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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道你在这儿,你知道我来了,你不找我,倒怪起我来了。周怡说,谁知道你来了,我又不看文件。我说,还好意思,货管科长不看文件,怎么监管?周怡说,就知道你是个书呆子,回头我给你电话。说完拉着我走了出去。  李达从货柜里爬出来了,一头臭汗,脸上沾了些黑油。他说,电池没电了,看不太清。周怡把脸一沉,说,看不清?你也是老海关了,看不清就算了?拉过去卸。东平码头是周怡管的,她尽管没长驻这里,出了事她却要负责。所以隔三差五要过来检查一下,对让李达顶她的位她是很有意见的。可一时又找不到别人。看到我她很高兴,觉得让我当个小组长,整天管着我是件很快乐的事。李达忙着指挥人去卸柜时她就把这层意思跟我讲了。我说,给你领导倒无所谓,只是组长官太大,恐怕我做不来。周怡说,呵,你还嫌官小,我还担心你做不来呢。我说,早知道你在三科,我就不来了,让一个臭丫头片子管着,我心里窝火呀。周怡说,现在要走也来得及。等李达走远了,周怡又把我拉进两个货柜中间,问我码头的事搞明白了没有。我说,码头有什么事?不就是一些货?周怡说,你真是糊涂,李达没派个人教你?我说,有,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周怡说,刚才我查了这个月的报关单,你还签了不少名呢,都是你查的?我说,那倒不一定,领导让签,我能不签吗?周怡说,那是,食君之饭,忠君之事嘛,出了事,领导不一定负责哟。我说,你可别吓唬我。周怡说,我刚来的时候,也没少干傻事,李达没别的本事,就会欺负新同志,以后呀,不是你查的货,你少签名,真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  周怡打电话问卸柜的情况。李达说还没卸完,周怡就很生气,说,跟老娘来这一套,老娘有的是时间。周怡讲粗口了,这丫头变坏了。我说,你几时成了老娘了?周怡笑了笑,说,在这鬼地方不变成老娘才怪呢。  原来那个货柜真的有问题,货主在拖时间,好找关系疏通。周怡也很有经验,她把手机关了,故意赖在堆场,跟我聊天,谁也找不到她。拖到六点钟,货主知道拖不下去,只好让人卸柜。卸完了周怡叫我跟她去看。全卸在查验平台上,占了一半平台。我看了下报关单,申报的品名是EVE。周怡说,看出名堂没有?我说,没有。认真看了一遍,外包装是塑料袋,乍一看还真没有什么差别。可仔细一看就发现问题了,颜色有些不同,英文字母也有差别。我把疑点告诉周怡,周怡说,你不算蠢嘛,那是聚乙烯,要领证的。我知道了,逃证。给领导查出了问题,大家都有些脸上无光的样子。李达尤其灰头土脸。这个柜他亲自查的,知道有问题,却以看不清为由推脱。领导却不给他面子,非要一查到底。  回到办公室,周怡把李达狠狠地骂了一顿,搞得他一张老脸没地方放。一会儿货主来了,拼命承认错误,交了一份书面检讨,指天发誓说不知道里面有聚乙烯,是供货方搞错了,还把供货方的传真拿给周怡看,要周怡网开一面。周怡在那儿冷笑。货主也知道蒙不过她,她心水清得很呢,就嘿嘿笑着说,就是那么回事呢,周科长也是明白人。周怡说,我最憎人弄虚作假。她把货主晾在一边,跟我探讨依法行政问题。货主不敢插话,又不敢走,就站在那儿,傻乎乎的。过了半小时,周怡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喂,你还站那儿干什么?货主说,麻烦周科长指条路。周怡说,行,给你两条道,要么补证,要么移交调查。货主赶紧说,补证补证,我们马上去领证。说完涎着脸说,能不能先放货,后补证?周怡把眼一瞪,说,你还敢讨价还价?货主连说不敢不敢,调头就走。  晚上周怡请我吃饭。问我这两年在哪儿鬼混。我说还是在误人子弟。周怡说,真没出息,还以为你升了官,发了财呢。我说,你也够有出息的,就知道升官发财,老师算是白教你了。周怡笑着说,好在没听你的,听你的窝囊死了。我说,你活得这么自在,也不给老师打个电话,也好让老师早点清醒过来呀。周怡说,我怎么跟你打电话,天知道你去哪儿流浪了。这倒是实话,我去了海关学院没几个人知道。