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小说>司辰旧事 > 第十六章 修炼之法（第2页）
第十六章 修炼之法（第2页）
对面，西蒙斯的脸上是忍而不发的震惊，这让他很是满意。
费曼用小匙轻轻搅拌着醇厚的饮料，不急不缓地继续：
“你想要修习辉光，只有一条路径可走——提升你的理智。”
“理智是辉光的根基，这是施加于每个修习辉光准则者的祝福，也是诅咒。这个学习的过程没有开始，更不会终结。每一个你呼吸的瞬间，都有零碎的知识被你纳入大脑。重复这个过程，你的理智便会得到锻炼。”
办公室陷入了冗长的静默，西蒙斯运用着每一个细胞去记忆，消化费曼的话语，竟忽略了对时间的感受。
足足十分钟后，西蒙斯再度开口。
“那么……我该如何判断，我是否达到了‘辉光’的准则二？”
“说实话，我认为你连准则一的标准都没达到。”
费曼发出一声讥讽的喉音。
“——但你不妨试试。即使做不到，当作努力的目标也是好的——准则二的辉光术者，拥有其他准则无法企及的一种力量：预知未来。”
“什么！？”
西蒙斯体内，属于方司陆的那部分精神驱使着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他早知道这个世界的无形之术之强，但他从未想到过，作为仅仅准则二的术者，便可对神秘之至的未来加以揣测！
“未来不是多神秘的东西，对其加以预测也不是多么复杂的学问。”费曼语出惊人，将西蒙斯对于无形之术的敬畏击个粉碎。
“一些命格强大的人，无须刻意修习，即使在梦中也可以预测未来……但那是无意的结果，更谈不上准确。我所指的预知未来，是术者怀有目的和指向的仪式。在一些不了解无形之术的外行眼里，这种仪式叫做占卜。”
”灵摆，星盘，塔罗，扑克……这些外物不是增进神秘和诈骗金钱的手段，而是向司辰祈求，寻求答案的方式。”
“而实行这种仪式，试图预测未来之人……便被称作准则二‘守夜人’。”
西蒙斯一边试图记忆着费曼所说，一边不合时宜地吐槽：
“我以为‘占卜家’这个名字会更合适。”
“胡扯。”
费曼将喝干的杯子重重扣在桌上。
“占卜是外行的说法，‘在无知的混沌黑夜中执掌明灯’才是守夜人的含义。”
“那……准则三的辉光修习者，叫什么，有什么能力？”
“连修炼到准则二都如此困难，你还想着更高一级？“
费曼嗤笑一声，给出了答案。
“据记载，有一些黑暗时代中的术者达到过准则三，他们自称为‘镜中人’。他们不需要五花八门的道具，仅凭镜子或骨头就可以预知，其结果与‘守夜人’相比有了质的提升。他们中有不少都担任了一国的国王或是国师。”
费曼历史学家的头衔不是摆设。恐怕是有了如此繁复高深的知识，才能算作达到了辉光的准则二。
西蒙斯问道：
“‘猎仆’是什么？‘赤杯’这一性相的准则一吗？”
“你的基础真是差劲……‘猎仆’是‘赤杯’的准则二！指的是‘为司辰猎杀的仆人’。你认为司辰会让低劣的准则一担此大任吗？”
”记住了，准则一没有名字。这个称呼指的是对无形之术一知半解的蠢人们……某种程度上，他们卖弄的是他们自己不了解的知识，连真正的愚人都不如！“
啪，啪。
虽然言辞中满是对他的攻击……西蒙斯还是为费曼鼓起了掌。
”很好的理论，多谢你了，费曼先生……”西蒙斯语锋一转，大言不惭地说道：“不知道你能否帮我一个小忙，检测一下我在辉光准则上达到了什么程度？”
费曼本想出言讽刺西蒙斯几句……但很快就调整表情，冷笑出声：
“呵呵……我其实对你的‘迷雾’准则更感兴趣。但……为什么不呢？”
说着，费曼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一个白铁小盒，放在桌面上。
掀去盒盖，里面是一黑一白两颗骰子，以及两个不透明的黄铜骰盅。
就在西蒙斯好奇的空当，费曼的声音恰时响起：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让你睁大眼睛瞧一瞧……你和我的差距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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