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学生,最擅长在网络世界里通气。
[他们在干嘛啊。。。。。。]
[不知道,已经拉拉扯扯一天了,不敢看!]
[哎我去,之前谁还说不熟的,脸疼不?]
文三班新任班长易田从在分班表上看到自己跟俞绥和晏休两人分到同一班开始激动到现在,油然而生一种庄重感,郑重其事地在屏幕上打下:激动请回贴吧尖叫,禁止舞到蒸煮面前。
以下是被刷了整整几十楼的分班表照片,那颗耀眼的红桃心biubiu戳中他们的小心脏,顺便心惊胆颤地问:哪个不怕死的人才搞上去的,我今天下去搓了,还没搓掉。
有人回复他:没事,板子撤了,部长没看到。
不知名同学:可是俞绥看到了,那表情,山崩地裂见过没?
某文三同学:没事,绥儿是自己人。
底下的同学跟上了队形:没事,绥儿是自己人。
“自己人”此时此刻恨不得当场去世,他大脑麻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扎眼的红桃心,灵魂出窍地想:
这还能解释吗?
这不能解释吧?
“我。。。。。。”
“你。。。。。。”
两人同时闭嘴。
半响,晏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抬起,薄凉的目光重新落回手机上,他低下头,拇指轻轻一摁,自嘲似的淡淡道:“现在恶作剧的方式已经进化到我看不懂的程度了。”
俞绥保持微微张口的模样看着他,他似乎愣了一下,黑漆的眼睛显得越发无辜。
“上一次我见到这样的涂鸦,”晏休说,“还是三年级的时候。”
“呃,”俞小少爷镇定地点了点头,一连说出一串话,“是啊,幼稚,可耻,无聊。”
和部长同桌的日子不像俞绥最初想象的那么难熬,只要不抱有开小差,迟到早退的念头,他只是多了一个好看的同桌,偶尔一回头被张俊美的脸吓一跳而已。
除此之外,课间时间晏休很少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纪检部在刚开学的时候特别忙碌,据说学生会那丢了一堆不在分内的事给他们,那位还有一年毕业的学生会会长有意把位置传给晏休。
而俞绥自打开学那天就非常自觉地卸载了贴吧,为了避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他发展正常的同学关系。
“作业放在桌子上。”晏休离开前留下一句。
“哦。”小少爷困恹恹地应下,扫了眼时间,等分针爬到十,才慢吞吞地起来收作业。
他伸出了手,摸了摸晏休的桌子,眼尖地看到他桌肚里没带走的红色袖章。
说起来这个袖章还曾经在他的桌肚里出现过。
俞绥心虚地干咳一声,兜起作业送去办公室。
“等等等等,俞哥,绥哥,再等五秒钟!”门口几个学生急促地叫住他,伸出尔康手。
上学的年头,十个孩子里九个孩子为作业而练就过无影手,梁文还过分一点,一只手抓着三支笔。
他们班刚开头这个风气还行,拼死拼活也要把作业交上,这要是放在从前可都没有这种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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