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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1页)

的手势。卢杨装傻,问他:“你什么意思?”  “借周国勤的手枪一用,以防万一。”  卢杨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你不能带枪去。”  蒋冬至不说话。他扭过头朝车厢后窗望去。有人推门从桑塔纳车里下来。是一位年轻人,看上去才二十三四岁样子,戴一副墨镜,穿灰色皮夹克,蓝色牛仔裤。皮夹克拉链敞开着。他左手扶在挎在左肩上的一只登山包背带上,右手插在皮夹克的外口袋里。姿态酷而嚣张。  蒋冬至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似乎空气中有一股子杀气在暗暗弥漫。也可能他过于紧张了,突然产生了某种恐惧的幻觉。  卢杨目光晶亮,盯在蒋冬至脸上。“你害怕了?”他逼问道。  “我怕什么?”蒋冬至被迫反问一句,解嘲。然后提起公事包,凛然推门下车。  年轻人站在桑塔纳车旁,一动不动,注视着蒋冬至。蒋冬至再一次感觉杀气扑面。但他知道,卢杨正在他身后看自己的表现,绝对不能露出怯意。胆小鬼。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同时抬起腿,大步朝站在20米开外穿皮夹克的年轻人走过去。  这是他记忆中最漫长的时刻。他隐约看见桑塔纳车内坐着三个人。年轻人身旁的车窗里伸出了半个脑袋。一个照相机的长镜头架在车窗外的后视镜上。他们正在给他拍照。立此存照。    

第三回:暴露(19)

