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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第1页)

一旦被人窥破身份,定会引来追兵,洞天听他说的有理只得作罢。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之事,问凤弦道,太子醒来将如何应对?望向怀中安静“沉睡”的人,只要保住他性命,便是用强也顾不得了。洞天点了点头,又问他想好了去哪里?身上有无盘缠?凤弦说出来时已有准备,至于去哪里,且先出了城再作打算。洞天又叮嘱几句,向着飞鸾端端正正叩了三个头,这才帮着凤弦将他负在背上。

望着远去的马车,车夫小声嘀咕道:“人都醉成这般了,路上有什么闪失可怎么了得?”洞天低声道:“后日便要行大礼,在想出来肆意玩耍只怕难了。子叔官人的话殿下还是听的,有他在无甚大碍。”车夫点点头,二人遂回酒家用饭不提。

凤弦驾着马车穿过繁华街道,径往安平门而去。约莫疾行两三里路,方缓缓停下。凤弦想着飞鸾只怕要醒了,掀起帷帘朝里张望。尚未看清,便觉脑后风声不对,就势俯身躲开。一眼看见前面四个,着短衫农夫打扮的蒙面人冲了上来。凤弦见他们眼神犀利,似乎有备而来,心下不由大惊。瞬间明白了什么,只是为时已晚。一面大骂苍鸾阴险,一面摸出匕首与那些人斗在一处。

原来,苍鸾欲除其兄甚急,却无从下手。料到凤弦对他有不忍之心,因此故意传信进来,令他在大典之前除去飞鸾。凤弦不会背叛君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千计百谋,将飞鸾带出宫去隐藏起来。如此在半路设下伏兵劫杀,岂非容易得多?即便被凤弦识破,只消说,要将他与飞鸾的事告诉芳华,他自然会守口如瓶。对外便说,太子抵死顽抗死于乱军之中。不久果然有人回报,凤弦与太子乘车出宫,没有扈从,只濮洞天一人相随,动手的人已跟了过去。自从上次太子起了疑心,唯恐凤弦逃走,命人将他看得死死的。休说出皇城,便是东宫大门也不许他迈出一步。即便为了昨日枢密使之事,要讨他欢心,也不该一个亲军都不带呀。凤弦身手与太子在伯仲之间,若当真不顾一切强行离去,没有帮手凭他一人之力,几乎无法阻拦。苍鸾虽有些疑惑,想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便止不住一阵窃喜。

且说那四人分工明确,两个缠住凤弦,其余二人直扑马车。谁知凤弦虽用的是匕首,却是个削铁如泥的宝物,那两个的剑眨眼被他斩成数段。因想着苍鸾曾有吩咐,不许伤他性命,在气势上便稍显不足。经历过战火的残酷,凤弦虽比从前沉着果断,毕竟苍鸾选中的人亦非寻常之辈。他似乎看出,那些人不敢对他痛下杀手。于是放开手脚,使出浑身解数猛攻上去。那两个没了兵器,又见凤弦杀气腾腾,出手招招毙命,本想施以暗器阻拦竟没有机会。另外两人有一人回身相助同伴,剩下一人毫不迟疑跳上马车。凤弦迫于无奈,只得将匕首掷出。谁也不曾想到,他会舍弃手上惟一的兵器。那人尚未立稳便被匕首插中背心,哼了一声滚翻在地。趁着另一人稍有分神,凤弦欺身上前抢夺他的长剑。眼角余光看见,先前同自己动手的其中一人,飞奔至死去的同伴身边,拿了他的剑跳上马车。凤弦急得大叫一声飞鸾的名字,撇下对手要去相救。忽听车内一阵乒乓乱响,进去的人被巨大的力量震出车外,口鼻喷血当即毙命。紧接着飞鸾冲出来。与凤弦厮杀的人一见他手指上的伤,出人意外的,立即招呼剩下的人迅速离开。

变故毫无征兆的发生,又转瞬而止。阳光依旧亮丽,春风依旧温暖。身畔茵茵绿草簇簇野花,四周树木滴翠。不是绞尽脑汁要致他于死地吗?这些人武功相当了得,怎么肯轻易罢手?何况飞鸾还受了伤。凤弦心中感到一阵蹊跷,正盘算着如何应对飞鸾,却见他一头栽下马车。凤弦以为他酒醉立足不稳,赶过来看时才见他脸色发青,情形大为不妙。

