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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你会因这封信姗姗来迟而责怪我，问我是否因为我说过要搞好工作。其实，说真的，一半是想你，同时也不能忽视工作。我一般每天写十页稿子，这样一个星期可以挣三十畿尼。因此，你可以看到，照这样下去，我将变得富有。如果有你伴我左右，用甜蜜的微笑鼓励我，与我共担忧愁，共享喜悦，我便能够坚持下去。伯维克号帆船一星期开两趟，风缓缓地吹着。当我想起我们千百次地彼此爱抚，我毫不奇怪自己会如此依恋你，但可惜我无力更好地取悦你。听见风叹息着穿过窗棂，我不禁反复吟诵拜伦勋爵悲剧中的两行诗——

“于是你将看见我常伴你左右，

今生今世，也许直至地老天荒。”

由此我联想到你，我的爱人，想到不知能否再与你相见。也许见不到——至少几年不见——直至你我都日益衰老——到那时，当所有的人都舍你而去时，我会爬到你的身旁，在你的怀中死去。

有一次，你要我相信，我爱的女人不会痛恨我，这样的感觉如此甜蜜，虽然知道只是说笑与痴话，而不是现实——现在想起来，我对你仍然不胜感激。离开你的那一天，我欲哭无泪，以为泪水已干，但此时写信竟又泪水长流。如果再无眼泪，我的心都将破碎。

我经常午后到户外散步，不时听到画眉迎春的啼声从山谷深处飞出，但我已不再为它的啁啾之鸣心醉，因为我的心已经冰冷枯萎，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总有一天它会彻底冰凉。上帝原谅我如上所言，这确实情非得已。但你曾经是我拥有的一切，一想到要永远失去你，我就难以忍受，这也许是由于我的过错吧。有人去拜访你吗？任何你收到的信件都不要转给我。我希望你和你母亲（如果她乐意）去看看《奥赛罗》中的基恩先生和《村中恋情》中的斯蒂芬斯小姐。如果你们能去看，我就写信给T先生，请他给你们寄票。P先生见过你吗？　我想我也得寄票给他，感谢他把你的画像寄给了我，可以让我对着它亲吻和倾诉衷肠。吻我，我最心爱的人儿。啊！　即使我永远不能拥有你，也让我成为你骄傲和幸福的奴隶吧。

威廉·赫兹里特

1830年3月21日

William　Hazlitt

To

Mar。　21st；　1803

Dear　Sarah；

You　will　scold　me　for　this；　and　ask　me　if　this　is　keeping　my　promise　to　mind　my　work。　One　half　of　it　was　to　think　of　Sarah；　and　besides　I　do　not　neglect　my　work　either；　I　assure　you。　I　regularly　do　ten　pages　a　day；　which　mounts　up　to　thirty　guineas　worth　a　week；　so　that　you　see　that　I　should　grow　rich　at　this　rate；　if　I　could　keep　on　so；　and　I　could　keep　on　so；　if　I　had　you　with　me　to　encourage　me　with　your　sweet　smiles；　and　share　my　lot。　The　Berwick　smack　sails　twice　a　week；　and　the　wind　sets　fair。　When　I　think　of　the　thousand　endearing　caresses　that　have　passed　between　us；　I　do　not　wonder　at　the　strong　attachment　that　draws　me　to　you；　but　I　am　very　sorry　for　my　own　want　of　power　to　please。　I　hear　the　wind　sigh　through　the　lattice　and　keep　repeating　over　and　over　to　myself　two　lines　of　Lord　Byrons　tragedy—

“So　shalt　thou　find　me　ever　at　thy　side；

威廉·赫兹里特致萨拉·沃克（2）

Here　and　hereafter；　if　the　last　may　be。”

Applying　them　to　thee；　my　love；　and　thinking　whether　I　shall　ever　see　thee　again。　Perhaps　not—for　some　years　at　least—till　both　thou　and　I　are　old　　—and　then　when　all　else　has　forsaken　thee；　I　will　creep　to　thee；　and　die　in　thine　arms。

