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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老头一个劲的摇头,“那可不行。他娘有话,让扔到江里去。”

杨婕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恐怕和老头讲,无济于事,我们找找金主任吧。”我突然有了个念头:我们自己干。杨婕听说我要亲自解剖,吓了一跳,“这可是违法的呀。”我坚持说:“与其扔到江里,不如让他为医学作点贡献。”

杨婕见我态度坚决,就说,我们问问院办吧。我们来到院办公室,金主任说:“这事要说难也不难,上次哈尔滨医科大学在这实习时,就做过尸检,只要注意保密就行了。至于那个老头嘛,”他从厨柜里拿出一瓶酒,“那老头就爱喝一口,你们拿着它,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不过杨婕还是提醒我:“还是慎重些好。”

下班以后,我就召集大家临时开会,说了前因后果,大家都表示赞同。于是我做了分工,尸检就设在楼上,几个女生简单的搞了卫生,遮上了窗户,还弄来了一张破诊床。杨婕去手术室借器械,我们五个男生,趁着夜色,去了太平房,看太平房的老头,正坐在小炕上喝酒,见我们进来,带嗒不理的问:“干啥?”贾岱正举着那瓶酒,“大爷,我们给你助兴来了。”老头见到酒,绿豆小眼里射出熠熠的光点,在炕上欠欠身,“来坐,一起喝一口。”我开门见山的说:“不了,大爷,我们是来取小男孩的。”“那可不行,没有他娘的话,俺不敢作主。”贾岱正笑着说:“是金主任同意的,酒就是他让捎给你的。”

老头一听金主任,赶忙拿着钥匙,打开了太平房的门。我们进了太平房,开亮了手电,先照见了一具女尸,还有蒙着白布的两具男尸,唯独不见小男孩的尸体。太平房里阴气森森的,虽说我们都是学医的唯物主义者,学过解剖学,但面对尸体房的情景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忐忑不安。

我又用电筒扫射了一遍,发现墙角有个破麻带,打开果然是男孩的尸体。我和贾岱正各扯着麻袋的一头,急匆匆的出了太平房,不远处传来阵阵的犬吠,天漆黑漆黑的,使人心惊肉跳。一路上,我们躲躲闪闪,绕了好几个弯才回到宿舍,上了楼,打开麻袋。小男孩的尸体咕咚掉了出来,吓的金香玉“妈呀”尖叫一声。贾岱正挪揄她:“你这样胆小,以后咋当护士?”

杨婕抱起小男孩,放到诊床上,招呼女生们做术前准备,“怕啥,人死了和死猫、死狗一样。”杨婕跟金香玉说。金香玉还是往后闪,躲到贾岱正的身后,“怪森人的。”贾岱正故意添油加醋的说:“病人死了,都要由护士进行尸体处理,给死人洗脸、换衣,还要清洁躯体,用棉花塞好腔道,然后背着送到太平房。”“不是有推车嘛?”“农村哪来的推车。”杨婕瞪了贾岱正一眼,“别耍嘴皮子了,开始吧。”

我义不容辞地担当了“主刀”,贾岱正和杨婕作了助手。灯光下,小男孩没有血色的*,显得那么的苍白刺眼,真不忍下手。难怪要求外科医生,要有“狮子”的心,“绣女”的手。我拿起了手术刀,做了正中切开,边讲边切,逐层解剖,打开胸腔,检查了两侧肺脏。两肺粉嘟嘟的,并没有发现什么病变,又切开气管,也没发现异常。杨婕突然发现,气管分叉处有一个圆形隆起,“这是啥?”我顺势切开,竟滚出一颗玻璃弹子球来。“哦,原来小男孩误吞了玻璃弹子球。”病因终于搞清了,多令人痛惜呀。

小时候,我也喜欢这种弹子游戏,想不到,竟潜在这么大的危险。同学们都唏嘘不已,杨婕建议,取些实体标本。于是我们“残酷”的取出了男孩的五脏六腑,还锯开了颅骨,取出了完整的大脑半球。像在学校里做过的那样,对四肢作了局部解剖。尔后,重新缝结了支离破碎的肢体。

