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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我保护你。他说。

你怎会有那样的朋友?

与他们在一起,我受到保护,那位个子稍矮的朋友是派出所的。

山妮说,我倒觉得他是派出所跟踪注意的对象。听山妮这样评介自己的朋友,他为她的坦率直言好笑。

素不相识的两人无所顾忌地对谈,于双方都是一份惊喜。山妮注意到他的两位朋友一直地暗中注视着自己,便又悄悄问他,你的两位朋友怎么不跳舞?

我想走了,你能送送我么?孩子他爸不来接你么?他笑着问她。

一支极舒缓的舞曲使人想起千年万年前千人万人中人与人的偶然相逢。山妮竟迈不动步子,两人站在舞池的中央,静静地凝眸片刻后,山妮身不由己向他伸出手去,一柱浅白的光照在他与她身上,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他与她,似是注视多年未遇的场景。他与她默然无语,恍如梦中,在各自的梦中,在前世,彼此是很相熟的,后来彼此有过很长的分离,又偶然相逢,而且其间还隔着十年的年龄差异,两人仿如不是在舞厅,是在有明月朗照的旷野,他们踩着一地如水的月光,任月光把她与他托起,又如荡在浮萍上,隐隐地令人陶醉,又隐隐地令人对现实处境,对此时此地,对眼前的一切,抱有疑虑,十分不踏实。

山妮谈不上见过太多的日月风景,以往的经历使她不再任自己被感觉牵着走。沉醉中仍有清醒的怀疑意识—如梦似幻的东西,除了给人惊奇,还有什么呢?山妮从他肩上抬起头来,人群中他的那两位朋友—他们的目光不只是注视,现在,他们多的是警觉,他们担心我会勾引他?一片看不见的笑意掠过她的面颊,于是打趣说,你知道我最不善长的是什么。他静静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仿如此时才真正地看清了她的面庞,朗月一样圆润的脸型,朗月一样高悬于空中的不现实—她的美有些抽象,透闪着知性的神采。因为与她说过许多不失坦率而又有趣的话,不可接近中觉得她对于他又是很可亲的,与生俱来的可亲。她的眼睫毛如湖边的水草,很旺盛,眼睛里有一种不羁的顽皮,也可说暗含着某种讥讽,她的鼻翼微微上翘,她的唇形很容易使人产生联想。

山妮见她认真的打量自己,又说,知道我最不善长的是什么吗?他收住自己的恣意闲想,笑说,你最不善长的是—隐瞒自我。一付极力思索才想起的样子。

我最不善长的是—勾引男人。你的两位朋友,他们正为你担心呢,担心我勾引了你。

他怎样也料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非常好玩地说,我最善长的该是什么呢。

你最善长的是让女人轻而易举地就把你给勾引了。两人非常愉快地笑着,她感到他搂她的手比原先稍稍多用了点力。隔着毛衣,她的腰能感到他的手的温热,最终,两人违心地彼此管住了自己。

待他送她出来时,山妮劝他给他的两位朋友打个招呼。

如果与他们说,我是没法送你了。与其说她与他是走出舞厅,不如说是悄悄溜出舞厅。

在存衣处,山妮取出自己砖红色大衣,明亮灯光下,他得以看清她的身形:苗条而挺拔,约有1。65米高,浓密的齐肩的略为朝里弯曲的极富质感的秀发,紧身白色羊毛衫,桔红与深兰色的格子裤,黑色高绑皮鞋,修长的双腿,浑身充满了活力,透发出惹人情思的语言远远胜过口头语言。

山妮披上大衣后,回头微微一笑,那笑意是她今晚最为短促而又最为动人,有一种深艳的情味。

下了楼梯,拐过回廊,黑兰的夜空下,雪压繁枝。因为锈蚀,山妮费了好些功夫才打开了锈蚀的锁,擦了擦座垫上薄霜。抬头推车时,猛然看见回廊里是他乖怜地低垂着头急走的背影。他的那位高个子朋友在身后不知是护着他还是连拖带拉地赶着他。瞬间的功夫,他们闪身进入了舞厅。空洞的门空洞地瞠视着夜空。山妮即刻感到有着萍果一样的脸的他被他的大个子朋友悄无声息地拎走了。这是她猛然间发现的,除了深深的疑问。山妮还是感到微微的失望。两人之间没有一声再见,没有一个互望的眼神。

悬念

除了雪的霜白,远处有淡灯摇移。寒气迎面吹来,舞厅里的音乐仍飘飘渺渺地传来。

山妮骑着自行车,拐弯时,回望了一眼舞厅,她与舞厅之间是一个大大的草坪,这草坪仿如是十万八千里的地带。那舞厅,在山妮眼里,很像童话小说中远古时代的城堡,里面有美丽的公主,骄傲的王子,公主与王子在上演一出爱情戏剧。但是自己不是公主,而是一个年近三十岁的未婚单身女人。片刻的回望后,山妮侧转过身,调转车头,径直背向舞厅,朝前驰去。

