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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在这语境中,“他们”指的是我。

对于跳舞开始时我所做的事,需要解释一下来龙去脉。我们离开宴席,更轻松地走到客厅里去喝咖啡和白酒。当时阁下和露深埋在沙发里,进行着深入而热烈的谈话。

突然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比阿特丽斯,来坐在我身边,”阁下命令道,拍拍他另一边的沙发。“非洲的头儿都有好几个老婆。”这句话自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我觉得他有点醉了。“多妻制对于非洲来说,就好像单调无聊对于欧洲一样。①”他加了一把柴,把哄笑的火焰扇动得更炽烈,几乎烧着了屋顶。我想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又加了一句“美国也一样!”但我也不好肯定,因为笑声太喧闹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荒原蚁丘 第六章(6)

在他的喊声打乱我的思绪之前,我暂时退隐到自己的思想之中,而表面上似乎在聆听工程部长过于敏感地在为朗哥将军一句随意说出的话没完没了地辩护。朗哥将军说,我们的公路一边在建,一边就坏得不成样子了,不像他在欧洲、美国甚至肯尼亚看见的。工程部长显然跟工程技术人员有长期的接触,使用了许多他们使用的技术专门词汇,跟已经对此毫无兴趣的将军解释说,卡车的重量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它们的轴的重量什么的才是症结。

在那时,我又感到一种对现状的怀疑,于是便退隐到我的思绪里去细细品味。我为什么在这儿?他们为什么要叫我来?显然,最初的解释说我也许可以在两个老朋友之间(甚至在一位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调解,已经不能成立。那我为什么在这儿呢?与这美国女孩相见,为她提供一个女人的视角。正是这个!我被拖曳到这儿来伺候这个无耻的来自亚利桑那或什么地方的女孩。好极了!我们等着瞧吧!

这时,传来主人召唤我的声音,去谈谈关于非洲多妻制的问题!

这种事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一名英国留学生,我的男朋友带我到圣潘克拉斯市政厅去参加一个岁末舞会。来的人很多,我们最后不得不和一个我男朋友认识的人共用一张桌子,他已经和一位白种女孩坐在那儿了。在跳了几支曲子之后,我在盖伊的耳际轻轻说道,出于礼貌我们应该交换一下舞伴。在和这个白种女孩跳了两个舞之后,盖伊就失去理智了,他和那女孩退到偌大舞厅的最远端角落里,等待下一个曲子奏起来。这白种女孩的男朋友和我跳了几支曲子后,便不知消失到哪儿去了,我只能跟陌生的没有舞伴的人跳舞。在我的一生中,我第一次被晾在了一边。

当盖伊和那女孩终于在一次较长的间隙出现在我们桌边,他飞快地跑去买饮料时,那女孩一边瞧着她手提包里的镜子修补口红,一边用她那浓重的伦敦口音对我说:“你们的黑小子们喜欢我们,是不是?我的女友说,这是一种苔丝德蒙娜情结。苔丝德蒙娜,这名字真好听。她是意大利人吧,我想。听说过吗?”

这样,我又跟苔丝德蒙娜干上了,在不同的地方,更糟糕的是这次不是与那些在英国无用的黑垃圾有关,而是牵涉到我们民族尊严的象征。又陈腐又滥情?那就这样吧!

所以,我冲向这个敌人和他中间。我把自己“抛”过去,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用身子去护卫他处于危险境地的首长,宁可自己饮弹而亡。

我无耻地这么做了。我把自己变得一钱不值!上帝!我是为你的荣耀而这么做的,就像印度庙里的舞者。就像以斯帖①,是的,就像以斯帖,为了我的长期遭受痛苦的人民。

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吗,国王缓慢地但肯定地回应了我!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吗!当我们在舞步中越贴越紧,那巨大的蛇,那巨大的皇家巨蟒*了,开始在我神殿的丛林中蠢蠢欲动,以抚慰空气,以在昏暗的灯光下抚慰古老的伤痛。他已经完全被撩拨起来,死死地拽住我。这时,我大胆地握着他的手,引领他到阳台上,站在栏杆前,在山顶上眺望幽暗湖面那令人屏息的景色。在那儿,我告诉他关于我那个苔丝德蒙娜的故事。我在讲这些事的时候,好像被什么占有了。

“如果我今天到美国去,到华盛顿特区去,我会,或者我能够走进白宫的私人宴会,将美国总统扣为人质吗?或者说他的国防部长,他的中央情报局局长?”