凤弦望着飞鸾的左手食指,伤口看起来不算长,没有流太多的血。只是伤口四周有隐隐的黑气透出,似乎有些肿胀。回想方才的情形,凤弦胸口一阵发凉。不等他说话,飞鸾偏着头望着他笑道:“我果然不曾错看你,你……你心上还是舍不下我的。”凤弦急得顿足大骂。一把扯了他的领子提起来坐好,咬牙切齿道:“你若想死滚的远远的去死,休在我面前做这些姿态。”飞鸾见他越凑越近,热辣辣的气息直喷在脸上。忍不住倾身向前,在那微微有些丰润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记。他二人离的太近,凤弦又不曾提防,嘴上被堵得严丝合缝。软软的小舌带着酒香,气势汹汹长驱而入。万万没有料到,死到临头飞鸾还有兴致轻薄他。凤弦恼怒中,一拳将他打得仰面倒在地上。跳起身骂了几句才发现,他似乎已失去了知觉。凤弦抓了他的手看时,只见那伤口周围又黑了不少。迫在眉睫之际,为救飞鸾性命也顾不得了。凤弦扯出手帕撕成细条,又点了他手臂上的几处大穴。往那边尸首上拔下自家的匕首,拭干血迹按住飞鸾的手,将心一横用力斩下。指断处血流如注,直到变成红色,凤弦才将帕子与他裹了伤口,用布条紧紧扎住。都道十指连心,剧痛让飞鸾浑身颤栗不止。凤弦不等他完全清醒,连忙一指点在他脑后。

虽未想好往哪里去,不过,远离京城是最要紧的。马车不辨东西只管往前疾行,而凤弦心头的疑团却越来越大。

无极国不许庶民百姓乘轿,若要驾车只准用牛。那马车虽朴素,却已然泄露了他们的身份。凤弦看着路人投来的目光,心中一阵焦急。耳畔忽听得有人高声寒暄,“朔州”二字叫凤弦眼前一亮。父亲在那里曾做过几任地方官,此处虽不甚繁华,难得民风淳朴又重礼教诗书。凤弦忙将车靠在路边,上前向那人询问了路径,方继续赶路。

少时抵达前面一座小镇。凤弦寻了家医馆为飞鸾治伤。对人只说在路上被毒蛇所伤,不得已断指保命。飞鸾今日穿戴虽朴实无华,依旧难掩其姿容秀丽,引得堂上众人纷纷侧目。

坐堂大夫验伤,上药,诊脉。一再叮嘱说,三日之内须卧床静养,以免残余的毒随血上行。凤弦听了此话急忙道,家中老父病危要赶回去尽孝。一面掏出钱袋,叫他只管将好药多抓几副,连带滋养身子的补药,也抓了一大包。那大夫见这小官人出手大方,忙令两个伙计,仔细的将药按量一一分装好。又满满写了一篇如何煎药,如何忌口等等。凤弦谢过,扶了飞鸾慢慢走出来。谁知才要登车忽然想起什么,急转身直入医馆内。少时拎着个煎药罐子出来,扶着飞鸾上车扬鞭而去。

自清醒后,飞鸾便没有同凤弦说过话。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只觉喉头一阵泛酸。愧疚之情愈甚,而不舍之心更浓。马车一阵摇摆,眼中之泪直坠衣襟。

凤弦沿路将一锭金子在交子铺换成铜钱,又置办了两人的换洗衣服并干粮饮水。眼见天色不早,凤弦驾车直出小镇。

疾行一个多时辰,那马渐渐体力不支。凤弦只得寻了处,有水源且避风的地方停下。解开缰绳,由它往四周吃草饮水。因怕被人发现,故而不敢生火。所幸月色皎皎,照得四周一片雪亮。凤弦到溪边洗脸净手,又上车拿了两个馒首。坐在石头上,就着皮囊的凉水胡乱吃了几口。

