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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小说>文艺圈男女夜店生活揭秘:北京的金山上(全本) > 第2部分(第1页)

第2部分(第1页)

较漫长,路旁是狗男女们酒骇之后,打kiss的理想之处,就着一地装修材料,那舌头叼得像一场拉锯战,貌似吻过一个世纪。这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之吻,别有风情。一个中国妞和一个外国孙走到男厕和女厕的门口,必须分手解决问题了,女的舌苔还不忘卷过男的络腮胡子。

在这烂醉的清晨,我跟妹妹们连混四宿,四度迎接黎明。黎明是黑夜的G点,但我已无力振作,回家顾不上洗洗睡了,已经不洗就睡。

10。

一个北京人老吃下午茶,是否有些装逼?其实不装。打小就在陈各庄、崔各庄、豆各庄混,装点儿又怎么了?范世纲心想:各庄的地道都有很多高招,庄和装还不同呢,有人庄雅婷、有人装深沉、有人装高贵,我呢—庄魂弹,灵魂射出的子弹,命中十环以上,嘿嘿。

在个性服装市场,范世纲经常跟一个叫庄鸿雁的妹妹打碴儿逗咳嗽。这妹妹开了一家尾货服饰小店,号称只卖装名牌。范世纲逗她:庄鸿雁卖装名牌,绝配,超搭,蛮有一股和谐黑涩会的气质。庄鸿雁:我有啥破气质?也就装逼装成哥的红颜知己。范世纲狂乐:庄鸿雁不愧是装红颜,装得那么到位,比我都能装、都会装,哥服了。庄鸿雁说:服了就对了,要不我怎么卖服装呢,服装服装,你必须服我这装的。

范世纲不是成心得瑟,专吃下午茶,而是他一般下午1点起、2点上班、3点吃午饭,下午茶是他一天的第一顿饭。范世纲头回出国,去的是赫尔辛基和斯德哥尔摩。到了那儿就傻了眼,北欧人民生活那叫一滋润,高福利撑着,活遍天下无对手。下午2点就喝酒熏咖啡,穿吊带或三点晒日光浴,商店一过6点就关门,晚上9点开始骇,一骇到天明。骂得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回国后还上什么班呀?

所以,范世纲下午3点吃午饭,晚上9点吃晚饭,得益于他头一回出国的体验。他很不理解中国饭馆下午5点半就开始人满为患,那时候正是夕阳无限好的时辰,挤在饭馆里暴撮,有煞风景。他不禁要问:中国人除了吃饭还会干别的吗?就一破家常菜,至于吗!不是盐,就是油,那还叫菜吗?中国人就不会饿着肚子,先到健身房里走两道瑜伽,让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然后神清气爽吃点柔和的?非得肉山酒海吃饱了撑的点一桌子吃不完,打包带走又嫌麻烦,觉着跌份儿,索性把剩菜盘子摞得跟喜马拉雅山一边儿高。

11。

林商跟戴川邦结婚快两年了,随着婚姻的延续,她渐渐觉着跟戴川邦结婚貌似结错了,结婚如穿帮,结婚仪式险成穿帮大典。

林商生于1977年,比生于1968年的戴川邦小9岁,据说女的找一个比自己大9岁的男人能够长久。这是一个算命瞎子跟她说的,她直后悔听了瞎子一句话,就把自己嫁了出去,让瞎子算命,不是瞎算吗?

可是不嫁又怎么着,社会上的势利眼不一直在攻击大龄剩女吗?林商就是想不通,剩女怎么啦?又没碍你什么事儿,又没抢你破老公,又没剩你们家去。你倒是不剩,嫁一奸懒谗滑有欺骗倾向的恶男,最后啥都不剩!

这个社会拧巴的大环境为青年女子所呈现的理念无非就是—扛住了不嫁,崩溃了就离!

林商是做杂志的,南方小女子,北京读大学,大学毕业后,投身媒体圈,在一家叫《原生态》的杂志做编辑部主任。别看林商是南方小女子,却有北方大气质,用林商的话说就是—空气中已经没呼吸了,只剩下气质。

其实北方,包括北京有啥大气质呢?不外乎就是刀枪剑戟四种气质,也就是叨呛贱挤四种气质。叨—爱叨唠、能侃、能喷、能晕、会来事儿;呛—喜欢跟人呛呛、爱争论、好管闲事、假装路见不平拔牙签相助;贱—北方比南方还贱,文化人比老百姓更贱,贱得滴滴叫啊有时,贱都成风格了,成时尚了,她认识一个叫范世纲的老北京混混儿,外号就叫“犯贱抽”;挤—北方人,尤其北京人挤对人,那真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一句话能把你噎半年,一标点符号能让你堵三天。

