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周太守这个岁数,到凉州要塞做长官,是正常的事情。但贺新城小小年纪便能做骠骑将军,偏偏京城中鲜少有人听过他的名字,倒是非常之奇怪。
贺新城并不避讳,含笑道:“下官昔日曾带三千骑兵,急袭匈奴大营,替大将军的军队,烧了匈奴人的粮草和兵器库。是以,功劳虽小,却得将军重用,忝居骠骑之位。”
“如此,倒也不算功劳小。”卫景朝笑了笑,似乎真的是好奇,对方给他解了惑,便轻拿轻放,又去问下一个人。
可是,沈柔却知道,这满屋子的官员,身家籍贯,早就被他查了个清清楚楚。贺新城这样年轻,更是他尤其注意过的人物。
这个人,装模作样起来,越发天衣无缝。
只是,沈柔默默捏紧拳头,垂首不语。
这场接见,足足花了两个时辰。
待到他挨个问完所有官员时,午膳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经过这一遭,满城官员都对卫景朝充满警惕。
无他,只因这位新来的将军,对他们未免太了解,太熟悉了。
就如同魏延,他听见对方名字,就轻而易举说出对方是建安十年的状元。
就如同其他人,他要么能说出对方的来历,要么能说出对方的家世,甚至于对方的履历。
一个可能是巧合,两个可能是特别关注了。
人人都是如此清楚,难免让人脊背发凉,冷汗涔涔。
他们在卫景朝跟前,竟像是透明的一般,只要他想,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结束时,卫景朝仍是含着温润的笑意,道:“今日与诸位一谈,受益匪浅。天色已不早,我就不留诸位用膳了,待明日去了军营,再好好请诸位喝一杯。”
谈事情到这个时辰,却连饭都不肯留。
这样的长官,也算是独树一帜,。
众人心下正畏惧,此刻也不敢说什么,纷纷道:“下官告退。”
至于来时所想的,问一问他为何将沈夫人接到府内居住的话,也全都咽了下去。
没有一个人敢提。
卫景朝含笑,将人送出院门。
回头时脸色骤然一冷,冷厉道:“沈柔,认识?”
沈柔愣住,“啊?”
“贺新城,你认识?”卫景朝道脸色不大好看,冷冷盯着她。
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与贺新城说话时,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莫非是当他死了?
就算他真死了,她也得给他守寡。
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沈柔低头不语。
卫景朝心里有几分怒意:“怎么,不敢说话?”
沈柔顿了顿,看向他,半天才道:“不是。”
她闷闷道:“贺新城是我舅父家的表哥。”
卫景朝微微蹙眉,似是不信。
虽然,沈夫人娘家的确是姓贺。但这个贺氏乃是京都世家,家大业大。
若贺新城是贺家人,没道理他不认识。
何况,他的户籍在直隶。
沈柔无奈解释:“我有个二舅舅,当初为了娶青楼女子为妻,与家人决裂,带着那女子奔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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