途经红色电话亭时,他下意识停了半秒钟,又继续跨步行走。但他的行走方向已斜向人行道里面。他留出一个身体宽度的空隙给卢杨,便于他视线清晰地监看自己交货收钱的全过程,情况危急时也能迅速反应,掩护自己。  他向前走去。在和年轻人相距2米的地方,他站住了。他刚要开口说话。对方唿的一下拔出一把手枪,对准他脑袋。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啪啪两声清脆响亮的枪响。空气在他耳边震动,声如炸雷。子弹从他耳朵旁一掠而过。他看见年轻人前额上赫然冒出两个又深又黑的子弹孔。年轻人身体往后仰去,同时,他握在手里的手枪也打响了。啪啪。啪啪。两个短点射。子弹朝蒋冬至扑来,紧贴着他头皮往上飞去。  蒋冬至意识到,是卢杨开枪打死了穿皮夹克的年轻人,救了自己一命。他返身狂奔。背后枪声大作,子弹在他头顶上身体旁飕飕飞舞。他知道桑塔纳车内其他枪手正集中火力对付他。他感觉自己今天在劫难逃:总有一颗子弹会把他放倒的。他发疯一样撒腿奔跑,从红色电话亭旁一擦而过。他听见身后玻璃被子弹击碎破裂的声响。  “进后门!”他听见卢杨在声嘶力竭地拼命叫喊。他一转身,直扑破夏利车。啪啪。啪啪。他看见卢杨从副驾驶座旁的车窗里伸出半个身子,举枪射击。  蒋冬至扑向破夏利车后车门。他手一拉,后车门顿时洞开。他纵身跃起,扑进车厢。啪啪啪,三发子弹接连打在尚未及关上的后车门上。好险呢,再晚一秒钟,这三发子弹就全打在他身上了。  破夏利车呼地一下开动了。卢杨驾车疾驶向前。“快关上车门!”他对蒋冬至喊道。  蒋冬至翻转过身子,面孔朝上,然后屈腿,用手臂支起身子。他坐了起来,伸出手去,拉住车窗边缘,使劲一发力,啪的一声关上了后车门。  “他们追上来了。”卢杨高声说。  蒋冬至趴在后座椅背上,慢慢向上露出头,从后窗探看追车情况。桑塔纳车速明显比他们这辆破夏利车快。越追车距越小。明摆着他们是逃不掉的。  他们在桂林路十字路口遭遇红灯,但两辆车均一冲而过。  卢杨边驾车,边用蒋冬至手机上的无线蓝牙耳机下达拦截命令。停在银行及饭店门口的两辆轿车已经出动,车顶上面放上了警灯,警灯闪烁,警笛发出尖锐的呼啸。一辆车朝至少载有两名枪手的桑塔纳车直追上去。另一辆车斜横在车道上,阻断去路,防止对方后续掩护车辆前去支援桑塔纳车。正在附近道路值勤的几辆110警车闻讯后,也纷纷掉头,赶向破夏利车行驶的方向。  桑塔纳车很快追上了破夏利车,车头猛烈撞击着破夏利车尾部。蒋冬至被冲击力高高弹起,重重跌在后座上,并滚落在车厢地板上。  “我靠,你这跑不快的破车!”蒋冬至破口大骂,“你今天要害死我们了。”  “没那么容易死的。”卢杨不屈不挠地猛踩油门。破夏利车又被猛烈撞了一下。  “把周国勤的手枪给我。”蒋冬至喊道。  “干什么?”  “靠足右边开车,我打它的油箱。”  卢杨从裤腰后抽出手枪,向后举起,递给蒋冬至。蒋冬至接过手枪,发觉已被卢杨擦得光滑锃亮。他退出弹匣。子弹是满匣的。他重新装上弹匣,扳下击锤,拉套筒推子弹上膛。  他探起头,从后窗里再次观察桑塔纳车,确认它两侧四个车门上的车窗玻璃均已摇下。他知道,这是车厢内枪手为了射击的方便特意摇下的:一旦追上破夏利车,两车并驾齐驱时,枪手就会向破夏利车猛烈开火。  他也摇下破夏利车左侧后车门上的车窗玻璃,左手持枪,右手掏出低价手机,等待着。  破夏利车贴着右边人行道疾驶。桑塔纳车从外侧追了上来,车头已和破夏利车后半身并行。啪啪。啪啪。枪手开始朝破夏利车驾驶座射击。卢杨伏低身体,蜷缩在方向盘上,不使自己背脊暴露在火力下。破夏利车因此被迫减慢车速。桑塔纳车和破夏利车终于并驾齐驱。卢杨突然冒险起身,抢先举枪回击,迫使桑塔纳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枪手蹲伏下身子。  趁一机会,蒋冬至也忽然跃起,将手中的手机像手榴弹一样扔向桑塔纳车。手机不偏不倚,被准确扔进了后车窗。蒋冬至伏低身子时,看见桑塔纳车内有两条身影刚一露头就缩了下去,倏然消失。枪手的射击停止了。蒋冬至猜测,在一瞬间里,桑塔纳车内的枪手本能地陷入了惊恐,以为遭遇到了手榴弹袭击。他右手接过左手上的手枪,跃起,举枪对准车身尾部的油箱连开四枪。油箱被击中,立刻汩汩往外冒出汽油。  他迅速伏低身子。一排子弹从他头顶上飞过,打中夏利车右车门上的车窗玻璃。桑塔纳车内的枪手被他的假手榴弹激怒了,集中火力射向他。他蜷缩着身体,数着枪声。忽然跃起身,再次举枪对准桑塔纳车油箱射击。啪啪两枪,正在漏油的油箱呼啦一下起火了。  桑塔纳车戛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央。火势异常凶猛。两名枪手和司机纷纷跳下车逃命。没跑出去多远,只听见背后轰然一声巨响。油箱爆炸了。他们回头一望,整辆轿车燃烧起来。浓烟滚滚,炽热熊熊的火焰映红了路面。    

第三回:暴露(20)