“啊,别太种族主义了,比阿特丽斯。我真为你而感到惊讶,一个受过这么高教育的女孩!”

他气冲冲地走开了,将我一个人留在阳台上。我伫立在那儿,凝望着黑黝黝的湖,眼泪不绝地流下来。我意识到有人悄悄地走到阳台门那儿偷偷地往外瞧。我没有看见他们,我只是感觉到他们走过来了,然后又回到他们昏暗的灯光下,回到他们的音乐之中。我听见在阳台的水磨石地面上响起清朗的脚步声,奥赛少校在我的后面说:“下面有一辆车在等着送您回家。”

荒原蚁丘 第七章(1)

在我决定要接受挑战把这个悲剧历史的许多碎片拼凑起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我依然感到无从下手。我试图写下来的每一件事情在我听来仿佛都是错的,不是太突兀,太粗陋,便是太明显了。

所以,我总是在房间里绕着圈儿走来走去。直到上周六,我从每星期去一次的市场回家之后,一切便不同了。在太阳底下奔波了好几个小时,我感到燥热不堪,浑身黏糊糊的,现在终于回到了家,喘着气,手拎着买来的杂物,爬上令人头晕目眩的螺旋形楼梯,到了厨房的桌旁,我便将大包小包往那儿一扔,想喝口冰镇饮料,再也不回厨房。真是不同寻常,在往常,我对肉类是非常小心的,尤其是那些需要马上洗净烹煮,或者需要用一点密尔顿消毒水洗涤一下,然后放进冰柜里储存的肉类。但是,在我大口大口喝下半高杯子柠檬水后,我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冲动,拿着余下的柠檬水来到书房,便开始写起来,一口气写到夜里。某个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阿加莎的声音,在门口道声晚上好,也没有在意。

那天下午,当我从繁忙的交通钻出来,踏进秘书处大楼和格莱斯公司大楼之间的开阔空地时,一个想法,一种力量,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突然闪过我的心头,乘机抓住了我!虽然它让我坐了下来,但并不告诉我该写什么,到星期一我不得不重新开始,将星期六和星期天写的东西全部扔掉。然而,那种兴奋的感觉却没有减退。我终于开始了,我要大胆地走进连理智的天使也不敢踏进的地方,我要拔除那些男人们失败时戳在他们最后跳舞的舞圈里的长矛,而那些扔掉的手稿和变质的肉仿佛是一种必需的礼节,一种祭品。

我的女佣阿加莎常常去一座新的闹哄哄的教堂做礼拜,这种教堂如今在巴萨多极了。她那叫亚赫韦福音安息日联合传道会的教派,禁止她在星期六划火柴点炉子。她在我起床之前就离开这屋子了,一整天在外面。五点钟左右,她回来了,看上去就像一张蔫了的木薯叶子,她吃面包、冷的炖菜,或者任何她可以拿到的食物,甚至泡在冰水里的纯木薯,伴着八块糖和一大罐牛奶一起吃。不过,我发现如果是我划了火柴,点燃了炉子热了食物,她就没有顾忌地放怀大吃。只是我在一开始时就申明,我可不会付钱去帮我的佣人洗脚。当她在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戴着浴帽、胸口长满黑毛的先知面前拍手、转眼睛、扭屁股时,我却得每星期去一次盖勒盖勒市场购物。这已经够我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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