You　once　made　me　believe　that　I　was　not　hated　by　her　I　loved；　and　for　that　sensation—so　delicious　was　it；　though　but　mockery　and　a　dream—I　owe　you　more　than　I　can　ever　pay。　I　thought　to　have　dried　up　my　tears　forever　the　day　I　left　you；　but　as　I　write　this　they　stream　again。　If　they　did　not；　I　think　my　heart　would　burst。

I　walk　out　here　on　an　afternoon　and　hear　the　notes　of　the　thrush　that　es　up　from　a　sheltered　valley　below；　wele　in　the　spring；　but　they　do　not　melt　my　heart　as　they　used；　it　is　growing　cold　and　dead。　As　you　say；　it　will　one　day　be　colder。　God　forgive　what　I　have　written　above；　I　did　not　intend　it；　but　you　were　once　my　little　all；　and　I　cannot　bear　the　thought　of　having　lost　you　forever；　I　fear　through　my　own　fault。　Has　any　one　called？　Do　not　send　any　letters　that　e。　I　should　like　you　and　your　mother（if　agreeable）　to　go　and　see　Mr。　Kean　in　Othello　and　Miss　Stephens　in　Love　in　a　Village。　If　you　will；　I　will　write　to　Mr。　T—　to　send　you　tickets；　has　Mr。　P　—called？　l　think　I　must　send　to　him　for　the　picture　to　kiss　and　talk　to。　Kiss　me；　my　best　beloved。　Ah！　If　you　can　never　be　mine；　still　let　me　be　your　proud　and　happy　slave。

William　Hazli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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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海涅致卡蜜尔·塞尔登

海因里希·海涅（1797—1856），德国著名诗人、政论家。1797年12月13日生于德国杜塞尔多夫一个犹太小商人家庭，海涅童年和少年时期经历了拿破仑战争。由于对德国政治不满，1831年他移居巴黎，与法国作家雨果、巴尔扎克、乔治桑及波兰作曲家肖邦结识，积极支持法国大革命。1843年与马克思结识，发表了政治诗集《时代诗歌》。1848年因革命失败，资产阶级民主派理想亦随之破灭，加以病情恶化，全身瘫痪，海涅陷入了深沉的苦闷与彷徨之中。患病期间，在他忠实的“小狐狸”的细心照顾下，海涅仍以惊人的毅力坚持写作，口授完成诗集《罗曼采罗》，并于1851年出版，此后还写了一些散文作品。1856年2月17日，海涅在巴黎逝世。

亲爱的卡蜜尔：

最甜蜜的小狐狸！——或者，不管你是否同意，因为你的来信芬芳扑鼻，我是否可以叫你香香？如果可以，我一定要说“最亲爱的麝香猫咪”！我前天收到你的短笺，脑海里一直翻腾着你那一行行“蝇头”小字，或许是在心里翻腾。你如此钟情于我，真让我不胜感激，我也为能很快与你见面，能在来自斯瓦比亚的人脸上留下“难忘的印记”而欣喜若狂。啊，这样说就不会有太大的柏拉图精神恋爱的意味，只因我还是个男人。但我顶多是个普通人而已，这种说法对你还算适用，对我来说，难免自吹自擂……没错，想到又能与你相见，我就欣喜万分，最迷人的小狐狸！最让人陶醉的麝香猫咪！同时又温顺如安哥拉小猫，我更喜欢这种猫。我一直都喜欢山猫，但山猫太危险，而且有时会在我脸上留下令人不悦的“不灭的痕迹”。我的情况很糟糕，除了一连串的烦恼，就是愤怒狂躁。我很懊丧自己近乎绝望。再见了，愿海浪使你更坚强、更健康。

致以最亲切的问候

你的朋友

海涅

1849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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