我离开海关学校时,周怡还没毕业,她分到哪里了也没人告诉我。  我们喝了点酒,吃了几个海鲜,吃了两盅燕窝。结账时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天,三千多块。部长说,签单还是给现金?周怡说,签单。部长把收银板放在桌上,周怡拿起笔,龙飞凤舞。我看了就窃笑。周怡说,你笑什么?我说,他好歹冒个别的名字,李贺的一世英名全给你毁了。周怡说,还是你有眼力,我签的这个名就你一个人认出来了。  下楼梯的时候,周怡突然把手搭在我肩上,说,大佬哇,咱做一回伯乐吧,你假冒一回千里马。我说,吗意思?周怡说,让李达当组长,我睡不着觉哇,不如你来当?我笑着说,你说真的呀?这主意是不错,你做得了主吗?周怡说,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  过了三天,胡关长要来东平工作组看看。他没跟工作组打招呼,跟三科讲了。周怡接了电话,也没跟码头打招呼,可对李达领导的码头不放心,就提前来了工作组。那时刚好十一点,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可是李达却跟货主去喝咖啡了。李达一走,两个老关员就跑去报关公司找靓女聊天,工作组里就我跟一个刚入关的干部小林,在做室内放行。周怡说,李达呢?就你们两个?我说,李达有事出去了?周怡就坐在办公室里看当天的报关单。她一份份地看,看得很仔细。这丫头鬼精灵,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她拿出一份塑料粒的报关单问小林,这票货走了没有?小林看了看,说,已经放行了,我问一下码头。打电话一问,已经装车了,还没出码头。周怡说,通知暂扣。小林通知扣柜,周怡就带着我去查货。我拿着报关单左看右看,没有发现问题。这是一张很普通的报关单,申报的是塑料粒,40呎货柜,重量是25吨。我说,领导哇,你觉得这票货有问题吗?周怡说,要逆向思维。我笑了笑,说,还上升到理论高度了。周怡说,你不觉得太正常了吗?人家都报18吨,他却报25吨,多征7吨的税,显然是做贼心虚。  数量问题我还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我查货一般只看品质是否相符,常常把有否短吨给忘了。我赶紧把别的报关单看了一遍,他奶奶的,果然都是报的18吨。按常理,一个40呎货柜的塑料粒绝对不止18吨,做生意要讲成本的,两只柜能装的谁愿意分做三只柜来装。可是这一阵几乎所有的进口商都在数量上做文章,全都是报到六到八成,海关关员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一把数量提起来,货物就全跑到别的码头了,这就叫水往低处流。所以我们查货一般只查有没有夹藏,品质是否相符。这都是师傅教的。师傅就让这么做。  周怡叫苦力开了柜门,把门前的塑料袋卸下了几十件,然后把电筒给我,叫我爬进货柜里看看,她说,看看里面有没有别的包装,或者是不是空的。我把电筒晃了几晃,发现上面全是塑料袋,再往下看,嘿,还真有东西,全是纸箱。  周怡说,卸。卸柜的时候,周怡又带着我去仓库看了两票钢材。其中一票她说肯定有问题,绝对没报到六成。让苦力打开包装,剪了一块钢板下来,周怡看了看,说,冷轧报热轧,这票货扣了。跟周怡查了几票货,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丫头还真是个人才。路过堆场,那只柜已经卸完了,全是音响,至少有三百台。周怡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李达这样搞法,如何得了?  回到办公室,已经十一点半了,李达没有回来,那两个老油子也没有踪影。胡关长却进来了,后面跟着他的司机。这老头我还是第一次见,杨院长要我去找他,我想去找他的时候他出国了,等他回来时,我又不想找他了。尽管没见过,可看他那个神采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物。周怡走出柜台,迎了上去,跟胡关长握手。胡关长说,辛苦了。又跟我和小林握手。