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丝醒来的时候,房间黯淡无光,从被拉紧的窗帘缝隙中能窥见暗沉沉的天色。
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她对面十分显眼的白光。
那是智网的屏幕光,屏幕前的人见她有了动静,抬了抬眼皮,被潦草地低低扎起的头发有些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些散落在他背后。
这一幕,似曾相识。
伊瑞丝不太愿意承认,上回见到类似的画面是在她差点把自己弄死然后被赶来的厄尼斯特捞回一条命之后。
她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打量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
像是一家旅馆,和她之前待的那家不一样,不过之前待的那家显然已经不能住人了。至于旅馆的损失——这就必须得感谢拉米瑞兹家族再再再再再次替她——哦不,他们——收拾尾巴了。
床头的靠垫很软,恰好适合她的身形,光线又暗,她舒服得快闭上眼再睡一觉了,打完一个哈欠再睁开眼,幽幽的火焰在她面前气势汹汹地排成了一排。
埃西莉亚:?
她认真又疑惑地看向厄尼斯特,却见他眉眼惺忪地道:
“我在想,不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和我单纯想折磨你没有冲突,我没有要求你答应任何事。”
埃西莉亚想,他真是个天才。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她笑眯眯地说,“万一我误会你是在威胁我呢?”
“我威胁你什么了?我什么要求都没提。”
他还在打字回着消息,百忙之中抽空反问她。
“现在没有提,那之后提了呢?我会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是在提前警告我——”
厄尼斯特打断她:
“停,别想了。”
“看吧,你自己也承认。”
埃西莉亚一边“嘶嘶”地将自己手上的绷带拆开,一边抱怨道:
“早该换药了。”
厄尼斯特这次连眼皮都不抬了:
“死不了就行了,这次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埃西莉亚嗤笑:
“你敢和我算?”
她话语中流露出的张扬气质是她前所未有的,或者从未展露于人前的。
这是有底气了。
厄尼斯特想。
“不敢,你死得太早我不好交代。”
他语气淡淡,一言直击要害,在智网屏幕上时刻不停的手指颇为忙碌。
埃西莉亚侧身去够床头柜的药水,不慎扯到了伤口,眼前一黑,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风凉话:
“某些人好像忘了自己是个法师。”
埃西莉亚掀开眼皮,指使药水瓶自己飞过来,安宁又随和:
“行将就木之人,记性差点可以理解。”
厄尼斯特不欲对此发表见解,埃西莉亚则不肯让他好过:
“你的火挪挪位置,现在照不到我的伤口。”
厄尼斯特点开视频会议,一边如她所愿提供免费灯泡,一边道:
“一会儿我要开会,别越过隔音咒的边界。”
埃西莉亚有些质疑他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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