破夏利车仍在疾驶。卢杨大口呼吸着,一种脱险之后的轻松和喜悦感油然而生。  “你的枪法真的可以,神啊。”他由衷地夸奖了蒋冬至。  但蒋冬至却举起手枪,顶在卢杨后脑勺上。“马上靠边停车。”他命令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卢杨笑意顿消,喝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看在你出手救我一命的分上,算我们扯平。我早说过,你斗不过徐中路,你不是他对手,你干吗不相信我呢?我不想再跟着你找死了。你停车,你下去。”  死里逃生的轻松和喜悦感顿时消退得干干净净。蒋冬至的话击中卢杨的要害。卢杨无比痛苦地望着蒋冬至,摇摇头,承认他策划的这一次行动彻底失败。情报肯定被泄露出去了。要不是他开枪快了一秒钟,蒋冬至的脑袋就被那个穿皮夹克的年轻枪手打爆了。  卢杨靠路边停车。  “车子我会马上还你的,子弹和手枪你要全部留下来。”蒋冬至说。  卢杨照做了。他朝蒋冬至点了点头,推开车门,默然无语下了车。  蒋冬至爬进驾驶座,驱车离去。警察马上就会过来。破夏利车一拐弯,消失在卢杨视线里。  十几分钟之后,卢杨收到一条短信,是蒋冬至发来的。短信里具体说了破夏利车停放在哪一条路上,哪一家商店门口,要他速速赶去取车。并且还客客气气对他说了再见。  公    布  一种无比悲愤的情绪左右了蒋冬至。他已被徐中路判了死刑,没有任何退路了。  要不是他耍滑头临时改换了接头地点,此时此刻,他恐怕已陷在包围圈里被乱枪打死了。现在他总算明白了,死里逃生,这种经历之所以难忘,是因为它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噩梦:穿皮夹克的年轻人突然拨枪对准他脑袋的惊险一幕,始终缠绕在他脑际,不断地浮现出来,不断地重放,几乎令他接近于疯狂。可他却无法停止它,驱散它,消灭它。它向他释放出恐怖而又明确的信息:为了取他性命,徐中路已经不惜代价。  按理说,徐中路行事低调而识大体,在获知他被警方掌握和警方操纵并监控了双方接头的情报之后,应该会按兵不动。蒋冬至就此得出结论:之所以徐中路甘愿冒内线暴露的危险,仍明目张胆派出一队枪手按时赴会,惟有一种解释,即徐中路已对他恨之入骨,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对他而言,生活早已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他知道,他必须直面这一残酷现实。他憎恶自己,也憎恶正义。为了让生活继续下去,他出卖了正义。为了正义,他也被别人出卖,差一点死在枪口下。自以为是的警察。愚蠢的行动。他被夹在黑暗和正义之间,被左右胁迫,生死难卜。  他没有第三条道路可走。既然徐中路不想放过他,他只有奋起反抗,和徐中路殊死一搏。反抗至少还能以正义的名义,拼出一条生路。重新回归正义,除此他别无出路,一无所有。  蒋冬至感觉到,机敏和沉着在他身体内重新开始苏醒。他的举动也越来越冷峻,敏捷。  为了防止信号被追踪和定位,他将手机上的SIM卡扔在破夏利车上,在街上新买了三个手机卡号,但没有马上装入手机充值使用。他担心此刻开通号码,时间上过于巧合,容易引起警方注意而被监听。明天中午再用,或许更加自然。  他并不觉得肚子饿,但还是匆匆吃了一碗面当午饭。斗争开始了,要保持体力。  他打出租车回到董荷住处。董荷竟然没去上班。她穿着睡衣,头发蓬乱。一见他进门,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发疯似地冲过来,满脸怒容,瞪着他,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里泪水哗哗流淌下来。  “你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她抽泣起来。  “都是我不好,”蒋冬至试图解释一下(仍决定隐瞒真相),“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也没有和你打一声招呼就先走了,事情太急了。我去帮一个老朋友的忙,帮他去杀毒。”  “你胡说八道!”  “我不骗你,”蒋冬至开始编出谎话,“我坐朋友的车去了一趟南段,他公司里所有电脑都染上了一种怪病毒。”  “那你为什么手机要关机,鬼鬼祟祟的?”  “我手机没电了。”  “你吹牛,你把手机拿出来,我看看。”  “信不信随你。”蒋冬至失去了耐心,一闪身,摆脱了董荷的纠缠。  “你关机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他身后传来董荷极度伤心的哭泣,“你肯定和女的去鬼混了,你们还在外面过夜了!”  一股无名之火从他心中腾然升起。他转过身,却突然压住了,没有发作出来。他只冷冷看了董荷一眼,便低下头,不再作声。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拉开写字台上一只深蓝色皮包,取出他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他要马上把录像带和两大本揭发材料公布出去,打击一下徐中路的嚣张气焰。可以想象,此举将在南段引起何等大的震惊与混乱。漂亮的女市长,内容如此不堪的性丑闻,必将引爆整个网络世界,不出二十四小时,就会惊动全国数百家传媒,甚至北京高层。趁乱他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蒋冬至坐下,开机,连线,拨号上网(因为在图书馆可用宽带上网,董荷在住处就没有接入宽带,为了省钱)。这段时间以来,美女黑客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已经教会了他在网上“跳跃”和“飞翔”的功夫:依靠一些非法小软件,他可以在连接到网上的无数台电脑之间跳来跳去,或远程登陆到美国阿巴拉契亚山脉脚下一个社区网络,在那里建立一个合法身份,再返回到中国,隐匿自己行踪,伪造路径。    

