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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把日子过成段子

王小柔

我和我的段子

经常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地拉开窗帘,哗啦一下,阳光照进眼睛,瞳孔自然地收缩一下,再往外看,一样的春天,一样的明亮,在玻璃的这面我根本看不出今天与以往的此时有什么不同。可是,真的就都不一样了,空气里飘浮着84消毒液的味儿,很呛人,但大家都觉得这比街上烙大饼的味道称心多了。我很少出门,就算迫不得已踏出楼门,也要把两个活性碳的口罩挂在耳朵上,从春天都夏天我的脑门上始终冒着干不了的热汗。不Zuo爱不接吻不亲热,我们只发短信息。是的,在这个春天。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非典”,我们都变得孤独。我们唱着“我怕来不及,我要传染你,直到听到你的喉咙有了干咳的痕迹,直到高烧不能退去,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一起隔离……”而昏昏睡去。

我们从未像今天那么过对同类产生着怀疑,尤其在他们打喷嚏或者干咳的时候。于是就把自己封闭在家,干脆打开电脑,翻看内存里以往生活的痕迹,那些段子活灵活现地出来了,像拿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戳在你的脖领子里,弄得你浑身一激灵。那是一些散乱的文字,把它们摆在一起就成了我们都经历过的生活,让你摸一下,觉得粘粘地粘手,就像高级宾馆里的客户服务指南,你打开了也许还会觉得恶心。

生活没的选择,美好的、幸福的、大尾巴狼的、不如意的、缺乏Xing爱的、不理智的、居心叵测的,很多种我们往往都在经历。说不清是你设计了生活还是在被生活左右,我们此时笑彼时哭,生命里融进了很多无从表达的情绪。后来,日子就过成了段子,因为这样,至少我们能变得轻松,至少能娱乐一下已经过往的时光。

连喜喜的水晶鞋

一看见连喜喜的名字不知怎么我就想起了《风云》里的文楚楚,大概就是因为他们名字相仿,还没看小说的时候已经认定这个连喜喜该是一个“公公”。事情倒是按我的想法按部就班地开始了,其实一直到故事的最后《四凤楼》全部的章节都没有什么“出格”的编排,说它不“出格”因为雷同的故事实在太多了,五十多万字几乎不需要什么想象。

当然,也有出乎意外的。连喜喜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的时候,刘庄的一个男人闯进他的家,不仅糟蹋了他的母亲,还拿着一把大片刀在他下身来了一下。这一刀部位适度,血流不止。当我正在心里暗笑“怎么样,是个公公吧”,连喜喜的母亲狂奔过来手拿针线开始缝合儿子的将来。想那种了一辈子地的妇女并不曾接受什么外科医生的训练,但她就是妙手回春,像钉个扣子似的给儿子缝好了伤口,而且火血化淤地几下推拿让连喜喜在十几年后好好地做了把男人。小说里所有提到的女人几乎都没出连喜喜的涉猎,要是换了今天,他的母亲肯定也成了一代名医,比治疗男性病的曹大夫可牛多了。

《四凤楼》是一部反映天津租界社会的小说,偶尔在文字中出现的维多利亚公园、下瓦房、旭街等地名会时不时地提醒你这是发生在天津的往事,但它们一直只是些背景布局,连喜喜的一生奇迹般地周旋在这些地方,从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码头工人摇身一变,成了洋行的买办。连喜喜是个幸运儿,在命运最不济的时候还能拣只水晶鞋,进行童话般的过度,《四凤楼》让一只癞蛤蟆真的成了白天鹅。

蜕变的过程是这样的:一天傍晚,连喜喜运完煤误闯四凤楼,神奇地救下正要上吊的四姨太,后来煤黑子被如饥似渴的四姨太招进卧房……醒来的时候连喜喜已经是被毒死的大买办万国才的替身。连喜喜云上的日子开始了,金钱、女人、势力一夜间全部拥有,而且居然没读过几天书的他还能瞒天过海周旋在外国富商之间,那些外国话连喜喜也能像听方言似的猜个大概,这不神了吗?

