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你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什么?”
“我想成为一名门神爷那样的捕快,那师父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许鹏杰看着自己的便宜师父,故意想要多找一些话题与他聊天。
毕竟他太苦了,整个人像是被苦水泡着长大的一般。
倒不是许鹏杰有多么了解自己的这个师父,而是他从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和他那张好像永远也不会改变的苦瓜似的脸上感受到的。
而从他的生活习性来说,许鹏杰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对待自己的人,每天就是清水、馒头、清水、馒头,睡的床板梆梆硬,屋子里虽然一尘不染,但黑魆魆一片,光照都没有几丝。
让他跟自己与母亲住一起,他非要自己出去住。
自己洗衣服,自己随意吃点,胡子也不刮,女人也不找。
好像生怕谁缠上他似的。
连他养的狗都是这德行。
那老狗瘦骨嶙峋,好像马上就会老死一样。
却整天昂着个狗头,谁也不搭理,蚊子苍蝇几乎都要把它腚眼子爬满了,它都懒得动一下或者驱赶一下。
或许……难道……它以为自己能靠腚眼子把那些苍蝇蚊子吃进去,然后再从嘴里吐出来……
说起来那条狗也是奇怪。
把师父从河里捡起来的第三天,它就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只是感觉它应该跑了很远很远的路程。
来的时候,满嘴白沫子,累得像是要随时倒毙一样。
怪人。
怪狗。
……
“我?”
张六福愣了愣:“没有了。”
许鹏杰撇嘴道:“怎么可能?人活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目标和追求?”
“真的!”
张六福心道,难道我要杀皇帝这种事情,也要张大嘴巴在这里告诉你么?
在这九州神土,西南之南,一隐十余年,没有一天,不想着重临京畿,万重禁宫,摘下皇帝的头颅。
而即便,以他如今的身体质素,身躯再如何残破,功力再如何下降如同从九重天阙掉到了烂泥塘中,但拼死杀掉皇帝,或许也是能做到的。
但,那人站在阳光下,站在站在道义之中,站在苍生大义前。
他要做的事情,不是简简单单摘下皇帝的头颅这么简单肤浅,在此之前,他需要杀佛,杀道,杀儒,杀苍生,杀道义,杀自己……
张六福顿了一下,他不想用一些黑暗的、消极的、失败的、颓唐的东西,来吓唬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更不想打击他的心性,说道:“至少……什么升官发财、权利、名利我是没有的,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看点好看的风景,吃点好吃的东西,享享人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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