫妇同来前线的高官权贵子弟说道。那些主要由董宋臣家族、阎贵妃家族和贾似道党羽亲眷子弟组成的南宋衙内党个个面如土色,董平高更是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贾丞相,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用上战场,只要躲在后面就行,你怎么又要我们拿起武器上战场——外面的喊杀声那么大,我们出去会有生命危险哎。”

“一群傻蛋,听不出外面的喊杀声是我军占优?告诉你们吧,我们大宋军队在正面战场上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至少在正面战场基本赢定了。”贾老贼笑骂再解释几句。又挥手道:“别怕,就算我军完全控制战场,本相也不会腾出宝贵兵力去保护你们——前面送来了十几个重伤垂死的蒙古鞑子,本相也不想浪费药材,你们拿刀子去把他们地脑袋砍了,然后拿着他们的脑袋去找军中主簿报功,就说是你们在战场上砍的就行了。”

“谢贾丞相。谢谢,谢谢。你老真是提携我们的大恩相啊。”董平高等衙内党一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一边忙不碟的向贾似道道谢,一边争先恐后的去抢刀子。董平高还又补充一句,“贾丞相,我们拿刀子在自己身上轻轻划几下,算是在战场上为皇上负伤,可以这么做吗?”

“当然可以。那样也最好,快去吧。”贾似道笑了笑,董平高等衙内党更是欢喜,欢天喜地的再三拜谢离去。他们刚走,一直侍侯着贾似道旁边地李妴就万分不解又略带怒气的问道:“贾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前方地战士流血流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抓来的鞑子俘虏,你就这么让给这些纨绔子弟?让他们拿俘虏的人头冒领军功?”

“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贾似道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将两条腿架在前面桌子上摇晃着懒洋洋的说道:“自古功高震主者,皇上猜疑,奸佞污蔑陷害,有几个能有好下场?我打赢了这一仗,基本上就已经和功高震主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把功劳分一些给朝廷上那些小人,堵住他们的嘴,回去以后他们还不把本相给吃了啊?用一点小功劳换他们在皇上旁边大说特说本相的好话,岂不是一本万利地好买卖?”

“你们当官的,真没几个好东西。”李妴出身西夏皇族,多少知道些官场上那些肮脏黑暗,很快便理解了贾似道的用意。嘀咕抱怨一句后,李妴又发现贾似道的目光游离,似乎在寻找什么,李妴不由疑惑道:“你看什么?眼睛怎么老是外帐瞟?”

“我在找一个人——以她的德行。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认输啊?她怎么还没来找本相呢?”贾似道注视帐外许久。始终不见全玖的踪影,就连全玖派出那些密探眼线都没一个出现。心中不免有些揣揣,心说仗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那个婆娘怎么还不出现?该不会又在背后搞什么阴谋了吧?李妴则懒得理会贾似道那套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只是继续问道:“既然我军已经控制住正面战场,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鞑子主力里骑兵众多,如果只是按寻常战法追击的话,你的步兵未必能追上鞑子,你还不快想想办法?”

“放心——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了,除了正面战场外,本相还密调了李庭芝地五万淮东军协助作战。”贾似道的三角眼中凶光涌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庭芝和文天祥应该已经关上了鞑子北逃的大门了!”

……

时间回到吕文德打响向蒙古反击第一枪的同时,也就是腊月二十四即将结束的亥时正,埋伏在武阳关外地文天祥经李庭芝允许,换上蒙古军衣后带着十名同样穿着蒙古军衣的北方籍宋兵,离开埋伏地点,前往五里外的武阳关诈门。临行前,李庭芝不放心的向文天祥叮嘱道:“宋瑞,千万小心——恩师在信里不但交代我要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更再三嘱咐要我保护你的安全。”

“多谢恩师抬爱关心。”文天祥心下感动,先向南面拱手遥拜,又向李庭芝抱拳拱手,“也谢祥甫兄关心,文天祥一定会保重自己。”说罢,文天祥领上十名随从转身就走,看着文天祥的背影,李庭芝素来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微笑,“想不到恩师门下,又出了这么一个青年英杰,大宋有福矣。”

不说李庭芝率领三万淮东军在冰天雪地下潜伏,单说文天祥与十名随从一路催马直奔武阳关下。尽管时间已是深夜,但武阳关上仍然是灯火通明,戒备森严之至,文天祥一行还没靠近关门,关上就有人大喝道:“什么人?站住!再靠近就放箭了!”

“别放箭,别放箭!”文天祥操着特意练习流利的北方口音大叫道:“我乃蒙古水军万户解诚将军派来地使者。带来紧急军情,求见武阳关守将乌兰将军。”

“解将军地使者?张弘范派来地使者刚刚进关,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使者?”关上传来的莫名其妙地声音,文天祥心中一紧,心知已有真正的蒙古使者先行抵达——而且更糟糕的是,文天祥本来是想冒充张弘范诈门,眼下张弘范已然先行派来使者。这计划显然已经不可能实施。这时候,关上又传来一个声音。“解将军派出使者,我怎么不知道?乌兰将军,下面地使者肯定是假的,赶快放箭射死他。”

