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动嘴角,欲辩无言。
他笑道怎么这么会儿工夫不见你就有气质了这许多?说着牵过我的手,竟径自带我到那山崖口。
“喝了这个,就能忘却一切?”
我只管盯着黑漆漆的药水看。
他说:“嗯!”
于是我什么都不想再说,只是这承载两世的灵魂异常疲累。如果真能就此忘却,我想我愿意……
然后在最后的一刻……
我仰头喝下,擦嘴回眸。
山涯之下吹来一阵轻风,那人罩头的柔软帽沿被风吹动,我陡然发觉,奈何桥上这人的眼睛里竟有着我似曾相识的一份深深愁苦……
但是来不及问了……
一切电光火石天旋地转。
我伸出手指大喊:“你你你……”
他却又在身后猛然伸出双手。
我背向白光,坠往一片未知。
而那个人自始至终站在山崖,风摇纱荡寂寞如斯。
嘴唇在风里翕动,依稀宛如两个音节……
“椿……萱……”
如此贵重珍慎,像一生只喊一次的名字。
终 章
“椿萱!”
“椿萱!”
“椿萱!”
……
无数喊声如潮水弥漫而来,我睁开眼,同窗好友甲乙丙丁,包括我妈我爸我妹,都正七嘴八舌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皱皱眉,在空气中挥一挥手,“原来是你们啊。还以为是什么喊我。搞什么啊,我都醒来三天半了,能不能不要让我每次睁眼都看到你们这些大饼脸。”
我叫郑椿萱,今年二十一岁。一个苦命的女青年。大学毕业当日,于某酒楼吃饭不幸发生意外事故被送入医院,因原因不明地昏迷足足睡了一个星期。好在醒来并没有任何不适,大概轻微脑震荡一时也显现不出后遗症的缘故吧。
“可是你在哭啊。姐。”小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递来刚刚削好的苹果。
“胡说什么?”我诧异,我从第一次作弊被抓包以来,根本没有再哭过好不好?我早就暗中提升了作弊的技巧。
“可是你真的在哭啊。”死党们七嘴八舌,更搬来小镜子直接照我。
虽然眉眼口鼻全是我,但为什么看着那么别扭呢……我撑起肩膀,歪过脑袋,我说:“奇怪,镜子应该这么清楚吗?我应该是长这样吗?”
于是我老妈开喊:“医生!医生!这孩子她又神志不清啦!”
我茫然转头,无须面对大海,窗外春暖花开。不知为何,总有恍然隔世之感。
不久搬出医院,自觉并无任何障碍,只是会做些奇怪的梦。梦里总在大声呼喊,醒来便全然遗忘。
我怅然若失,常到桥边去扮忧郁。
我说:“我怀疑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小妹说:“你看多了韩国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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