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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现实（第1页）
“您今日去看了研究资料，有什么进展吗？”
巴特·于灵低头沉思。
上将叹息。
“没事，是我太心急了，本就不该抱有太大期望。这才一天，没有进展也正常。”
她摇头，狡诈一笑。
“想什么呢？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上将面露喜色，从楼梯上焦急地跑下来。
“难道说您有办法了？不愧是您！”
巴特·于灵躲开他粗鲁的拥抱。
“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观测到了一个突破点，有没有用还得使用了才知道。”
上将冷静下来。他从来都以镇静示人，只是巴特·于灵是他的长辈，又听见她有了兵不血刃的解决方案，过于兴奋。
毕竟他为了这事日日忧思，已经和联合政府和联合研究中心开了无数个会议，商讨了无数个方案，但最后得出的方案几乎都是损伤惨重，或者过于理想无法实践。
“突破点在哪里？”
巴特·于灵从腰间掏出一张纸，随手歪歪扭扭地画了几个圆圈。
上将也随着她的笔画，认认真真地盯着看。
“那些球体是什么？”
“是领域，各星际领域。”
巴特·于灵指着它们。
“我们知道，星际领域就像这些球，互不接触，漂浮于无穷无尽的宇宙之中，就如鱼漂浮于海洋，蚂蚁步行于森林。由于星际领域之间无法得知双方的实力，那么它们在没有接触到双方之前，一共有两个选择：和平或开战。”
上将点点头。
“没错，宇宙研究学者通过各种假设研究星际关系得出来的结论也是如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
巴特·于灵盯着他。
“我想说的是，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一旦星际之间察觉到彼此的存在，不论如何，都必定采取灭亡战争。”
上将沉默着思考这句话。
“您为何如此笃定？之前的会议中，大家有提出过与星际领域和平共处谈判的提议。”
巴特·于灵又哈哈哈大笑。她越想越讽刺，越想越好笑。自从回归，她的笑点真是不知道低了多少倍。
“小胡子，你统领军政府多年，就算如今平息了。但从前全领域之间的战争看得还少吗？各领域之间的战争，各学派之间的战争，哪次不是你死我活，这才仅仅是为了自身利益。
若是为了种族生存，您说他们会如何做？别因为是星际，就抱有童话般的幻想，毕竟我们从未接触过任何星际领域。”
听着巴特·于灵刺耳的笑声，上将忍不住插嘴。
“您说话都很有逻辑和道理……可是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大笑。总让人觉得有些瘆人，有些学者可能还会借此机会来攻击您。”
她才不管有没有人来攻击，她就是喜欢大笑，随时随地都要像【邪恶的巴特·于灵与机智的多洛大人】中那样大笑。
“少管我，我喜欢。想让我不笑也可以，你再给我一万能量球。”
他沉默了，没说话。
“首席大人，您开心就好。”
上将又仔细回想某日领域的历史。在巴特·于灵提醒之前，他还抱有期待和幻想。他总觉得星际间的领域文明该是更高阶的，更文明的，可其实战争和混乱才是领域文明的主题。
中心领域自诩比其余领域更文明、更高阶，却心安理得地通过战争奴役了他们几千年，直到于灵体系破碎。
“可是您怎么说明两个星际领域之间就完全没有和平的可能性呢？”
她指着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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