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成在宋府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换了一件干净衣服跟着宋重台来到了白杜书院。
雪白的墙上覆着青灰色的瓦片,道路上铺着大理石板,一旁的树木为学子提供了不少阴凉,小池与怪石交相呼应,学府之气盎然。
来到策论之处,一张高悬的锦帛上龙飞凤舞用金色的笔写着一句:“欲使岁星入仕,风伯来潮,行何政道,可以至斯?”
谢开成盯着那锦帛瞧了许久,摸了摸下巴,抬笔工工整整在下面对了一句:“疑庶绩以安人,绥万邦而扶俗。”
宋重台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写的好!对的好啊!”
“什么对的好啊?”
听到问话,宋重台回头一看,才发现薛嵩和赵斌就在不远处看自己,忙拉着谢开成上前行了一礼。
薛嵩摆摆手免了这礼,说:“我与赵大人今日刚好来书院巡视,不想就看见宋老有这般好兴致。”
宋重台哈哈一笑,忙把薛嵩领到论策下,说:“大人您看!”
薛嵩闻言看了一眼锦帛,眯着眼睛看向谢开成:“这是你对的?”
谢开成闻言点了点头道:“回大人,是学生对的。”
薛嵩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开成,说:“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随我来。”
谢开成愣了一下,又感觉有人捣了一下自己,一回头就看见宋重台对自己努了努嘴,赶忙跟了上去。
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里,就看见薛嵩坐在位子上看着自己,他身边还坐着赵斌,见他来还撇了自己一眼。
薛嵩指了指对面的位子,示意谢开成坐下。
谢开成一躬身问道:“敢问大人叫学生来是为何事?”
不等薛嵩开口,一旁的赵斌就接道:“还能干什么?你们薛大人看上了你的对策,现在要与你策论!”
说着就喝了一口茶,并将嘴里的茶叶啐了出去。
谢开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学生还是站着吧。”
薛嵩满意的看了谢开成一眼,清了清嗓子:“那你听好了。”
“欲使吏洁冰霜,俗忘贪鄙,家给人足,礼备乐和,庠序交兴,农桑竞劝,如何?”
谢开成目光直视薛嵩答道:“拔幽滞,举贤良,黜馋邪,进忠谠,可使其一得解。”
“礼乐备举,学校加林,可使其二得解。”
“俗知廉让之风,人悦桑农之劝,可使其三得解。”
赵斌闻言冷笑一声,说:“小子,这明面上的话谁都能说!”
薛嵩也摇了摇头道:“不够。”
谢开成咬了咬嘴唇,接着道:
“查洗帻布衣之士,委以重任;擢委金让玉之夫,令其守民,则俗忘贪鄙,吏洁冰霜。”
“选好学之流,赏力田之伍,可位列文儒。”
“降通亲之使,将其枭心喻之他人;发和戎之官,将其鸡肋收之。”
薛嵩扫了一眼谢开成,不咸不淡地开口:“这第一道就算你过了,下一道你听好。”
“运海抟扶,毕借垂天之羽;乘流击汰,毕伫飞云之楫。若使江河荐萧张之名,山川降申甫之佐,谋士多于周,人才过于汉,如何?”
谢开成回道:“只一句,发德音,下明诏,咨列岳,访群公。”
“则叶县游龙,自九天而降;燕郊骏马,赴千金而至。”
薛嵩闻言哈哈一笑:“好好好!好一个只一句!答的好!”
接着嘴角一钩,冷眼瞧着谢开成问道:“明王阐化,化感人灵之心;圣后宣风,风移动植之性。我问你,当今圣上如何?”
随着薛嵩话音落下,谢开成只觉得自己被扼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
转头看赵斌冷眼瞧着自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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