飞鸾慢慢下车挨着他坐下道:“你便没有话要问我?”凤弦也不回头,擦了把嘴角的水道:“你若不肯说我问有何用?”月光下,年轻的面容尽显疲惫与沧桑。本是身居高楼广厦的千金之子,如今却沦落至荒郊野外。所为者,竟还是自己的仇人。飞鸾仰首望向空中明月,轻叹一声道:“濮洞天既对你言明,为何还要以德报怨?”凤弦听他提起洞天,心下微微一惊,转过头道:“你几时晓得的?”飞鸾笑了笑,将那只断指的手伸在眼前看了看道:“他一贯少言寡语,这几日偏生话多起来,十句到有九句在为你说好话。往时你二人并无交际,如此岂不令人生疑?”凤弦眼神微微一缩,飞鸾接着道:“我使人查探他的行踪,果然有些不大妥当。本想着要一查到底,昨日你一番指桑骂槐,却令我着实的心灰意冷。唉,终归是我欠你的,如今……如今都还你吧。今日濮洞天回来你便闭门不出。我的人回报说,他守在门外,眼中似有焦急之色。凤弦,你故意留在我身一则探听消息;二则保护芳华,叫我对他失去警觉,不再步步紧逼。三则……”飞鸾注视着凤弦道:“三则好替你身后之人除去我。哈哈……哈哈……”飞鸾忽然莫名的发笑,眼泪顺着眼角直淌下来。

稍稍平静只听他又道:“枉费我一番心机,你那心上一时一刻也不曾忘记过他。我与你七八年的情分,还抵不过一面之缘。便是在梦中,依然被你无情拒绝。我……我昨夜全想明白了再无牵挂,故而送上门来随你处置。你……你为何不下手?”

凤弦自然不肯轻信,凉凉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暗自思付道:“他既早已识破洞天,莫非今日故意将我引出,京中另有安排?嘶,不对呀。假戏真做到要舍去一根手指?”飞鸾岂有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苦笑一声道:“与濮洞天结头之人甚是狡诈,几次将我的人轻而易举摆脱。我原想着幕后之人便是爹爹,今日看来当另有其人。”凤弦道:“何以见得?”飞鸾慢慢垂下头,面有愧色道:“爹爹绝不会……绝不会杀我。”凤弦又气又恨,立起身狠啐了他一口道:“你原来还晓得?官家何等的看重你,你却令人将他软禁,还在……还在饭食中下药。那晚官家抱恙而来,病骨嶙峋之态你可曾有一点悔意?芳华是你的亲Xiong…Di,亏你下得这般狠手……易飞鸾,与你相交数载我今日方看清你的心。”飞鸾慢慢仰首相望,眼中欲哭无泪。一把抓紧他的腰带,嘴唇开开合合,半天方哑着嗓子道:“你若早日看清他,我岂会到这般地步?”忽又摇头道:“你眼里只看得见左芳华的心,怎会在看见旁人的心?”

凤弦忍不住扣了飞鸾的肩问道:“芳华如今在哪里?你……你把他交给羌轻浪意欲何为?”谁知飞鸾望着他只是笑。凤弦一把推开他,赌气往一旁坐下。飞鸾渐渐止住笑声道:“羌轻浪对左芳华心生爱慕,又怕我反悔要他的性命,如今逃到哪里连我也不得知。”仿佛平地一声炸雷。凤弦不等他说完便翻身跃起,失去理智的掐住飞鸾的脖子吼道:“你明知我同他两情相悦,明知他怀着我的孩子,却故意将他送到图谋不轨之人手中。易飞鸾,易飞鸾,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把芳华还给我,还给我!他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望着那狰狞骇人的面容,直至眼前黑幕降临,飞鸾除了本能的挣扎,始终不曾移开过目光。

夜,忽然变得死一般沉静。草虫停止了鸣叫,连风也凝固了。不远处吃草的马儿抬起头,向这边张望。

凤弦霍然清醒慢慢松开手,身下的人早已没了动静。月光如霜射在他惨白的脸上,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入发间,没入身下泥土中。凤弦听见自己的心咚咚的跳着,眼泪和着冷汗滴滴答答直淌下来。不是恨他入骨吗?为何没有畅快解恨之感?反而是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充斥着他的全身。当颤抖的指尖感觉到颈侧微弱的跳动,凤弦顿时如释重负。小心的抱了他往车里躺好,牵马过来套好车,趁着月色往前面去了。

