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的檀木桌严肃地站立在房间里,书卷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书柜上,被两侧的青花白瓷瓶密切地看护着。
屋中仅有的颜色是桌案上那只翠绿的竹,夜里一阵风吹过,孤零零地跳起舞来。
白日里都昏暗无比的书房到了夜间更是沉闷压抑,点起的灯在浓稠的黑色里显得杯水车薪。
惨白的月光照在薛嵩的肩头,黑暗中薛谦乾努力想看清祖父的表情,却无济于事。
薛嵩的话语拨开了浓郁的夜色:“手伸出来!”
薛谦乾不明所以,对着薛嵩撒娇道:“祖父定是累了,那孙儿今日就不打扰祖父歇息了。”
说着就慢慢向门口挪去,但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远,就听见薛嵩冒着寒气的声音传来:
“把手伸出来!”
薛谦乾感受到祖父快要溢出的怒火,哆哆嗦嗦地把手一伸。
薛嵩见此转身抽出一根竹条,看了一眼薛谦乾,皱眉说道:“换右手。”
薛谦乾只得照做,啪啪啪三声清响过后,手却仿佛不是自己的。
剧烈的痛处顺着骨节向他的手臂处蔓延,借着烛光一看,已经黑红一片。
看着嘟着嘴跟自己生闷气的薛谦乾,薛嵩只感觉自己平日里对自己这个孙儿实在是太好了些,几乎惯坏了他。
将竹条放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说道:“知道错了吗?”
薛谦乾自知所做所为祖父早已知晓,乖乖认错到:“孙儿知错,今后一定礼敬兄长。”
看着满脸都写着“我会再犯”四个大字的薛谦乾,叹了一口气,把竹条拿了起来:“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把手伸出来!”
又结结实实挨了三下后,薛谦乾觉得自己的左手一定肿成了馒头,面露不解的看向祖父。
见此薛嵩把竹条放下说道:“打你不是因为你诬陷兄长,而是你的方法实在是不高明,轻轻松松就让人寻出了破绽。”
薛谦乾闻言赶忙问道:“那祖父为何要责罚薛瑾瑜?”
似乎觉得自己话语不妥,又补充了一句:“况且祖父今日对兄长的处罚是狠了些……”
薛嵩看着薛谦乾没有说话,吩咐下人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
“打他,一是为了保住薛家嫡孙的面子,二是为了警告你不要再犯。这最重要的嘛……是因为他肖想了他不该动的东西。”
“什么?”薛谦乾不解的问道。
薛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摸了摸薛谦乾的脑袋说道:“你母亲如今醉心礼佛,也不理会你父亲,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是我薛家唯一的嫡孙儿。”
“你只记住一点,这家中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你是这家里唯一的主子。”
薛谦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薛嵩接着说道:“祖父会尽己所能为你铺好路,但你自己也要学会驭人,用人,害人,懂吗?”
见薛谦乾还在琢磨自己的话语,薛嵩哈哈一笑,拍了拍薛谦乾的头:“快回去睡觉吧!”
薛嵩房里的还未熄灭,侍卫都甲借着夜色走了进来,双手递上一封书信道:
“老爷,赵大人的信。”
“放下吧。”薛嵩闻言回道,眼神却一直盯着烛火,不知在想什么。
信是京都按察使赵斌写的,只是入夜加急送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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