周怡在一边介绍,江摄,刚从学院调来的,北大的高才生,上手很快,今天查获了两票走私货。胡关长说,好呀,海关就靠你们了。接着介绍小林,上海关校的,刚入关。胡关长说,就你们两个?还有人呢?周怡说,有两个出了外勤,小林,李达去哪儿了?小林说,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儿。  我心中禁不住窃笑。周怡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她替两个关员打掩护,是为了保护自己,人都走光了,她也有责任。可是她却把李达卖了,领导来了,李达却不在,领导心里会怎么想?李达不在,对她却没有太大的影响。谁都知道李达原来是她的领导,是老同志,不太服管。  第二天,关里发了条信息,说我通过复查单证查获了两宗走私大案。这是东平码头今年惟一查获的两宗走私案。  出了几单事,李达的代理组长就没得做了。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就我不明白。直到李达调到办公室,我被关里正式任命为组长,我才明白过来。周怡那丫头片子还不是说着玩的,还真让我当组长了。后来我才知道组长是科里定的,报人事科备案,可人事科如果觉得不符合条件,也可以不批准。这就是说周怡尽管是刚提拔的,在科里也很有地位。后来周怡告诉我,我的组长任命报上去后,军伐不同意。这家伙尽管学会曲里拐弯了,却知道组长意谓着什么。周怡说,不同意也行,我去东平当组长,让江摄当我的副手。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周怡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军伐没有办法,只好卖了个顺水人情。  我当了组长,弟兄们不太服气,我自己也不服气,因为心里没底,码头的业务还没弄清楚呢,海关的业务更是一塌糊涂。周怡就过来给我打气,三天两头跑码头。有时还坐镇指挥,手把手地教我,直到我上了轨道。这就是说我三年的老师算是没白做。只是对周怡这么快就蹿上来了,我感到吃惊,后来知道是胡汉林一手提拔的,我就不吃惊了。胡汉林就是这样提拔干部的。'返回目录'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面朝大海》第八章五

洪玫打电话给我,叫我去她住的地方。她在市区租了套房子,跟我的宿舍不太远,也就是说离李达住的地方不算远。李达近期不断地往市内跑,原来就是跟她约会。那天是周日,平时洪玫不叫我,叫我我也不出来,我假假的也算个单位的头呀,可不敢让单位出事。洪玫怕我找不到地方,就站在马路边等着。一位货主开车送我,如今货主对我可客气了,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货主身在何处,只要我有需要,货主就会赶过来。这就是做领导的好处,所以说领导不在大,关键要管事。  我远远就看见洪玫,还是穿着一套花衣服。看来李达喜欢她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这老东西可没有什么品位。只是洪玫自甘堕落,倒让我意想不到。  我让货主先回去,自己下了车。货主问几时来接我,我说不用,我自己回去。货主说,那怎么行?你说个时间吧,要不我就在这儿等着。我有点烦他,就说,行,回头我给你电话。货主心满意足地走了。我向洪玫走去,那婆娘还在四处张望。我走到她身后,在她后颈上点了一下,洪玫吓得大叫起来,转身看见是我,气得直跺脚。要是以前我才不吓她呢,抱着她先亲几口,可如今她跟李达搅在一起,也不知有没有跟李达上过床。就算没上床,至少给李达那张脏嘴啃过,想想李达那张脏嘴我就恶心。洪玫说,你怎么这么阴湿,想吓死我呀?这臭婆娘才跟李达几天,就在话里夹杂南州方言,真让我小瞧她。我说,谁有本事吓死你?找我干什么?别指望我跟你上床啊。洪玫说,我呸,谁稀罕你?我说,这是你说的啊,我走了。洪玫说,你敢走?我当然不敢走,就跟她去了她宿舍。  进了洪玫的宿舍,我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开始四处乱蹿。