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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第1页)

期不作体力劳动,避免过劳。罗医生的敬业精神值得我学习。对人命关天的医生职业,就应该以救死扶伤为天职。

楼上的女病房,住的大都是‘妊娠合并肝炎’的病人。她们的起居、日常活动,我们楼下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哗哗的小便声,有时还有跺脚声。大孙受不了‘胯下之辱’,常敲水管以示抗议。而楼上依然我行我素。于是楼上楼下冷战不断。其实,同是罹病可怜人,相处何必不宽容!?

今日是旧俗‘破五’,严格地说:春节已结束。作为一个病人,在医院里过春节平生还是第一次,心情当然和医生坚守在医院的岗位不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次病在异乡,给我一个警示:天有不测风云,人生的道路布满荆棘和坎坷。

下午,轮到洗盆浴。发觉身上丰满了不少,多了不少‘肥肉’。尽管腹部还是瘪的,但两胁的‘排骨’已不明显。一称体重112斤。这是空前的纪录,我的体重从未突破过110斤。看来:真的胖了,气色似乎也好了许多。但到六号楼放线科‘胸透’,来回走了不到五百步,上楼时已气喘吁吁,步履沉重,腰酸腿痛了。恐怕,这是‘虚胖’——病后虚弱之故吧。我的白细胞总在4000左右,偏低。是否因之缺乏抵抗力!?

节后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安山矿医院’来的。落款是书记和院长,不知是谁代笔的。发信时间是2月14日,正是除夕那天。信中写到:‘希望你安心治疗,不要着急…祝你早日痊愈,学好技术,回来更好地为矿工服务”。虽是官样文章,但也表明了组织和领导的关怀。从中,我也了解到领导的态度,并没让我回鹤之意。这样,我就可以策划下一步的进修计划。在目前住院的这个‘加油站’中,加好油、加足油,以求把‘损失’找回来,不负众望。

昨晚又做个恶梦,把同室的病友都惊醒了。醒来混混沌沌的也记不清梦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谁又能禁锢自己的思想天马行空呢?!我应摒除一切杂念,尽快出院,以求一博。

肝昏迷的青年去世之后,还有一千二百余元的欠账。这么大的一笔数目,老夫妇怎么偿还得出?无奈,老头只好回乡设法去了。留下老太婆作‘人质’守在太平房边。时时可闻哭泣之声。失子之痛加上焦急上火,儿子死了不能入土为安,老太婆竟发起了高烧。护士长怕出事,把她安排在走廊的一张破床上。这老太婆绻缩在破床上嘤嘤而泣,病友们都围上去问长问短。这时,来了一位干部模样的人,他见状就责问护士长:“怎么放到这儿?多难看,影响也不好。”阿四上来,就要扶老妇下楼去。病友们见这老妇浑身哆嗦,脸色腊白,都愤愤不平。大孙说:“她病得这么重,你们也不讲人道?”那干部挥挥手:“她不是住院的。”又有人反问:“你们不是救死扶伤的吗?”大孙又说:“你们对贫下中农是什么态度?有没有阶级同情心?”那干部怕激起群愤,偷偷地溜了。有人说:他就是传染科党支部书记,还是党委委员呢。大家气愤不已。有人呼起了口号‘砸烂城市老爷卫生部!’‘救死扶伤,实行革命人道主义’一时,病房里骚动起来。医护人员忙着给老妇扎上了‘静点’,挂上了葡萄糖。这场风波才慢慢平息下来。我心想: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领导的天下,还是在*中,难道还会让旧社会的悲剧重演吗?

(38……205)

报载:尼克松一行十一人,已于2月17日离开白宫,前来我国访问。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我狠下决心;戒烟!

