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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第1页)

不能说出朱长江死亡的真像。”阎年递给我一支烟,“我知道你是个逍遥派,事实上你已经是我们红工派的人了。你明白你该怎么做。”我有几分惶恐;“那我该咋办?”“你先不要回鹤岭,到外面躲一阵,过了这个风头再回来。”我正懊恼自己卷入了派性斗争的风头浪口,但又身不由已。阎年说:“我看你这个大夫还不错,所以放你一马。但恐怕有人要追究你的责任。我看你赶紧走吧,晚了就可能走不掉了。”我吓出一身冷汗,不及多想,就拿着简单的行装出了招待所。

阎年送我到火车站,握了握我的手:“家里还有啥事吗?”我摇摇头。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离开了是非之地,仍然感到心头沉甸甸的

我不知道让我躲一阵,是阎年的好意,还是派性斗争的需要?不过我认为,阎年绝没有恶意。但这亡命的日子并不好过啊,我不知该向何处去?当然只有回南方,但家乡已没有当年的吸引力了,倒不是说我已没有了家。家乡留给我太多痛苦的回忆,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的栖身之地,我有些茫然。

兜里还有三百元公款,足可以在外面渡个一月半载的,但心里总不踏实,到北京是临时决定的。我下意识的想到*的中心北京看看,其时正有一列哈尔滨开往北京的快车,想不到,仅仅相隔了一年半我又来到了祖国的心脏。出了北京站,我在站前的邮局打了个长途电话,是打到鲁华家的,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也许家里没人,也许是电话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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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街头游逛了一天,天安门还是那么雄伟,到处是戴着红袖标的红卫兵和造反派。首都失去了往日的有序和宁静,而变的动荡不安了,好像心脏出现了心律不齐——奔马律似的。

晚八点我惴惴不安的敲开了东方表姐家的门,她见到我,颇感意外,劈头就问:“你还好吧?你大哥、二哥也好吧?”忽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我扑倒在表姐的怀里,竟然抽泣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竟会如此的脆弱!我没有说来京的实情,只说:“我妈走了。”“我知道,六三年五月十八日,享年六十二岁。大姨走了,她的英灵还在,她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背后传来一声:“舅舅。”“竺峰。”几年不见,竺峰已长大成大小伙了。

进了屋,表姐下了厨房。我因为没带全国粮票,一天也没正经吃饭,早已饥肠辘辘了。表姐给我端来满满一碗面条,还有两个氽水鸡蛋。我狼吞虎咽的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表姐笑着说:“慢点吃,锅里还有面条呢。”我忽然感觉少了一个人;“阿婆呢?”表姐神色黯然的说:“被街道红卫兵遣送回乡了,现在也不知死活呢。”“老家那边怎么样?”“全国都一样,武斗。听说浙江有天派、地派,农民都进城闹革命了。”竺峰说:“北京也武斗,正在抓‘五一六’份子呢。”“五一六?”“‘五一六’已定为反动组织,大部分骨干是高干子弟,听说武斗就是他们挑起的。”表姐用眼神止住他;“不要乱说,小道消息,听不得,要惹祸的。”又冲我说:“昊弟,北京目前也挺乱的,在外面说话要注意,尽量少说。”她忽然问我:“你来北京?”我没有如盘托出:“送一个病人到哈尔滨,顺便来看看你们。我姐夫还在宝泉农场吗?”表姐的情绪一下降到了冰点,“前一阵,听说病了,捎信让我去,单位忙,又不给假。”

我把六一年北归时巧遇丁玲的情景描述了一遍,表姐不无感叹地说:“她是最早去延安的女作家,很受老人家器重,不知因为什么,解放后一路走低,从批判‘一本书主义’,直到被流放到北大荒劳改。”“有机会我会去宝泉农场看看的。”表姐否然说:“不要去,会引火烧身的。”“我寄给你的那本‘纪念母亲’呢?”“*一开始,清理四旧,就烧掉了。”“烧了就好。”我没有提及我被抄家的事,这一宿表姐和我唠到半夜,从她的口中,我获悉不少鲜为人知的关于我家的故事