天啦,那可是一个家呀,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真皮沙发、四门衣柜、大床,床上用品还是八件套的,是东平著名的名牌。我说,馒头哇,你发达了呀?洪玫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跟李达了吗?人家是真的疼我。  我在沙发上坐下,喝着刚从冰箱里拿出的蓝带啤酒,一脸的痛不欲生。洪玫说,别装模作样了,就算我没跟李达,你也不会要我,我知道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说,是呀,知我者,洪玫也。喝了一罐啤酒,我把脸部表情调整了一下,问洪玫怎么跟李达勾搭上的。洪玫说,简单得很,他征婚,我应婚,咱们一见钟情,一拍即合。我说,是吗?怎么像我写的小说似的。洪玫说,不相信呀?那我再讲个新版本。咱们分手后,我回公司上班,公司的报关员出了事,给海关抓了,老板看我还算机灵,就让我做报关员,天天跑码头,一来二去,就给李达看上了,咱们干柴烈火,不燃也难呀。我说,还有别的版本吗?洪玫说,没啦,信不信由你。  洪玫在我身边坐下,双手搭在我肩膀上,静静地望着我。我说,干吗呢?洪玫说,我这辈子欠了你,跟你说声对不起,可是能给的我都给你了,在你心目中,我可能不是个好女人,可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出来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一个人的日子我过厌了,我想安个家,在南州扎下根。李达是年纪大一点,可他真的很在乎我,我也没有别的好图了,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说,喂,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洪玫说,跟你说说不行吗?我一个朋友也没有,就你算一个家里人。  李达和洪玫在八月一号结婚,那天是建军节,李达是退伍军人,他们用这种方式庆祝节日。李达和洪玫结婚时我差点成了伴郎。那天热得像着了火,他们却穿得严严实实几百人挤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举行仪式。而且要我也跟他们一样受那个活罪。罪受完了进洞房的又不是我,我自然不答应。洪玫说,鱿鱼,你要是不来,这辈子我们就真的势同水火了。实际上我跟她从来就是势同水火,几时水乳交融过?她拿这个唬我,差点笑得我岔了气。  我最后到底没做成伴郎,倒做了她舅舅。好在没做她的伴郎,否则别人会说她,那么帅的男人不嫁,怎么嫁个糟蛋鬼?  我突然成了洪玫的舅舅,经过是这样的,李达是当地人,当地的风俗,儿女婚嫁,舅舅一定要到场,舅舅不到,宴席不开。临急临忙,洪玫到哪儿去找舅舅?只好让我顶上。我突然成了人家的舅舅,一时适应不了这个角色,出了一身臭汗。还留下一个后遗症。许多人觉得这个舅舅又年轻又漂亮,纷纷要把女儿嫁给他,还要洪玫做媒。这件事让我开心了好几个月,还害得我到处打听有没有人缺舅舅。后来洪玫把相片摆在我面前,相片上都是要嫁我的姑娘。我看了相片,决定还是做舅舅,不要做什么新郎。'返回目录'

《面朝大海》第九章一

马羚打电话给我,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还行,当了个小头目。马羚说,哇,提你当科长了?杨院长的面子不小嘛。我说,说啥呢?谁说我当科长了?你可别四处唱,让人笑话。马羚说,那小头目是啥长?我说,组长,够大的吧?马羚说,够大,朱总理也就一组长。马羚说完,就在那里边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她哭什么,不是好好的在说话吗?怎么无缘无故就哭了?我刚才那几句话也没什么嘛。怎么就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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