林商,灵气在南方,性格通北方,南北合一脉,刚柔俱迸发。在北京混了快十年,林商普通话中一丝南腔都绝迹,根本看不出她是江浙女孩,地道的北京南城腔。别忘了,人可是看着玉泉营环岛家具建材城,怎么从火烧连营到重振雄风的。

可是,在她跟北京60后男戴川邦结了婚之后,人生的轨迹渐渐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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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金山上 Chaper 2(1)

12。

戴川邦其实挺喜欢林商的,不喜欢干吗要娶她?人类在21世纪混了几年之后,突然觉着再说“爱”什么的特别俗,“我爱你”真说不出口。十七八岁还能挂在嘴边,二十好几就算了,三十不小四十已老突然蹦出一句“我爱你”,满大街都以为你在装嫩装碧绿。所以说“喜欢”不说“爱”,显得比较轻松随意。人只有学会了轻松随意,才能轻灵飘逸。

2007年林商年满三十,女人到三张的时候,特想把自己嫁出去,林商便动了与戴川邦结婚起证的念头。戴川邦倒是无所谓结不结,结也行,不结也成。结婚在当代来说,貌似已无足轻重,既然不结也能过,那又何必结呢?有时结了之后,反而不好过了。

戴川邦认识林商两年,属于再简单不过的同居状态。当代有文化资质的青中年,已视同居生活为寻常的两性沟通模式,介乎玩伴与配偶之间,一种微妙的第三者性质,不是插足的那种第三者,而是两性关系中的第三种含义,既不同于婚姻配偶,也不同于肉体交易,而是性同居,或者叫准伴侣。

这样挺好的,不累,不复杂,没有一纸婚姻的束缚,哪说哪了,聚散自如。但是林商绷不住了,想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如狼的时候,磨叽着结婚;四十如虎的时候,容易遭遗弃。

戴川邦这个人,事业上挺较真儿,生活上没原则,所以就从了,跟林商起了证,办了婚宴。何况,他觉着林商这女人不错,有女人味,属于半知性小资半江湖女侠的那种,跟她混成一对夫妻,也许是天意。

但是,让林商备感错愕的是,婚礼的伴娘庄鸿雁,竟然是戴川邦的前女友,在婚礼上俩人眉来眼去,真闹心!林商跟庄鸿雁也算是闺密,婚后才知道庄鸿雁是戴川邦的前任红颜,早知如此不让她当伴娘了,当时庄鸿雁主动请缨非要当伴娘,一看就没憋好屁。婚后,林商心里膈应得慌,觉着与戴川邦这档子婚姻从一开始就穿了帮,她甚至怀疑戴川邦跟庄鸿雁至今还有一腿。

13.

1982年,新街口中学开了一堆夜校补习班,那时候我虽然是一个事业单位质量检验科的工人,但特别勤奋好学,也搭着我年轻时经常检验产品的质量,后来灵魂就特别有质量。当时我报了夜校日语班,学会的第一句日语就是“她大姨妈”—我回来了(ただいま)!老师批评我:怎么就这句说得好,别的都说不好?我说:就这句有感觉,朗朗上口。

后来,我嫌日语班妞儿少,就转到书法班。老师问我:你写什么体?我说:楷体。老师又问:楷体打算学谁?我说:欧体,学欧阳海。旁边一女生笑了:就你还学欧阳海拦惊马呀?惊马遇着你更惊了,那叫欧阳询好吗?我说:那你学什么体?女生说:当然是颜体颜真卿了。老师,您看我的字儿颜味足吗?我抢答:够足,盐放多了,着了。再后来,我嫌书法班的妞儿假清高,不爱跟工人阶级打成一片,又转到裁剪班听课。班上基本都是大姑娘小姨子,舞着大剪子,人。她们经常说:净样,指服装的实际尺寸,不包括缝份、贴边、缩率;毛样,指服装的裁剪尺寸,包括缝份、贴边、缩率。然后对我们为数不多的男生说:小样,边儿待着去!别影响姑奶奶使剪子,万一铰错地儿把你们那重要的东西给铰了呢。

更后来,我嫌裁剪班的妞儿忒彪悍、太猖狂,又转到古典文学班。这下我乐了,满教室都是女文青,我顿时如鱼得水立方。那年代没有水立方,那就如鱼得水蛇腰、如鱼得水蜜桃、如鱼得水曲柳。我经常带着她们集体吟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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