第三回:暴露(21)

这一次,蒋冬至先登上位于墨西哥城的一个食品网站,随后跳到北欧一家军事网站上,再返回中国北京。他登录进存放录像带视频文件和两份揭发材料(全部数码相片已转为两个PDF文件)的三个电子邮箱,启动攻击性的自动发送程序。  他清楚,他掀起的是一场信息的暴风雪:录像带视频文件和两个PDF文件会像病毒一样,高速复制,高速传播。它们在两小时之内,会铺天盖地,纷纷扬扬,落满全球上百个中文网站。    

第四回:下台(1)

梁幼青整整消失了一天,躲在家中闭门不出,拒绝任何人上门与她见面。傍晚时分,她和市委书记陶宏凯在电话里聊了一小时:她不承认自己行为有何不检点,她单身,有权选择一个未婚男人当男友,过性生活,但她为录像带的曝光和广为流传(南段街头已有地下小贩在出售刻录了录像带内容的DVD光盘)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深表歉意,并愿意为此负责到底。  她和徐中路的通讯联络始终保持畅通。每隔两小时,徐中路就打一次电话过来,宽慰她。徐中路对他无力阻止录像带在网上公布深表内疚和羞愧,他一而再再而三向她谢罪,因为事情已明摆着了:她不得不因此而中断自己前程锦绣的仕途。虽然之前他们作了最坏打算,这一结局也在预料之中,但徐中路一直相信他能够控制住局面,会避免这一结局的出现。  徐中路似乎深受刺激。他向梁幼青坦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遭遇这么让他深感耻辱的失败:他竟然被一个出租车司机给耍了,而且竟耍得他如此无能为力,狼狈不堪。  “你别放在心上了,”梁幼青反过来劝慰徐中路说,“我本来就打算辞职去上海炒房地产的,现在正好,理由更充分了,也不用再犹豫不决了。”  “资金上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如果你有困难,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在银行还有一些关系。”  “你放心吧,资金我马上去帮你准备,你一到上海就拨给你。”  “我明天下午去上海。我们在上海见面,好吗?”  “听你的。”  第二天中午,梁幼青穿着整齐,戴上墨镜,提着一个行李袋,出房门,下楼。她的一位经商的女朋友电话通知她:一辆别克赛欧SRV已停在附近一家叫“怒放”的花店前面,正等候着她。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准备借女朋友的车去省城,然后直飞上海。  她跨出门厅,没走几步,便驻足停下,回转身,仰起头凝望楼房。她在此住了六年,从当副市长起就搬来住了。她东西不多,该搬走的也早搬走了。此一去,意味着她永远不再返回。她心中涌满了对这个她一个人的家的留恋之情。再回首,青春已逝。突然间,她眼睛湿润了。  她终于转身离去,出了大院,拐弯向右,走出一段路,再左拐,进了一条安静的街道,远远望见整幢小房子涂成纯蓝色的“怒放”花店门口,停了一辆银色小轿车。幸好是在管制严格的中国,她想,否则,自己房子周围早就驻满了狗仔队。性丑闻的女主角,美女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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