时至午夜,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连夜把男孩的遗体,埋到医院后面的一株白杨树下,埋好后,我们在埋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皇天有眼,祝愿为医学最后献身的灵魂,早日升入天堂。

我做着梦,梦见小男孩复活了,两腋长出了翅膀,冉冉的飞向太空,。忽然被一阵喊声惊醒,是贾岱正在说梦话,“不是我,不是我!,是方昊”。”我想贾岱正一定做的是恶梦。

(51)

杨婕在妇产科实习,她好像对妇产情有独钟。我原本不打算去妇产科实习,虽说是学医的,但一个大小伙总觉的不太方便。有一天杨婕问我:“你怎么不轮转妇产科啊?”我笑而不答。杨婕看出了我的心思,正色道:“你还那么封建啊?等毕了业,如果分到基层工作,遇到难产、妇科急诊你咋办?”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的提醒不无道理。杨婕又说:“我们妇产科主任就是男的,人称‘妇科一把刀’,找他的女病人可多了。”我被她说动了心,“下个礼拜我就去,你可要多帮助啊。”杨婕一听,会心的笑了,“那当然。”

上妇产科门诊的第二天,就遇上了急诊,病人是外科转来的,杨婕检查完后,就让我去请主任,我到病房问护士长:“主任呢?”“那不是嘛。”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见着一位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小老头,脑示闪过一个念头:主任是侏儒症?光听说主任是矮个子,没曾想这么矮。心想:人不可貌相。

主任听说有急诊,二话不说,急步来到门诊。病人面色苍白,已有些意识不清,主任摸了摸她的肚子,问他的丈夫:“多少时间没见红了?”“两个多月。”主任吩咐杨婕:“快去手术室,通知急诊手术。”我觉得主任有些轻率,就提醒着说:“不做化验吗?”“来不及了。”说着,当着家属的面,给那年轻的女患,剃了*,备了皮。我奇怪这原本该是护士的活,他一个人全包了,也真够麻利的。

局麻后,打开了腹腔,主任喊了一声,“注意,准备吸引器。”腹膜一剪开,血像喷泉似的涌了出来。主任的手一下伸到了腹中,抓出了一大把血块,再伸进去,提出了输卵管,指着出血部位,对我说:“这是输卵管宫外孕,再晚病人就没命了。”不到半小时,手术就结束了,我正想请教有关问题,主任像个猴子似的,脱了手术衣,尾随着去了病房,杨婕冲我笑笑:“我们主任不赖吧!”

说起这矮个子主任,民间传闻挺神,颇有些传奇故事。他的妻子是中医科大夫,听说十分漂亮。人说;鲜花插在牛粪上,而她却不以为然,经常成双入对的出入广庭大众面前,以有这样的丈夫自豪。其中的奥妙,众说纷纭。不管咋样,矮个子主任一定有自己的魅力所在。

我偶然和他聊起来,他毫不掩饰的谈了从事妇产科的经过:“我是个三等残疾,好不容易从医士学校毕业,分到了县医院,没有一个科室肯要我,因为矮,有损形象。当时只有妇产科缺大夫,我没有别的选择,这一干就是十八年。这不,也人模狗样的混出来了。”我知道,其实他说的这么轻松得后面,包含着多少艰辛和血汗啊。他特别郑重的告诉我:“妇产科是个神圣的专业,是个保卫母亲健康的工作;尤其是产科,弄不好就是两条人命,责任重大,要慎之又慎,技术上更要精益求精。”我想,他自己,正是这么做的。从一个残疾人,到名医,难能可贵啊。

有了杨婕的铺垫,我在妇产科实习少了不少尴尬。第一次给一位青年妇女做内诊,我带上手套,食中指刚伸入*,心中一动,全身一颤,就如触电似的,本能的起了反应。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我惶恐不安。我想起了圣母玛利亚、观音菩萨,告诫自己;是在维护生命通道的尊严,不能有丝毫的杂念。曾被先人奉为“图腾”的性器官是伟大圣洁的,我们不能亵渎它。再给女病人做内诊时,我的心里就坦然了。作为医生,重要的是正心养身,以救死扶伤为已任。