《四凤楼》就是一个神奇的故事,作者给了书里并不复杂却也不怎么简单的人际关系以生命,他们活灵活现地在天津租界地里游走,像一些游魂,好人与坏人在这里有了不同的解释,人性的贪婪、善良、心计表现得淋漓尽致。因为一次天上掉馅饼的艳遇连喜喜最终过上了大富大贵的生活,他幸福吗,作者没说,但当小说最后,连喜喜换上一件崭新的旗袍躺在床上,安详地闭上眼睛,我们分明感觉到他的失落,而不是满足。这是一个包袱,是作者抛给读者的包袱。

我们都是小市民

当那些手里有点闲钱的人开始不好好过日子,放着8块钱一个的大西瓜不吃,非去酒吧喝18块钱半杯而且加了少许防腐剂的鲜榨汁的时候,有些人也坐不住了,他们最看不得的就是用闲钱摆谱假高级,那些刚出星巴克就跑到滨江道为一根透明文胸吊带儿跟光着上身的小贩吵得面红耳赤的人经常在高级场所以外露出他们小市民的本性。好多人管这叫返璞归真。人们憋足了劲向这些人甩闲话,起外号,忽然之间,小市民就成了行为的主流,现在“小资们”哪赶得上小市民风光啊。

标榜自己为最新底层生活小说的《生活秀》,就是写如今最主流最生活的小市民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就像照妖镜一样照着我们的内心世界,一块泛着馊味的湿毛布黏糊糊地搭在我们的大白腿上,偶尔光着膀子的人会把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口来回地搓,像是回忆女娲造人的往事。脱了西装和吊带裙我们不就是这样吗?这本书把我们贴得严严实实的包装纸一把就撕破了,露出来的是从没搽过美体霜的小身子。

我看过池莉写的近10本书,尽管我并不喜欢她,尽管她的文字硬伤累累,但是池莉讲述小市民的生活堪称一把好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她的一种赞扬。

除了《生活秀》这个莫名其妙的题目实在有点矫情有点言不达意以外,池莉像往常一样把我们这些还向往着“小资”生活的人,一下子拉到了武汉小市民中,在炎热的下午我们喝着卡夫迪诺真切地感觉馊毛巾搭大白腿的滋味。

在非法占道大排档云集的吉庆街上,卖鸭颈开饭馆的寂寞红颜来双扬一出场就满腹怨气地等来了自己的哥哥来双元和来双元的儿子来金多尔。这可笑的名字给可怜的父子安排了更滑稽的开始,他们同时做了包皮环切手术,刚拆线出院无处可去,就投奔吉庆街名人来双扬了。这父子俩的表情始终哭丧着脸,僵硬地叉开两条腿,就是坐着也得把裤裆打得开开的,好像里面藏着只兔子。来双扬的平凡生活就从这里一路展开下去。

听池莉的丈夫说,《生活秀》又要被拍成影视作品了,而且外景地选在吉庆街上。看来小市民题材还要再火上一阵子。

《生活秀》里的来双扬最终也没摆脱掉既定套路,在床上发现自己略有心动的男人双肩是狭窄斜溜的,小腹是凸鼓松弛的,头发是靠发胶做出形状来的,天亮的时候他们就分手了,谁再没见过谁,而吉庆街的故事也在这里落幕了。很多小人物像赶场一样在小说里出出进进,芝麻大的小事一放大就成了小市民们每天的日常事物,于是池莉成了广大小市民的代言人和知情者,虽然她极不乐意,但在我们这些小市民心里她还是至高无上的。我倒是希望池莉能把小市民本性坚持到底,别再去尝试白领写作,因为她写的白领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市民熬上去的,哪有大家闺秀的一点痕迹呀。

我们挣钱不多,我们懂得怎么过日子,与其把柠檬从杯子边拔下扔掉还不如贴在脸上或放进炖牛肉锅里,所以像我这样的粗人就算摆出颇具风情的造型再加以一脉忧怨无助的眼神修饰也决不可能像“小绵羊”或“金丝猴”那样牵动人心,我会忙着把自己从伪“小资”的圈子里择出来,逢人就狗窦大开喜眉笑眼地说:“我是小市民。”

师傅,小点声行吗

“卞容大是卞容大的名字。”池莉的小说就这么罗里罗嗦地开场了,好像还挺幽默。这样的开始一下子就让我想起《生活秀》里吉庆街的来双扬,只不过惟一不同的是这回市场化的池莉给自己的小说起了一个特火暴的名字《有了快感你就喊》,快感这东西实在管用,在北京的图书定货会上光凭这个名字就为出版社赢得了不菲的定单。人们似乎已经忽略了书里的内容,满心以为快感的出处只有一个,而能喊出来的快感更让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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