山妮是看不见自己的背影的。

背对舞厅里的人群,背对音乐与灯光,透过一扇洞开的窗口,在窗口规定给的狭窄的视线范围内,他看见山妮逶逦地驰过草坪,头发被寒风吹起,红色大衣下摆翻飞,拐过弯,于夜幕下在路灯与白雪发出的寒光中,是山妮渐去渐远的背影,那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是一个小红点。

在舞会上,我到底遇到了一个怎样的人。山妮回到宿舍,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这句话包含了她满脑子疑问。在舞会上,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人。一次又一次,她这样反问自己,仿佛遇着了不可能遇着的事,遇见了不可能遇见的人,又仿如一篇极精彩的小说,开了个头,突然没了故事发展的线索,谁也不知道结尾怎样,留下一个悬念。

想起他一脸的聪明一脸的热情一脸的疑问与顽皮的话语,想起他静静地打量人们跳舞时的情景,想起他跳舞时奔放得近乎踢踏的小小的动作。山妮脸上现出难言的近乎苍茫的笑。小萍果!有时还用力地在心里喊道,他只是个小男孩。这小男孩仿如是从小说中走出来,把她拉回到小说中去的。于是,山妮又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希望我以后出现于你的小说中,你的诗里。

第二章 生命中的两个男人

但是,那夜,频繁地走过她梦境的人,却不是李浩,是那个她在古城南京最初遇见认识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躲在某个布满阴影的角落冲她笑,笑得有些狰狞。还对她说,我还记得你打过来的那一记日光呢。说完,举起他的左手,摸摸他的左脸,仿佛那热辣的疼,还在。

初识李浩

五月份,一个春风吹绿了江水的傍晚,在中华电影院门口,由同事介绍,山妮认识了李浩。类似这样由别人牵线搭桥的场面,山妮经历多了。不同的只是背景。有的是在公园的入口处,有的是在茶座咖啡馆,最多的是在电影院里,一样的模式,一样的程序—由介绍人给男女双方作简单的介绍,间或夹着适时的夸奖,暗中的冷眼打量,而后是介绍人紧急恰当的撤离,最后是大同的结果:要么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要么是再见一面也无妨不见也不觉任何失落的无所谓。

这次前去见面,与以往一样。山妮感到自己的某处部位正迎受某种无声的枪击。这是理想与现实人生的暗中对抗,妥协中仍有挥之不去的悲哀。她是自愿去见面的,却有某种被挟持的感觉。这种感觉不能有半点的流露,否则,有负于好心人的一片热诚与成就一桩美满姻缘的美好愿望。

傍晚的春风吹拂着街面。傍晚的天空云霞很绚丽。傍晚的风中男男女女来来去去,行色匆匆,衣袂翻飞,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却又始终寻觅不到一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影。山妮黑色长窄裙上罩一件薄型白色羊毛衫。她的心境如那素净的打扮,没有热切的愿望,有的只是完成某项不甘心去完成的仪式的心情。对见面这种仪式,她今天比以往又多了一份别样的情绪:几份自嘲,仿如站在电影院门口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待嫁的女子。这自嘲是她手中的一根拐杖,扶着她让她静静地等待李浩的出现。

李浩出现于街头对面的拐角处时,山妮一眼就看到了他但并没意识到他就是前来见她的李浩。于如蚁的人流中一个人目光不自觉地被另一个陌生的身影牵住,这也许是缘份的前奏,像一支歌曲的过门。

李浩穿过人流,径直向山妮她们走来。那一刻,山妮看到的仿如是一个电影电视上人物的特写镜头。傍晚的天空树影,傍晚的人群车辆,只是一片模糊的遥远的背景。李浩从这背景中脱颖而出。骄健沉着,透出力感的步伐,迎着风向山妮她们走来。他对站在山妮身边的林雁满怀歉意地说,我来晚了。不容林雁介绍,他又冲山妮微微一笑,无拘的洒脱的笑,那一笑,像一抹灿烂的阳光,向山妮投射,山妮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被轻轻碰触了下。就像不经意间于人群中被一个许久不曾相见的朋友轻轻拍打了一下肩头,出其不意中有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山妮也抱以微笑。如果能够瞧见自己的脸,她还会看到一朵羞郝的云浮现于脸颊。李浩的无拘,洒脱,随意,以及眉宇间显露的男子汉气慨,就那样道不清说不明地令山妮有些心动了,那羞郝就是最好的证明。

目光的流转交接,无言地传递着彼此的好感。林雁开玩笑说,你们好象是老相识了。找个地方聊聊,我就不碍你们的事了。见林雁把他俩的事说得那么十拿九稳又把自己说成了多余的人。山妮与李浩又相视一笑。这是一种会心的笑。林雁又盯着李浩说,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你可不能亏待山妮。这种过于随意的玩笑又把山妮与李浩之间的距离无形地朝前推进了一步。

树叶若以年龄论,五月份的树叶,该是壮旺的青春期,好斗而又不安份,傍晚的风中,树叶们纷纷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发表充满热力的宣言。山妮与李浩并肩走在林荫道上,远远望去,谁能想到这是一对经人介绍才见面的男女。她们像一对恋人,渐行渐远,简洁的背景简洁的见面过程构成一幅简洁的生活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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