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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前显圣（第1页）

刚一进入城内，原本蓝绿色的丑陋天空就变成了好看的天蓝色，城内家家户户的门外都挂着一两盏马灯，街上闲逛游走的流浪汉很少。

大多数人的家门是敞开着的，预示着他们并不担心自己房中的东西被偷。街上有很多儿童在玩耍，没心没肺的闹着。

整个城内的世界都被画成了暖色调。房屋的外墙上都被刷成了红色或者棕色，地面是土黄色的土路，有一些房屋的门前还铺着五彩斑斓的鹅卵石。

人们的衣服也以黄色和棕色居多。就连马也都已白色，棕色居多，黑色的极少，而且都是带了一点黑，并不是全身都是黑色的，更没有那种“墨绿色”，“蓝绿色”的马。

杨涅槃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感慨道“这画风比城外好多了，在城外待这么几个小时人都压抑了。本来我还以为这个城既然叫灰城，那画风应该也会比较灰暗比较压抑，没想到竟然是暖色调的。

“这里的人民生活其实还不错，你们看那些儿童，一个城市好不好，从普通人家的孩子们中就能看出来。那些孩子们是大部分需要当童工挣钱？还是在技校学习技术？又或者像他们这样没心没肺的玩？

就这种十一二岁了还在外面瞎闹的，说明灰城的压力不算大，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嗯，还说明这片街区的马都是很普通的飞麟马，而且这座城市里有较为严重的阶级固化。”

“厉害厉害。”张君随口附和一句。

“师傅真厉害，虽然我听不懂，但听起来好有道理啊。”捧哏小玄奘上线。

“我先走了。”杨涅槃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就向那城中唯一的七层高楼骑去。

那就是天赋塔，它不仅仅是城中最高的高楼，而且整座楼还涂满了红漆，大红色的红漆。

这两个元素加在一起，让天赋塔成了整座城市中最耀眼的仔。

但凡是“出生点”离灰城很近，甚至就在灰城里面的修行者都在天赋塔附近，包括第一组的王星和第三组的白清幻，这些都是张君在路上说的。

“我也走了，三位仁兄。”张君一如既往的礼貌，向他们作揖。

“你看，张君叔叔还是很好的，只不过是没用了就被组员抛弃了而已。”

小玄奘骄傲的跟李仰神说道。“在我构想的完美世界中，人心就像蜡烛一样，而善就像光，只需要点燃蜡烛，蜡烛就能传播出炙热又温和的光，照亮其他的蜡烛。”

“仰神师叔，你觉得是善良的人居多，还是邪恶的人多？”小玄奘又问。

“不能这么判断，很难用形容词来概括或者评价一个人或者一类人，比如善良的张君或者邪恶的张君，这本身就是错的，他可能不会杀人夺宝，但或许会漠然别人杀人夺宝，绝大部分的人都有善的一面和不善的一面。

又比如祭司这类人，有的祭司祈风求雨保佑一方平安，有的祭司杀人祭祀只为取悦自己心中的神。

一个人或者是一类人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被定义为善良，或者邪恶，我觉得很难。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黑白交融中和的灰。

甚至连法典这样的物都不能随意用好和坏来形容。

举一个例子。

在西大陆有一些受地形地势等影响的地区，还处于很不发达的时代。在当地的法典中明确记载打断别人骨头的人也要被打断骨头，打断奴隶骨头的人要赔偿奴隶价值的一半。

每个时代的法典都是在以公平的方式维护一半的公平和一半的不公平。

为什么说法典在以公平的方式维护一半的公平和一半的不公呢？

假如你小玄奘出生就是奴隶，整个社会都在告诉你，因为你父亲母亲是奴隶，所以你也应该是奴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你问凭什么？他们会告诉你，别人都是这样的，你凭什么不是？法典都是这样规定的，你凭什么不遵守？

你失去探索世界的机会了，这导致相比于同龄人，你各个方面都是垫底的，最可怕不是当奴隶，而是当一辈子奴隶。

如果你是奴隶，你会怎么做去摆脱当奴隶的命运？逃跑？抢劫？杀人？

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法典中不允许的，连逃跑也是要被判处死刑的，甚至是要牵连到你的父母。大部分人的结局从他出生那天就被写好了，但或许有一半的结局都不是以喜剧为结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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