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徐懋功接出大营,尚师徒在那里等着呢,一直没起来,人家一直跪着呢。
秦琼出来一看,哎呀,于心不忍,赶紧过来双手相搀,怎么着人家是来吊唁的,甭管是孝子还是客人,反正己方不能无礼呀。“尚将军,快快请起!我主西魏王已然同意尚将军灵前祭吊。”
“多谢西魏王,多谢秦元帅。”
尚师徒这才又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拍土,为什么呢?身穿重孝者,什么鼻涕呀、眼泪呀,都不擦,身上越脏越好,这表示哀悼,这是中国的传统。拍什么土啊?什么干净利索呀,对孝子没有干净利索这一说呀。
尚师徒起身来到宝马呼雷豹近前,把搭在呼雷豹上的褡包给拿下来了,然后托给秦琼,“秦元帅,这是我带的一些祭品、一些烧纸,请秦元帅令人帮我拿着。”
秦琼明白,人家怕你怀疑里面有东西——交给你的人,检查完了再给我。秦琼点点头,一招手,有人过来。秦琼说:“帮尚将军拿着。”
“是。”那人托过来,其实拿手摸了摸,里面确实不是纸就是点心,就那吊孝祭祀之物。
秦琼点头,“那尚将军随秦某进营吧。”
“啊,秦元帅呀,在下的马还望秦元帅派专人照看。”
“哦,”秦琼一看,还没忘了宝马呼雷豹呢。“来啊,把尚将军的马拉进营寨,派专人保管,饱草饱料啊。”
“啊,秦元帅,我这匹马不吃草料,吃的是肉,我已经喂饱了,不必管它。”
哦,对了。秦琼一听,把这事忘了,“好,把马拉到一旁,派专人看管,不得有误!”
有人过来牵着呼雷豹牵进营中,派专人看管去了。
这边,秦琼带着尚师徒就走进大营了。
往营中一走,尚师徒就开始哭开了。那不能跟大老娘们似的扯着嗓子嚎啊。但是,止不住眼泪双流啊,“爹呀!不孝儿来看您来了,呜呜呜呜……”
秦琼心中也犯酸,眼泪也掉下来了。那毕竟是姨父啊,也算是至亲吧。
就这么着,带着尚师徒就来到了灵帐之外。离这灵帐按现在来说还得有二十米远,已然看到了招魂幡、引魂幡在外面飘摆,都闻到了烧纸的味道了。
尚师徒“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往前跪爬呀,爬一步磕个头,爬一步磕个头,“父亲大人!义父!不孝儿尚师徒来看您来了啊——”“邦!”“不孝儿来啦——”“邦!”
真磕啊!几个头磕得脑袋都磕破了,紫青紫青的。
哎呀,秦琼在旁边拉也不是、劝也不是啊。一看尚师徒不是演戏,是发自内心的,真的疼啊!而且,真的有些悔在里头啊。
满营诸将有多一半儿恨透尚师徒,都憋着劲:“等尚师徒一进营,咱也甭管咱的元帅吩咐不吩咐,乱刀齐下,把这小子、把这个逆子乱刃分尸,剁为肉泥,给老王爷报仇雪恨!”“对!给剁了!”都憋着劲呢。等一看尚师徒如此至情至孝,在场很多人那都是孝义之士,贾柳楼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甭管性格如何,那都是孝顺的孩子,都是讲义气的人呐。一看,哎呀……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同此理呀。有的老家儿死了,看到尚师徒如此悲凄,想起了死去的父母也跟着掉眼泪;有的老家儿病着的,哎,想起可能不久于人世了,未来我也这样,也是非常同情;有的老家儿身体还很健康,一看尚师徒这样,哎呀……觉得自己更应该孝顺老人了……所以,诸将的怒火被尚师徒这一路的哭、一路的磕头给磕得消下去一多半啊,很多人都陪着哭。
不但说大家伙儿呀,连着灵堂之中的那孝子邱福都被尚师徒给吸引过去了。邱福开始浑身颤抖,手握着利刃,正在那里琢磨呢:一会儿尚师徒来,我肯定拔出匕首给他几下子,捅几个窟窿,把他杀死在我爹爹灵前!结果,听到外面尚师徒在那儿一哭一磕头,也勾起了邱福的心伤啊,这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得更厉害了。
李密一看,怕这邱福被尚师徒磕活动了。李密在旁边好像自言自语、好像未加思索地说了一句话,“哼!真是惺惺作态!真能演戏呀……”你都不知道这话是他自己跟自己说的,还是说给邱福听的。
邱福听到这话,嗯?!好容易消下去的一点怒火又升起来了,怒火冲到眼珠子上,眼珠子通红。
这时,尚师徒被秦琼、徐懋功让进灵帐。尚师徒一看大红棺材,当时,“邦!”尚师徒一脑袋就撞到棺材上了,“父亲呐,不孝儿来看你来了!啊啊啊啊……”“邦!邦!邦……”拿脑袋直撞棺材。
“嗤楞!”这时,邱福一下子由打地上站起来,“噌!”把这匕首套一摘,亮出明晃晃的匕首,“尚师徒,我要尔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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