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年轻妇女,来到妇科病房,女的看上去岁数不大,驼背鸡胸,又瘦又小,腆着个挺大的肚子。那老头见主任,拱了拱手:“不认得我了。”主任一愣神,“是你,狗剩。老同学,你怎么来了?”“我来求你。”老头把身后的妇女,推到前面,主任一搭眼就明白了。我不合时宜的问,“这是你闺女?”老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才发现,其实老头并不老,身体也挺结实。他对主任说:“你们给俺媳妇看看,按算,预产期巳过了半个多月了,孩子也没啥动静。”主任给妇女做了检查,沉吟了半晌,老头急了,“咋样?你倒跟我交个实底。”“心音挺弱的,胎位不正。”老头几乎要跪下,“你知道,我家穷,是个鱼花子。四十多岁才娶上媳妇,还是个四不全的残疾人,你可不能让我断后啊。”“准备剖腹产吧。”主任斩钉截铁的说:“开肚子,取孩子。”老头再次跪倒,“有危险吗?”“当然有危险。”老头搓了搓手,转着圈,“没别的办法了吗?”“没有,必须手术。她是软骨病,骨盆小,产道窄,根本生不下来。时间长了就会死胎”。“那就开吧。”老头抓住主任的手,“你可要保证她们母子平安。”主任恳切的说:“我虽然不能给你打保票,放心,我会尽力的。”

手术当晚就做了,剖出一个胖小子,八斤一两。老头乐开了花,第二天提了一筐鱼送到科里,“这是刚从江里打的,大伙尝个鲜。”主任没有推辞,我和杨婕还应邀到主任家吃了一顿美味的鱼宴,见到了主任的爱人。果然,徐娘不老,风韵犹存,想当年一定是个美女。

(52)

一入夏,三江口成了我们光顾最多的休憩地。坐在江堤上,望着远天的余霞,近江的水波,有一种天高地远的雄浑风光。这里也是我们游泳、浣衣的好地方。每天的傍晚,我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会水的同学都换上游泳衣裤,和江水做亲密接触。最招眼的就是杨婕,她那火红的泳衣,裹着丰满白皙的*,引来许多目光。金鑫几乎成了我们集体中的一员,但他是旱鸭子,从不下水。一时间我们实习队在江堤的活动地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我们几个男生都识水性,游泳成了我们每日的必修课。我们选择水势平缓的牡丹江。这里的江面只有三百多米,可以游个来回。偶尔也到松花江游泳。

据当地人讲,分水线附近有旋涡,我们不敢贸然。但还是差点出了事。那是个红阳高照的星期天,中午燥热,我们相约来到江堤的柳荫下,女生们在江边洗足,浣衣,戏水。

我们几个男生跳进了江里,好不惬意。忽然飘来团团乌云,我们刚游到对岸,一场暴雨就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我们五人只好躲进一个渔民的草棚。雷电交加,一阵暴雨之后,又是云开日出,但发现江水涨了,水流湍急,还有不少树叉草皮从上游冲下来。我们光着上身,到了轮渡码头,刚好有船起航。刚上船,发现少了贾岱正,我知道他的水性一般,怕他出啥意外,就下船来找。原来他正在草棚里吃香瓜,他掰给我一块,说:“这香瓜,真甜。”卖香瓜的小贩给我也挑了一个,“这瓜保甜。”我说:“光着身子也没带钱啊。”贾岱正说:“没事,我让他找金鑫要。”我心想;你真够馋的。

吃完瓜,我说:“等轮渡吧。”贾岱正说:“没事,我们游回去。”他游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游出几十米,我突然觉得江水的冲力很大,已难以控制速度和目标。游到江心,更是身不由已,任凭急流,向松花江方向冲去。一定是上游地区还在下大雨,江水暴涨了,我真后悔,不该游回来。

