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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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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辽同志到山区去(8)

“亲爱的戴木克,你对会议作了单方面的想象,你以为会议应该为在厨房旁边的屋子里编造报告作准备!我们常常什么事情都可以开个会,为什么不能为不愿意到澡堂洗澡的人开呢?你听着,因为我要忙于同领导成员开座谈会,还因为我没有时间去考虑明天咱们要举行的会议,所以我想要你在纸上抛出几点意见,谈谈到澡堂洗澡的必要性,谈谈热水对扩张皮肤毛细孔的益处,要从科学的角度来谈。把想法,简短扼要地集中起来,明天交给我,然后我再扩充。”居辽同志说道。

我像一个冻僵的人站在他的面前。我不能反对他,就揪下一段小柳树枝,放进嘴里,开始嚼起来,就是在这里,在山丘野岭中间,报告稿、讨论发言稿,也在跟踪我……

“戴木克,你还年轻呢!”居辽同志感叹地说。

星星在天空眨起眼睛,他抬头向高空望去,同时吐出一个个烟圈。

“宇宙!”他感叹道,沉浸在哲理的思考中,“同宇宙比较起来,人就是一粒沙子。可是,这粒沙子从来不去想它就是这样的,这粒沙子感觉自己是宇宙中最伟大的存在物。不这样去想也好,否则他就将陷于悲观主义,将失去行动的知觉。”

“这一切我们都是以哲学方式获得概念,因为假如我们通过实践去获得概念的话,我们就要不寒而栗。”居辽同志补充说。

“地球同宇宙相比也是一粒沙子。”我说。

“那是肯定的。我说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地球。”他说,“你以为我是一个枯燥无味的人,脑子里只是装满了思想和宣传的东西!”

顷刻间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带有抒情意味,从前我所不认识的人。

夜幕像厚厚的大衣把我们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月光下面,一座座山丘宛如在大海中慢慢地航行,从四面八方挡住了地平线。宁静的夜晚的暑气吸引蟋蟀千万种声音的合唱;它们在干草里和收割过的麦秸上偷偷地鸣叫。这种合唱偶尔被夜鸟的尖叫声和河里、绿油油的玉米地中间水流潺潺的沟渠里的青蛙的“呱呱呱”的叫声所打断,伴随着夜声一起而来的,还有割倒的青草和苜蓿飘散出来的沁人心脾的清香气,居辽同志几乎都要醉倒了。他多么想在柳树下站上一个通宵,可是对社长设下的晚宴,他该如何是好……

仰望天上的星辰,聆听从看不见的物体后面传来的种种声音,居辽同志突然想起了扎依姆·阿瓦吉和米特洛·卡拉巴达奇两个批评家。

“戴木克,在咱们处里,咱们要竭尽全力寻找到优秀干部,假如咱们把文学批评家扎依姆·阿瓦吉和米特洛·卡拉巴达奇拿到手,那么可就是干了一件很有头脑的事情,咱们将同他们一起成立一个研究小组,他们对文学和社会现象有很细致的研究,懂得要科学地对待许多事情。戴木克,咱们应当做深入的研究工作,戴木克!”居辽同志满怀关切的心情说道。

“我不相信他们会放弃他们所工作的机关。”我说。

“咳,人们不会轻易放走有用的干部!”他遗憾地说,“我要向Q同志写一份申诉材料。”

居辽同志不得休闲,即使在如此宁静的、充满了看不见的客体和生物发出的音响的夜晚,他还在为干部,为重大的问题大动脑筋。

这时候,我听到了会计的咳嗽声,随后就是他讲话的声音:

“请原谅,我误时了!社长正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守着酒,居辽同志在农民弟兄中间(1)

1

社长家的大屋子里,包括各个角落在内,处处都坐满了人。所有的窗户全都打开了,这是因为,夏夜里本来温度就比较高,再加上人多呼出不少热气,所以屋子里就热起来了,让人感觉很憋闷。

我们走进屋里时,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居辽同志冲着年龄最大的长者打招呼,同他握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他又跟其他人如此这般地问好,我也像居辽同志一样地做了。然后,他坐在了一个空座位上,我坐在他的后边。社长不停地时而看看居辽同志,时而看看我。一位农民把装着烟叶的盒子放到居辽同志的膝盖旁边,居辽同志打开烟叶盒,开始卷烟,他一边不在行地卷着,一边转向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说道:

“兄弟们,白天过得好吗?”

“挺好。”听到了大家回答的声音。

“有好几次我想到你们村里来,关于这个村子和你们,我听说了许多好事儿。”他说道。

“您的腿脚可真能跑啊!”年纪最大的长者说道。

“你们这里的风光可真美啊,这些土质松软的山包包可以用勺子(扌歪)着吃呢。”他呵呵地说道。

许多农民也憨厚地笑了,年龄最大的长者只是点头,他以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望着居辽同志。居辽同志每说完一句,他就咬一下一个唇边,于是,他那细巧的山羊胡须便向一边稍微歪一歪。可是,当听到某句话,觉得它突然、生僻时,他便用食指慢慢地挠挠头,自言自语地嘟囔点儿什么。

“你们与社长相处得怎样?他多少有点儿官僚主义架子吧?我们当领导的是官僚主义者。你们要批评我们,让我们聪明些。我们从你们的过滤器中过滤一下,从过滤中变得更清白。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你们要无所畏惧地批评我们!你们要敲打我们!让我们疼好喽。不疼就没有生!”居辽同志笑容可掬地说道。

农民们凝神屏息地互相注视着,悄然地微笑着。我低着头,社长严肃地盯着我们,屋子里只能听到居辽同志的声音:

“没有可作为基地的地方。我要求下放到基地去,现在来到你们这里,要与普普通通的人并肩劳动。我向那些同志请求过,可他们不放我走。我甚至对他们说:‘干什么,你们要剥夺我干部轮换的权利吗?’他们对我说:‘不,我们需要你。’瞧,这个‘我们需要你’可要了我的命了,叫我们养成了官僚主义的习性。亲人们,我想来当农业生产合作社的社长!”居辽同志脸色变得通红。

“那我们现在的社长,我们叫他干什么呢?”有个人说道。

霎时间居辽同志落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他纵身一跃,说道:

“社长到我的岗位上去。”

农民们活动起来,稍微交换了一下眼神,社长继续严肃地坐在那里。

他们当中一个体魄健康、面色红润、看上去像个牧人的男子,只是在一边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居辽同志,更为严重的是,他用自己的目光和咧开的嘴惹得我的上司发火。想想看,一个人把整个身子转向您,咧着嘴大笑呢。真的,真奇怪!居辽同志未讲任何一句叫人发笑的话,可此人为什么要开怀大笑呢?莫非是无意地出了差错?

从院子里传出了一只狗汪汪汪的叫声和一匹马萧萧的嘶鸣,居辽同志在铺着毯子的垫子上伸开双腿解解乏。

“阁下,您腿麻了吧?”一位农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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