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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小说>一代大师魅力人生:黄永玉八十 > 第5部分(第2页)

第5部分(第2页)

这是黄永玉绘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方面。他的画中有很多具体的内容,在当代绘画中独树一帜,没有可比性。有的题跋是一句话,比如:〃鸟是好鸟,就是话多。〃有的是大段的题跋,往往具有独立的思想内容和故事情节。他的题跋在文学方面的智慧,同样反映出了他的个性特点,以及具有湘西特点的思辨和幽默。比如:题《难得胡涂》:〃郑板桥提倡难得胡涂,其实,真胡涂是天生的,学也学不会。假胡涂却是很费神,还不如别法为好。〃题《难得小心》:〃板桥夫子提倡难得胡涂,其实是种很费力的打扮。他自己就做不到,并且从来没有力行。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这哪里像胡涂人的主张。虽然这也是本分得很的观点,只是提出了主张,别人就要如此衡量未免作茧自缚了。我倒是认为如今处事,大多因为胡涂上当居首。既要方正,倒不如小心为妙,况且混了一辈子,生活一下子装起胡涂来,倒是个老奸巨猾的光棍了。〃

10月[广州展](1)

先生在广州的朋友多,有老的,有新的;对广州也有特殊的情感,也有老的,也有新的。2001年11月曾经在广东美术馆举办过展览,我也为之效力。当时先生看到我请来的一群年轻的记者,曾担心过,特别找来一位资深的、拄着拐棍的、比他还老的老报人来助阵。后来,他发现现在年轻的记者很厉害,不可小瞧。实际上,先生他们当年在上海、香港弄报刊的时候,也是很年轻。所以,这一次的广州展,他全然没有后顾之忧,成竹在胸。先生提前好多天就到了广州,因为,他有一些青铜雕塑在广州制作和加工。

为了主持晚上的记者招待会,我乘飞机于下午5点赶到广州。在出机场不远的高速路上,小七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有,让我直接去广东大厦。广东大厦是先生在广州的据点,近年来,他每次到广州都住在这里,总经理卢申对先生关心备至,安排也是极尽所能,为先生提供了周到的服务。先生对那一套总统套房像自己的家一样熟悉,特别是卢申为他准备的多种故事片光碟,使他可以很过瘾地享受客人走后的那些深夜的时光。

6点,到达广东大厦。见过先生之后,大致说了晚上记者见面会的安排情况。广东美术馆的蒋悦副馆长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酒店,问给记者的车马费准备好了没有。我立刻找到黑蛮,让他把记者的车马费准备好,装在信封里。这时卢申来到,告知记者已经到了,让我下去招呼。刚要转身,听到先生的嗓门有点大。原来黑蛮把为记者准备车马费的事情告之先生,只听到先生说,不是给不起这一百块钱,而是不要把他们给污染了。听到如此,我说既然是先生的意思就算了,我去处理。

下楼后,我将这一情况告知蒋悦。他说刚才只是问一下,也不是一定要给的。这样关于车马费的问题就不了了之了。而这也就成了此行的一段插曲。

6点半,先生准时到达北京厅,共有9家媒体的16位记者参加这次记者招待会,此时他们早已在厅里等候。广州的记者对〃黄永玉〃一直充满了激情。

在回答完记者的问题之后,先生请记者共进晚餐。其中有几位记者提前告退,说要赶回去发稿,广州媒体之间的竞争由此可见一斑。到了饭桌上的时候,记者们就显得活跃了很多,纷纷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书或画集请先生签名。席间,先生继续刚才的许多话题,或者说一些过去的往事。最后,卢申送给每家媒体一本新出版的由他摄影的《黄永玉的黄永玉》(之二),然后,由先生为各位签名。

每次记者会之后,都会有一些记者提出特别的要求,对先生单独采访。《羊城晚报》的记者悄悄地和我说了想单独采访的愿望,在把记者的这个想法告诉先生后,先生欣然同意。晚饭后,先生在他套房的客厅里又单独接受了《羊城晚报》记者的采访。

采访结束后,先生跟我说他们是早有〃预谋〃、有备而来。看得出他对晚间的记者见面会上回答的问题还比较满意。他最反感的是那些没有准备的记者,提一些几乎是过去记者已经问过无数回的老问题,什么与沈从文的关系啊,什么猫头鹰事件啊,什么酒鬼酒啊,等等。这些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话题,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再去重复。