邻室30床病友,GPT上升了一倍,他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头。这是个小学教师,在筹办婚事时罹患了肝炎。眼见未婚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而他病情加重,出不了院,结不了婚,不免忧心忡忡。夜夜难寐,精神到了崩溃边缘,吃药也无济于事。

大家对这位自尊心和虚荣心都很强的青年寄于一份同情。我去看他时,只见他面色萎黄,两眼漠然,双眉紧锁,愁容满脸。我劝慰他:“要挺住,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他露出感激的苦笑,悲观的说:“我的病恐怕不会好了。”

晚上躺下后,大家一时都难以入睡。34床的老农破例给我们讲了浦东的旧俗——‘租妻’。我在小说中见过有关的描述。再是‘出妻’,倒是第一次听说;为了传种接代,因男方原因没有子女时,可招摹一个男人入赘,女方有了身孕后即离去。我忽然想起北方的‘拉邦套’, 其实那是因为生活艰难,子女过多而变通的‘一妻两夫制’,。 这些伤风败俗的陋习早该绝迹了。可时至今日,何以还有市场呢?!

肝昏迷的青年今日出殡。一早,其父从乡下赶回医院,同来的还有三个乡党,一个个穿着补钉摞补钉的棉袄。老夫妇已哭不出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景令人心碎!病友们都在阳台上目送这位不幸的病友。大孙问阿四:“欠的医药费交了吗?”阿四摇摇肥硕的光头:“开来个贫下中农的证明,就顶钞票了耶。”这倒也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方玉荣的陪护小王,特意来告诉我:“你又得一千金”。我又惊又喜:“你咋知道的?”“在新城饭店听鹤岭人说的。”我从心眼里感激这位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尚未谋面的‘梅放’小女已来到了人间。激动之余,真想抽支烟。一想:添人进口,更应坚持戒烟的决心。我疑惑的是:鲁华为啥不来信?难道是重男轻女?也许是产后虚弱?还是别有他因?一时,心绪又紊乱起来。想去打个长途电话,细想,自己在病中,还是先不告诉她为好。我只能遥望北天,心中默默祈祷:母女平安!

仲茂给我送来修好的手表。听着手表的滴嗒声,我预感到:大概我也快出院了。

他带来一封王晶的信,王晶是年前结束口腔科进修回鹤的。信中可以分析出:医院对我们进修的反响余波未尽。但她提到:只要张书记在,就会顶住的。她还表示要再回沪进修五官科,让我们再联系一下。读信后,我沉吟良久。王晶回沪,稳定我们进修是件好事。但转换科室,还要申请。我让仲茂先去问问看,也许春节后能空出进修名额。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四楼住着的那位阿尔巴尼亚留学生,听说患的是‘阿米巴痢疾’,隔离并中药治疗。一个外国人,寂寞难耐,又在病中,常不安地在阳台来回走动。一见到二楼阳台有人出现,他就会主动地打招呼:“孽尔!”(你好),还试着和我们对话。

大孙常用不中不洋的话逗他。他却挺认真,拿出一册厚厚的笔记本,边听、边翻笔记、边跟着学。有时,他好像听懂了,就会雀跃着高兴地呼叫“同志,革命,白相,吃饭”,令我们捧腹不止,引得三楼的女病友也发出阵阵笑声。

30床开始每天静点‘能量合剂’,是西医治疗肝炎最高级的药品。这位小学教师似乎得到了某种慰藉,心态平衡了许多。

37床拿到“化验单”,不敢打开,而是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好像等待‘判决’ 似的。皇天不负苦心人,肝功恢复正常。他喜出望外,捣蒜似的嗑头,亲吻着那化验单,久久沉浸在欢乐之中。尔后,忙着收拾东西,准备送楼下消毒。高兴地说:“明天我就自由了!”

28床那位苏州农村来的‘老客’, 住院不到半个月,能吃能睡,整天乐呵呵地串房间,说笑话,想不到,他的肝功完全恢复正常。可他反而闷闷不乐地说:“这里蛮好的,真没住够”!真是世相百态。

报载:尼克松2月21日抵达中国。头版刊出了毛主席和尼克松握手的大幅照片,这一刹那的历史记录,震惊了世界。国人因心有余悸,议论甚少。连在病房里,多数人都是看报后,保持缄默。大孙引用周总理的话:这是中美关系史上的创举。

37床老张今日出院。他爱人和单位同事,早早就来接他,看他精神焕发的那个高兴劲儿,丝毫没有大病初愈的状态。他和我们相处了二十二天,给我留下了谦和、精明的印象。送他下楼时,他一再拱手:“到我店里头,屋里厢白相。就在城隍庙旁边,一定要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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