只听贾岱正呼我,“方昊,我脚抽筋了,快帮我。”我奋力向他靠近,但总抓不住他,只好喊;“不要慌,不要慌。”我突然觉得有个一股水浪袭来,呛了几口水,不好,可能是冲到分水线了。我踩水躲开旋涡,发现贾岱正,已被冲入松花江,一浮一沉的。我一看,他似乎不能控制自己了,就踩着水,紧撵着,向他追去。我觉得自己体力有些不支,但还是奋勇的向松花江游去。快靠近贾岱正时,大声的喊他,他似乎听到了,挣扎着浮出水面,几个水浪打来,又不见他的身影。我有些慌了,怕他卷入旋涡,沉入水底。

忽听有人喊我俩的名字,一看是杨婕和金鑫还有渔民正划船而来。我猛的潜入水底,抓住贾岱正的裤头,一下窜上来,刚好撞在船邦上,被渔民拉了上去。我和贾岱正躺在船仓里,面无血色。贾岱正已说不出话来,我感激的看着杨婕、金鑫,“好玄,要不是你们,我和贾岱正恐怕没命了。”金鑫说:“要不是杨婕心细,发现你俩没回来,也想不到来接应你们…”

(53)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按计划,我们应该回校实习了,但校方一点消息也没有。近来,我有些心烦,听说别的实习点,都派了老师,而人数最多的依兰点却迟迟没有派老师来。作为实习队长,我感到压力和责任。最近又传出实习生的绯闻;贾岱正经常夜不归宿,金香玉在谈三角恋爱,杨婕和金鑫更成了公开的秘密。真要出了事,可怎么办?

我打算回校一趟。事有凑巧,外科有个烫伤的患儿要转合江市治疗,需要护送,我就答应下来。匆匆启程,来不及准备,到了船上,方感到事态的严重。伤儿五岁,是个胖女孩,烫伤面积约35%,大都是深二度的,伤儿伤情严重,躁动不安,喘着粗气,已陷入脱水休克状态。临来前,只推了200毫升的葡萄糖。而我的急救包里没有静注的液体。记得课间实习时,见到过这种烧烫伤的病人,伤后24个小时,正是休克期,补液疗法为主。而伤儿显然补液不足。

从依兰到合江,虽是下水 ,船行也要四、五个小时,我真担心伤儿会死在船上。我们坐的是统舱,旅客都围着我们议论纷纷。有个上年纪的老大娘说:“多好的孩子呀,真够可怜的。”又责备其母亲:“你怎么不看好孩子呢?”伤儿的母亲不断的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没想到她会去揭锅盖呢。”伤儿开始躁动不安,鼻翼歙动,呼吸急促,我只好不断地给她间隔注射“维他康复”和“可拉明”。明知无济于事,也算是一种安慰治疗吧。眼看着伤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挣扎了一阵,陷入了昏迷,我心急如焚,如芒刺背。一个大夫,在病人频危的关头,无能为力,是最痛苦的。我真后悔,不该来护送。伤儿母亲失神的眼睛盯着我,“大夫,再给打一针吧。”伤儿的父亲慌乱的问我:“能挺到合江吗?”我急的满头大汗,听诊器,一直搁在伤儿的左胸前,听着心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微弱,我的心悬了起来,旅客们七嘴八舌的唏嘘叹息。

伤儿终于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可能是没捱到地方,死不瞑目吧。她母亲紧紧的抱着她,深怕被人抢走似的。他们在“宏克力”站下船了,我目送他们,内心一阵阵痛楚,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就这样夭折了。我想,如果我们有精湛的医术,她本可以不死的,作为一个被人誉为“白衣天使”的医护人员,我感到惭愧,更感受到了一个医生的神圣职责。

回到学校,我竟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这是以前所没有的,难怪称之为母校,人的感情真怪啊。我到附属医院内科找到了文鹃,她一见我,感到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虽说只分开了三个多月,我们好像久别重逢似的,紧紧的握了握手。下班后,文鹃邀我到一家朝鲜族小餐馆,点了几个小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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