早晨起来去见先生,他们全家已经到了餐厅。在早餐饭桌上看到昨天晚上先生提到的一位老朋友以及他的女儿。他坐在先生的左侧,旁边是他的女儿。此公名为赖澜,常用的笔名是野曼,是一位诗人。先生说这位诗人有两大特点,一是走到哪儿都要办杂志;二是不能容忍别人说他朋友的不是。他说不是太喜欢这位朋友,思想比较左;但是,他又确实是一位相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吃饭期间,他们不断说一些过去的事情,问一些老熟人的状况,最主要的还是问这些记忆中的老人们还在不在了。他们是在1946年相识的,那时候两人都还没有结婚。不过诗人那时候已经有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女朋友,先生说那时候他对外界宣称是他的表妹。诗人说反右的时候他在市委宣传部,先被说成是胡风分子,后来,差一点被打成右派。原本他已经被列入右派的行列,因为名额已够,二是领导要用他,当时他还是办副刊的主力,所以才逃过一劫。尽管如此,后来都为此而受牵连。先生说诗人一辈子都不得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说出来了,可能就是因为和反右的事情有关系。两人聊得很高兴,每提到当年一些开心的事情时,这位诗人总要用手去拍先生的肩膀。师母在旁也不时地插话,提醒一些她所知道的人和事,或者纠正他们的一些错误的记忆。

饭后,送走了诗人父女,我们准备去美术馆。走进电梯里,先生用手不停地摸着左肩,说这个家伙力气真够大的,拍我的肩膀很疼。事前忘了他有这个毛病,不应该安排他坐在我的身边。先生说,广东画家中的余本和黄笃维说话时也喜欢拍人的肩膀,以后见到这些人要〃小心〃。

我们各自回到房间,拿了随身带的东西就下楼坐车到美术馆。

车上,先生还在不停地摸着左肩,不断说这个野曼。先生说他的妻子刚去世,很伤心,不能提他妻子的事。又说到这个拍肩膀的事情,他说家乡有一位书记也有这个毛病,平时也不好说他。有一次有一个机会,先生对那位书记说拍肩膀是同性恋之间联络的国际通用暗号。那位书记听到之后,再也不拍他了。先生自我解嘲说,早餐上的事说出来是一个笑话,好心请一个朋友来喝早茶,结果却给这位朋友拍伤了。

10月[广州展](2)

到了美术馆,先到贵宾厅休息。先生还是在摸他的肩膀,而且疼痛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他说回去以后要弄一点云南白药止痛。蒋悦副馆长知道了这个情况,从办公室找来了红花油,请随行的邢成为先生按摩。这个邢成,据说是少林寺来的,武功高强,一般三五个人不能近他的身。

经过邢成的一阵推拿,先生肩膀的疼痛大为减轻。稍作休息后,我们一起到美术馆二楼的展厅内转了一圈,看了布展的大致情况,先生表示很满意。

在回到贵宾室的过道里,先生看到墙上挂着廖冰兄的展览海报,问还有没有,蒋悦说有,先生说送我一张。回到贵宾室,先生接受了《信息时报》记者张鹏的采访。结束后,张鹏又采访了我。

记者主要想了解我对先生和先生作品的看法,以及这次展览的特点等等,下面是这次采访的录音记录:

我认为黄永玉先生有时候也希望别人对他有一种认同感,好奇感。这种满足的感觉对他来说不亚于别人对他的画的赞赏。确实他的文学作品与当代文学也是一种吻合,他在散文、小说、诗歌上的智慧对我们有很多启示。

他是一位具有多样性的艺术家。有时候看他是很个性化的,很愉快的。在行为方式上,有时又是反常理的,是常人不能接受的。但有时候他又是非常通情达理的,深沉的,可爱的。他在讲一些故事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这个老头很天真,很浪漫;在他讲的这些故事后面隐喻着一些深刻的东西,他并不想直接反映这些深刻的东西,如果你理解,你会感受到深刻的内涵;如果你不能理解,那也能从开怀大笑中获得一种乐趣。他的这种多样性的性格,与他知之甚少的,或交往不多的人,或一般交往的人是很难把握的。而我们和他经常在一起的人,对他的喜怒哀乐是比较了解的。我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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