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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得他如此器重看待。

卢植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对我说了一个关于郑玄的故事。

他说郑玄少年时就一心向学,终日沉醉书中以求真义。那还是郑玄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日,郑玄随母亲到外祖父家做客,当时客人很多,在座的客人都衣着华美,言谈高论,显得很有风度与气势,唯独郑玄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他的母亲见状感到很丢面子,于是暗地里要郑玄多说话,表现得神气一些,并显露出他的才华来让人注目。郑玄却不以为然,他说:此非我志,不在所愿。

卢植讲完这个故事后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我和公孙瓒的玩乐之事他不说,但我的行为全在了他的眼中。

我默默无语,自感羞愧。

卢植拍了拍我的肩说:“虽然你家道败落,但你是汉室宗亲,地位显贵,实在不该沦于声色之中,蒙羞了帝系。再则,我料不久之后将会是国家急要人材之时,我虽为你的老师,却事多纷繁,不及教你。郑玄与我同学,学问精湛,此时正隐居授徒,相信你在他处一定能学到更多知识,一展抱负。”

听完卢植所言,我沉念一想,来卢植这里的时候我不是想多接触几个党锢之人吗,郑玄在第二次党锢之祸中因是位列“八俊”之一的名臣——杜密的故吏,又曾受到过杜密的赏识与提携,所以也被视为党人,受到了禁锢。以郑玄的学问与名气,党锢之祸一旦*,他必会被朝廷征用。

于是我辞别了卢植,带着卢植给郑玄写的荐信,又往郑玄处去了。

郑玄的确学问高深,经学更是贯于今古,前后无人。但我对经学没有什么兴趣,实在难以在郑玄处呆下去,所以过不多久我就借远游日久,需回家探母为由向郑玄辞行回家。郑玄没有多说,只说我走时他会来送我。

郑玄与我只不过单有师徒之名,我们并不亲近,我自认为我们的关系比如隔了一座山一般,他怎么会来送我呢,他说的只是客套话吧。

当我收拾完行囊,如冷落的一叶孤身而出,行路快至东莱南山的一座小亭时,远远望见一白发盈头之人正站立亭中向我眺望。他是郑玄!我有种恍惚的感觉。对,他就是郑玄。“老师!”我向他急跑了过去。跑到亭中,我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那一时刻我万语皆无,只是泪水不争气地涌流了出来。

当我走时,连常与我在一起生活、学经的朋友都未曾来送我,反而是我以为关系隔如山远的郑玄来送我了。以他这等年纪、这等声望来送我这样一个无名小辈,这令我感动异常。

“玄德(我的字),莫做妇人态,男儿泪,不能轻弹。”郑玄对我说。

“是,是,老师教训的是。”我拭去了眼泪:“我没有想到……。”

郑玄摆了摆手:“相识不以轻重,交往不以薄厚。为师知你心不在经学,此去当不再回头,你我相识一场,我送你一程,亦是应该。”说到此处,他又是慨叹:“你说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人心转忽之间的送与不送之事,而为师又何曾想到呢。”

我不明白郑玄此话的意思。

郑玄接着说:“我少年时心存大志,有济世之心,故也学了一些经世之用的东西想为国出力,立下功业、存册清名。然而日渐岁长,家道种种之事常忧于心间,思虑辗转,不能平复,终至于如此人生了。”

他又叹息说:“论及我先祖,他为孔子弟子,其后世被封为了朐山侯,我八世祖在哀帝时为尚书仆射,然而,至于我父辈已务农求生了。这数十代间,家道由荣至枯,幻化似梦一般。特别是我八世祖郑崇之事,他刚正不阿,不混污浊,虽然深受哀帝信用,却受佞臣诬告而惨死狱中。所谓功业、清名,在我意想之中已是让人生惧。至于我辈,无故受党祸禁锢,更知世道无常,天意难测了。如此世间种种之事由闻至于身受,由激烈至于平淡,故我唯有向经中求解,无问他方,自去烦恼心根了。”郑玄又是长长叹息,抚着白发说:“岁月虽悠悠慢慢,但恍恍乎时光逝尽,我已春华不再,白发乱生了。”

我说:“我虽对经学不甚通解,然而,既使以我平常人之眼见,老师虽未求功名,但老师的成就早已在许多功候名臣之上了。一世之业人固常有,千秋之名唯为圣贤留。千百年后,若有人忘了那些功名之人也绝不会忘了老师的成就。”

郑玄摆了摆手:“玄德,你来我处虽然不久,但所言谈皆是时事经济,我知你心中必有抱负。时事、世事之事我虽已不甚清晰,然而亦知一些。”

郑玄说到此处望向了亭外:“自安帝以来,朝纲不举,民生受困,贼象已是乱生,时至今日,民间有谣: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此谣可照现状。更有熹平五年司徒杨赐上书求诛太平道渠帅而未能成议。我知今日之天下必会有一乱,然后才会大治。以你之抱负,更兼你是汉室宗亲,如遇大乱,必会有大用。我想,这也是卢植送你来此的原因,他是想让你在我处静心休养,淘去浮躁,以待天时。”

郑玄又望向我:“今日你要离去我也不挽留,我这里多为淡利之人,你留在我处恐磨了你的志气。在你走之时我送你一本书,也当是我们师徒一场,留个念性。或者,此书会在将来对你有用。”郑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包着布帛的书递给我:“好了,话不多说了,自己保重。”他说完竟是不等我告别,迎风自去了。

我拿着书呆呆地站着,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打开布帛,布帛里的书无有名姓,我略看了几页,这是一本兵书。我将书重新包好放入怀中,心中又感叹了一番,然后往回家的路上去了。

此次回家我虽说没有在外成就什么,但拜了当世的两位大儒为师,回家亦不算是丢脸了。而且,我随身还带了卢植给涿郡郡守的一封书信,当时卢植曾对我说,若家中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涿郡郡守,他与涿郡郡守相交甚厚,涿郡郡守会帮我的。这也是促使我回家的原因之一,回家之后我可以去找涿郡郡守,相信凭着刘备的身份,外加上我是卢植与郑玄的学生,我在涿郡郡守处找到事做应该没有问题,这样我也可以先安顿下来再做下步打算。当然,这不是最好的打算,最好的打算就是我忍着性子在郑玄处长待下去,只等党锢之祸一平,就借着郑玄被朝廷征用的机会,靠他的关系拓展自己,使自己能进入朝堂之上。但有时候人是没有耐性,等不及的,我就是这种人吧。

我本以为一切在我料算之中,但还是出了意外。 。。

第九章   与其卖鞋为生,不如沙场一搏

这个意外就是当我回到家乡后才知道涿郡郡守已经换人了。此后我又找过几个在外所结识人的当官的朋友、亲戚,想先谋份事做,虽然他们对我十分客气,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助我。我本没有多少钱,经这么几次奔走,已是囊中羞涩,再难远行了。于是我只好重操旧业,以织席卖鞋为生了。

这时再想起我借了刘备名姓这件事,这已然不是我说的似乎是一件不可启齿的事了,而与乞讨一般,真的是一件不可启齿的事了,因为时至今日,我依然还是一个织席卖鞋的人,或者将永远是。那我当时为什么要强撑脸面说自己是什么中山靖王之后——汉室宗亲刘备呢,既然这个名姓与身份给我的结果对我目前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两手空空的,有一天忽然想去偷东西的人,他偷了一样东西,但东西还没在手上捂热就丢了,这时的他不但依然是两手空空,而且还担上了偷儿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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