不急不缓走了有一顿饭工夫,凤弦费力的,将车赶上一段懒羊坡,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里面住着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妻,守着几亩薄田过活。凤弦又将原话照述一遍,恳请他们行个方便,借宿一晚明早便走。那老汉见他驾马车而来,却又不像车把式,心下一阵疑惑。不过既是官家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将车赶入院子,又吩咐浑家把马栓进牛棚喂上。凤弦拿出五十纹钱相谢,烦请那婆子熬些稀粥,以备飞鸾醒来好用。老汉赶着将儿子所居之处收拾出来,又帮着凤弦将飞鸾抱入屋内躺好。

待老汉出去,凤弦慢慢坐在床沿,望着昏迷不醒的人发了会子呆。陡然想起未曾熬药,忙到车上取了罐子,拿了药往厨房去了。他自小被人服侍惯了,哪里会做这些事?幸亏有婆子在才不至煎糊。凤弦在一旁看着,好歹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半夜时飞鸾清醒过来,只觉口干舌燥,咽喉处异常疼痛。模模糊糊被人喂了几口水,方才看清眼前的容貌。我……还活着?凤弦有意无意避开他的目光,端了粥过来,默不作声一勺一勺的喂着。不知怎的便想起那日在昭德殿,也是这般喂芳华。他与腹中的孩儿不知怎么样了?以他的烈性,怎肯屈从受人玷污?我非但不能护他救他,却还在这里……

飞鸾见他脸色忽然难看起来,那勺子几乎失了准头,不由开口道:“你既恨我为何每每又放我?杀场上也未见你这般优柔寡断,怎的眼前却犹豫不决起来?”凤弦最恨自己对他下不去手,此刻被激得怒火直冲头顶。重重将碗拍在一旁木凳上,压着声气狠狠道:“我把你做亲兄长一般敬重信任,你却为一己私念将我害得家破人亡。你倒果断的很!我怕你用家人胁迫,有意与他们疏远。我兄长何其不幸,何其无辜?我那时若能在旁时时宽慰,他怎会心灰意冷走上绝路?地动那日你曾救我一命,我今日还你两不相欠。待过两日,你伤略好些我便走,但愿从此永不相见。”飞鸾合了眼半响方轻声道:“在你心里从未有一刻……”凤弦不等他说完便道:“时光若能倒流,但愿我从不曾与你相识。”屋内又是长长的沉默。

凤弦端了温凉的药,正要打算过来喂他。忽见飞鸾睁开眼道:“京城此时已重回官家手中,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凤弦讽刺的笑了笑道:“若论你们弟兄三人,只芳华最像官家。”飞鸾听他答非所问先是一怔,略微思量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次日天微亮,凤弦便将提前熬好的药倒入皮囊。草草用过早饭,拿出三贯钱买下那老汉的牛,将马拴在车旁继续赶路。<a

☆、第五十二回 伤痛交加苦亦乐 乾坤复位再聚首

自那晚后,飞鸾与凤弦再未说过话。

一路行来风声渐紧,二人只得下榻在鸡毛小店,转拣僻静小路前行。他两个都不曾独自出过远门,一来二去竟走错了路。飞鸾离宫之时抱定必死之心,连一纹钱也不曾带。凤弦虽盘缠充足,怎奈前途茫茫又要抓药,哪里敢乱用。他曾想过,用内力助飞鸾将毒逼出来。可惜,他二人虽身手了得,内在修为却尚显浅薄。

虽然过着逃亡的日子,却能与凤弦时刻相守,这正是飞鸾梦寐以求的。他心里明白,一旦自己好转,凤弦会毫不迟疑离他而去。既如此,我情愿死别也不愿生离。飞鸾拿定主意趁凤弦不备,将他辛苦熬好的药,偷着倒了十之五六。直至一日清晨,他的左手掌完全失去了知觉,再也无法动弹。凤弦又气又急又是伤心,一时没忍住,狠狠地拍在飞鸾脸上。谁知他竟不恼,靠着床柱子,瞧着凤弦连连发笑。对他几乎无能为力,凤弦摔门而去。在回廊上平息了怒气,决定带飞鸾入城就医,先将毒压制住再说。

在景明州打听到一位名医,凤弦即刻驱车前往。谁知半路上,便看见有官兵四处张贴告示。探身一看,那画像不是飞鸾又是哪个?只是奇怪,为何没有自己的画像?凤弦不敢停留,本打算赶在官兵封城之前出去,岂料为时已晚。飞鸾既被画像缉捕,凤弦也不敢再冒然带他去求医。

在大街小巷转了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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