“乌将军,张弘范将军根本没派使者,先前那个使者才是假地,你千万别上当!”文天祥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一面蒙古军千户腰牌——这面腰牌本是忽必烈赏给张世杰的,张世杰深恨蒙古人歧视汉人很容易便被黄药师策反,这面令牌也就落到黄药师手里又被秘密送到贾似道处,然后又被贾老贼派出加急快马送给了光州的李庭芝,以便李庭芝诈开武阳关关门之用。文天祥高举令牌叫道:“乌木将军,我这有四王爷亲自赐予我的千户腰牌,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假使者,以致铸成大错。”

“你。一个人过来。”关上站出一个身材魁梧的蒙古大汉,遥指着文天祥用生硬的汉语叫道。文天祥答应,又向身后的十名随从低声吩咐道:“听好,一会我过去后很可能被鞑子用吊篮吊上关,然后我见机行事取得乌兰地信任,想办法骗开关门。你们让跟在我们身后的斥候通知李大人,让他不用管我,关门一开就直接抢关,切勿错过机会。”

“大人,太危险了。”一个宋军假扮的随从低声说道:“如果你暴露的话,我们谁也救不了你。”

“没关系,我会说蒙古话,乌兰不可能不相信我。”文天祥低声回答一句,下马昂首挺胸大步走到武阳关关下。果然如文天祥所料,武阳关关上很快就放下一个大吊蓝。将文天祥单独吊上武阳关。文天祥带来那十名随从则分出一人。乘黑摸回后面接应的斥候处,将发生的变故通知斥候。让斥候转告李庭芝,然后才返回原处提心吊胆的等待。

“站好,乱动一下就宰了你。”文天祥被吊上关墙后,立即被十来名蒙古军士兵团团包围,同时那身材魁梧的蒙古将军乌兰领着一帮蒙古将领过来,如李庭芝军掌握地情报一样,乌兰是个十分歧视汉人的蒙古将领,他手下的几个千户百户都是束辫环耳的正宗蒙古族,仅有一个穿着文官棉袄、长着三角眼的汉人,那汉人上下打量文天祥,疑惑道:“你是解诚将军麾下?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就是张弘范的使者?张弘范和我是堂兄弟,我怎么也没见过你?你又叫什么名字?”文天祥猜出那三角眼是张弘范先派来地使者,故意也装出既愤怒且疑惑的模样,打量着那三角眼反问道。这时,乌兰已经抢过文天祥手里那面腰牌查看,又叫人取来密号本对验密记——宋朝时军队之间已有原始密码本,多以事先约定的唐诗为基础,取诗中单字代表约定内容,以此辨别真伪。因为蒙古军在青石矶连战连败,大量战死被俘将领的身份腰牌落入宋军之手,忽必烈已将军中将领腰牌密记重新更换,并在北撤经过武阳关时给乌兰留下了新的密记本。所以乌兰在对验密记后立即断定文天祥手中腰牌是真,不由疑惑道:“奇怪,怎么你们的腰牌都是真的?互相之间又怎么不认识?”

“因为我们中间有一个是假使者,是宋人假冒的。”文天祥抢先指着张弘范派来那个三角眼说道:“请问乌兰将军,他来这里是传达什么命令?你只要告诉我,我就能知道他为什么要来骗你。”

文天祥生得容貌俊美,气度非凡,而张弘范派来那个三角眼獐头鼠目,一副歪瓜裂枣模样,乌兰自然对文天祥的印象要好得多,直接答道:“张弘范要他转告我,我们的大军最迟明天就能到达武阳关下,让我们做好迎接准备。并严防宋人偷关,军队不许出关一步。”

“好险啊,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乌兰将军你就要被这个宵小之辈坑骗了。”文天祥一拍大腿,仿佛很气急败坏地说道:“乌兰将军,你知道解将军让我来传达什么命令吗?我蒙古大军北撤以来,宋人主力一直尾随我军不放。时刻有可能对我军发动进攻,今天下午。我军斥候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查到宋人要利用我军穿过道路险峻地九谡山山道的机会,在今夜亥时正向我军发动总攻……”说到这,文天祥佯做紧张地问道:“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什么时间?”乌兰转头问道。关楼里很快传来士兵的回答声,“将军,现在已经是亥时初刻了。”

“亥时初刻?南蛮子开始进攻了?”乌兰大吃一惊。赶紧转头去看南方,可惜武阳关与九谡山隔着上百里,已远超过肉眼视力可见,乌兰又能看到什么?张弘范派来那个三角眼使者也是冷笑连连,“人家都说南人狡猾,个个能言善道,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说南人将在亥时正向我军主力发动总攻,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怎么还不见动静?”

“武阳关和九谡山隔着上百里,那边就算打得天翻地覆,这里能看到吗?”文天祥大怒反击道。乌兰却喝道:“别吵,本将在前方五十里的山顶设有哨探,九谡山如果发生战斗的话,他们应该观察到。只要再等一会,那边就能有消息传来。”喝住了文天祥与那三角眼地争吵,乌兰又向文天祥问道:“既然解诚查到宋人要向我军发动攻击,那他派你来武阳关,又是为了什么?”

“乌兰将军,解将军要你出关接应我军的粮草辎重队。”文天祥飞快说道:“我军得知宋人将要发动总攻之后,立即调整了队伍队列,让粮草辎重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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