我总有一种亡命天涯,孤雁野鹤的情怀。母亲逝世之后,故乡的家已不复存在,对家乡的怀念也逐渐淡漠。

我漫步在首都街头;北海公园、景山公园、故宫都不开放,唯一开放的只有颐和园。这个昔日的皇家花园,已改名人民公园。公园里游人不多,已是萧杀的深秋,一切都衰败了。只有醒目的革命标语、毛主席语录,为之增色。‘佛香阁’ 改成了“向阳阁”,‘排云殿’ 陈列有‘清算刘邓展览馆’ 和‘毛主席诗词展览室’。‘长廊’ 面目全非,封建内容的雕饰已被革命宣传画替代。

礼拜天,竺峰陪我参观了‘红卫兵革命造反战绩展览会’,使我重温了那段疯狂岁月。北京街头地下涂满了‘打倒某某’的革命口号,使我恍然意识到;运动还在进行中,而且要进行到底呢!

抵达上海是子夜,这大都市的气氛更为炽烈;到处是红卫兵、造反派,还有戴着‘文攻武卫’袖标的工人纠察队,他们头带铝盔,手持棍棒,巡逻在大街小巷,平添了几分恐怖气氛。

这个‘一月风暴’的策源地,似乎也是*的中心。我在车站蹲到天亮,吃了一碗‘阳春面’,漫无目的的游逛;外滩,这个现代而又神秘的地方,令我浮想联翩。时隔一年半,我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它的身边。物是人非,驻沪办事处,早已人去楼空,成了某某造反司令部。南京路仍然熙熙攘攘的,但奇装异服已经绝迹。在淮海中路的寄卖商店,一张红木双人床,标价八十元。我上前摸了摸,还真是古色古香的好东西。上海不是我久留之地,,当晚我乘车去了杭州。

我下榻在湖滨的一个小旅馆里,开了个小单间。打算在这住几天,消除一下疲惫的身心。已是深秋季节,秋雨绵绵,游子思乡的情结,又涌上心头;我的家乡在哪里?是北国还是南府?!

西子湖畔,枫叶正红,桂花飘香。高音喇叭提醒我,这里不是世外桃园。一个人躺在阴湿的房间里,就会想起那遥远的种种往事…夜深了,听着窗外落雨击瓦声,秋风秋雨愁煞人。我羁旅在家乡,却涌上一股乡愁,我的思念又回到了遍天飞雪的北疆煤城。

天堂,也正经受着煎熬;灵隐寺砖石封门,岳王庙清理整顿,;曲院里只有残荷败叶…美丽的西湖,好像是多愁善感的西施女,撩下了层层迷雾,遮掩了湖光山色 。。

(21一146)

待了几天,我就心躁不安起来;浙江的‘天派’、‘地派’涉及农村,大有‘农村包围城市’之势,‘武斗’ 一触即发。

我没去义镇,也没回东阳城。可以想像;一年多前,被扣上‘右派翻天’帽子的大哥,从义镇被揪回东城,批斗抄家的情形。这也正是株连我的导火线。

我忽然想到大嫂,不如去她那看看。大嫂工作的大陈镇是浙赣线上的一个小站,距县城十八里,距义镇三十六里。她在‘财税所’ 工作。我下车打听,找到一所老房子,见到了憔悴的大嫂。她一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我怕她多想,就说:“出差。”“没吃饭吧?”我点点头。她随即出门,到街上小摊买了一碗粉干。

大嫂也是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干部。因受大哥的株连,一直没受到重用。她带着三个孩子,苦撑着。没使这个家庭破裂,在当时也算难能可贵了。她说一口诸暨土话,我只能听个大概。我让大嫂给大哥打个电话,来大陈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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