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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小说>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 第37部分(第1页)

第37部分(第1页)

,向众臣炫耀;更想象过由于我的过份出色,权力过重,我可能会被解除兵权,与马超一起去负责整理凉州档案,却绝对没有想到,父亲会当着我的面,不顾自己形象的痛哭起来。

父亲啊,一向刚强的您,何至于衰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仅仅一个曹丕篡位,就能让您失态如此么?难道岁月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么?

算起来,曹丕也应该篡位了。只是在我的心里,一直没拿此事当回事,因为对于知道历史的我来说,这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此时,我才想到自己忽略了它的重要性,昔日那个修筑长城驱逐匈奴、威加四海平定西域的强盛王朝,实际上在好多人心中还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无论是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父亲的奉衣带诏讨贼,都是借着大汉天子地名义行事。而如今,头上的天没了,国家亡了,我们还算什么呢?

我一边安慰痛哭的父亲,一边想着:该不该把父亲扶上天子宝位呢?

其实,此时父亲的消息并不确切,献帝此时并没有死,只是被废为了山阳公。但我有必要告诉别人么?

先生走过来,轻轻劝解道:“大王,世子回归,这是喜事,我们先入府,再行议事,您看如何。”

听到孔明的话,父亲点点头,站起来就向里走,全然不顾我还在地上跪着——他并未让我起来。

孔明苦笑着,扶我起来。

我痛苦的咬着下唇:“父亲怎么会这样了?”

孔明道:“也不是总这样,大部分时间,大王还是清醒的。”这么说,父亲的不清醒也是经常地了,难道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还是卧床太久的缘故?

还好,到了厅中,父亲似乎忘了适才在府门外的一切。他很开心的看着我,那目光非常象是父亲看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君王看他的臣子。

他问我:“在西凉,你受苦了吧。”

“不苦。儿臣代父王出征,军民拥护,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虽有小寇,然借父王之威名,将士之用命,终克成功。”

父亲笑了:“你这孩子,和自己的老子也还弄虚文。我打了一辈子仗,能不知道前线什么样子,你长大了,很好。”

我乘父亲神智清明,接着奏道:“按照父王的部署,凉州略定,黄权等人牧守西凉,料来不久可得大治。然此番用兵,黄汉升、周仓诸人战死,西征阵亡将士详细名单在此,壮士已去,还需抚恤孤弱,万不能令去者寒心。”说着把名册呈上。

父亲苦笑道:“钱呐,回来什么事都没有提,就先和我要钱。孔明啊,你又要发愁了吧。”

先生道:“不敢,抚孤恤幼,本是微臣之责,亮已有准备了。”

父亲道:“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几天。我,老了,精力不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乱说乱做,没准哪天下道逆令,把自己的儿子都杀了,到时你可要拦我啊。”

——父亲这个玩笑开得实在不好笑,我才大胜归来,却在父亲这里连着受了两次窘了。

先生道:“大王说哪里话来。大王只是太过辛劳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大王必如昔日一般英武雄壮。”

“你净用好话来哄我。我老了,不知还能活多久。谁也敌不过造化的刀啊。威动九州,神通盖世地云长,说殁就殁了;平定汉中的法孝直,那样一个坏脾气的人,在我病得不知人事的之时,说去也去了,空留下一纸遗折;还有糜子仲(糜竺),孙公佑(孙乾),简宪和(简雍),多少次困顿中同舟,危难时共济的人呐,眨眼间人鬼殊途;这次又是黄汉升……唉,斗儿都能平定雍凉了,我又如何能不老?”

我突然听到说起我,连忙双膝跪倒:“父王,儿臣之战,前方*得是众将同心,后方*得是先生统筹把握,说到底,*的是父王恩泽。不然,以儿之鲁顿,安能建此大功!良臣虽去,但我大汉还有父王在,还有先生在,关平、张苞、关兴、姜维、诸葛乔,此皆一时之杰,我大汉后继有人,父王不必忧心如是。”

父亲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一样,并不理我,还接着适才的话头:“如今,陛下也没了,我无能啊,下救不得云长,上救不得陛下,我好恨啊!”

说着,他突然又显狂态:“孔明,我要东征,让益德出益州,斗儿出上雍,我亲自引军攻潼关,杀曹丕,杀孙权,把大汉夺回来,把荆州夺回来,把你居住的襄阳夺回来!”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六十九章 要命的黄匣

“大王。”孔明忙道,“要东征,要有军士,有粮草,有虎狼样的将领,要有个健康的主帅,大王好好将养身体,其余之事,亮与世子殿下会安排的。”

我也道:“父王,儿臣出兵凉州,见到好多新奇事,想要和父亲好好说说呢。”

父亲点点头,却拍着脑袋:“我好象忘了什么,有什么事要和阿斗说的,是什么事呢?孔明,你知道不知道?”

孔明微笑摇头。

父亲道:“对了,我也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好象是我要单独对斗儿说的。斗儿,你去内室,把我床头的那个黄匣子拿来,我好象记在那里面了。”

我起身告退,来到父亲的内室之中。这里是父亲的密室,他是大王,而大王的办公之所乃是机密之处,不经准允,任何人都不准轻易进入的。这处密室大约除了先生,极少能有人登堂入室的。门前侍卫听到父亲的言语,闪开半个身子,放我进去。

我游目四顾,壁上却是一大幅地图,一看这就是先生的手笔,如同在益州见到的那幅一样,到处标的密密麻麻,而这幅明显要比益州那幅更加巨大,而且包括了整个大汉的疆土。地图旁边高悬了父亲的双股剑,案上杂乱的放置了纸笔,一个黄色的匣子摆放在一角。

父亲的密室是不准随意收拾的,看来父亲自己也没有怎么收拾过。

我把那黄色匣子拿起,上面没锁,于是我轻轻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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