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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你老家……”冷子辰想说,你老家不是没有亲戚了么,但是没说出口,因为她从没说过她妈妈的事情,也没说过老家的房子都已经变卖了,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低着头切牛排不说话,半晌才说:“你老家到上海要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那有什么行不行的。”林幼喜傻傻笑了笑:“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吃完了牛排,拍拍肚子,看了一会儿窗外,视线终于落到了他脸上,目如一汪秋水:“冷子辰,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冷子辰心里一阵高兴,白了她一眼:“谢我请你吃牛排啊,你要谢我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谢谢你这半年一直帮我。”她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冷子辰,你对我很好,也许你自己不觉得,可我都记在心里。”

冷子辰险些把手里的叉子丢到她脸上去,他对她好,他自己怎么会不觉得,难道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心,这颗榆木脑袋。难道她把自己当成吃饱了撑的善心大发的阔少爷?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到她那儿怎么变成他不觉得了?想到这儿,他心里越发的不平衡和燥郁,勉强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咬着牙,一脸坏笑地说:“别客气,你是我女朋友嘛。”

“可我知道我不是。”她低下头:“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喏,以后别这样了,我该怎么还你啊。”说完,将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冷子辰的眼前有点发虚,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脸上坏笑也装不出来了,黑了脸,低头吃东西,刀子和叉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一向绅士得体,餐具极少发出动静。

林幼喜默默地看着他吃完,然后说:“今天这餐我来请好么,来年,你要去工作了吧,不会来学校了吧,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对不对,那样……挺好的。”

“林幼喜!”冷子辰猛地抬起头吼她的名字,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眼中冒着火,餐厅里的客人和服务生都惊悚地看过来,见发火的人是冷子辰,气温更是瞬间降到了零点,没人敢来劝。

林幼喜的脸上还是笑着,似乎一点都不怕他,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几分钟后,竟然是冷子辰败下阵来,看来他低估了这呆子的本事,很好,很好,林幼喜,你很好,他对服务生摆摆手:“结账!”她忙去掏钱包,他已经快手将信用卡递了过去,挑衅地看着她,她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林幼喜在他身后小跑着:“冷子辰,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以后真的不要再见面了,这样真的不好。”他还是一味地大步走着,她跟了一会儿,渐渐放慢了脚步,声音放大了些:“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以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说完,她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向左走,向右走,我们是两条方向不同的直线,偶尔遭遇了一次交叉点,匆匆擦肩,也许不能做到两不相欠,但是,我会记得你对我的那些好,谢谢你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冷子辰,你很优秀,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配不上你,我不想拖累你。

再见,祝你前途无限,我会在属于我林幼喜的小小的卑微的角落里,一直一直,祝福你,愿你幸福。

冬日冷风疾,吹在脸上,刺骨的痛,南方的树叶却还是绿色的,路边的花圃里,青绿色的植物七零八落地摇曳着,人也如植物,只属于适合自己的土壤,硬要寄居在别处,只是对彼此的亵渎。林幼喜,她很渺小,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46,那位陪伴的冬季

她的棉衣很薄,是拿了补助后买的,几十块钱一件,头上戴一顶粉红色的毛帽子,手上是配色的毛手套,这都是爸爸织的,手工粗糙些,但是厚密暖和,戴了很多年,似乎还能闻到爸爸的味道,他会在打零工的闲暇时间做这些琐事,或者是在路边卖红薯的时候,或者是工地边喝了一碗稀饭后,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十八年,虽然凄苦,但却仿佛已经耗尽了她一生的幸福和快乐。

那个最疼爱他的人,还是去了,从此,天地间,她别无所依,冷子辰,短暂出现的异性,莫名而来的男子,他也曾给过她凉薄的宠爱和依赖感,可是,她的心境,已经是不复从前,如果注定要失去,又何必贪恋。她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痛下决心,早早收手。

将裹着手套的手呵在嘴边,一股白色的雾气萦绕在眼前,她的喉咙酸痛得难耐,吸了吸鼻子,眼泪流了下来,用手去抹,水气挂在长长密密的睫毛上,忽闪忽闪几乎几乎要将眼睛冻住。棉衣快被冰冷的潮气侵透,她的牙齿打着颤。

上海的冬天好冷,似乎比北方的落叶镇还要冷,那股冷意,是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骨骼发肤,无孔不入。穿得再多,只怕也扛不住这彻骨的寒。

她很无助,也很难受,很想回家,人在这样的时候,总是会异常的思念家的温暖。可是,她的家在哪儿呢?她没有家了。这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人暖热了屋子等着她回去,没有她小小林幼喜的容身之所,寒假,除夕,这些团圆的节日,如今都只是讽刺,林幼喜,你要去哪儿。

她紧紧地捂住口鼻,哽咽得几乎要瘫软。她要去哪里,她要去哪里……她该怎么安置自己的人,自己的心,去度过这人生中第一个一无所有的冬季。

“林幼喜!”林幼喜顿在原地辗转,不觉身后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回头,硬生生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或者说,被人重重地扯进了怀中。那人的外套质料松软棉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瘦弱的身体拥入其中,深深陷入,不让她动弹,一阵阵暖流扑过来,温暖得,让她亦不想动弹。

“冷子辰……”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林幼喜僵硬地贴着冷子辰的胸口,不敢动,怕一动,就发现一切都是幻觉,她小声地嘀咕着他的名字,是他么,真的是他么,他刚刚很生气很恼火地走了,以他的性格,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再搭理她了,他会回来么?

冷子辰的口中呵着白色的气,扑在她的脸颊上:“林幼喜,你这个呆子,本事还不小,还想跟我造反。我告诉你,大少爷还就惹上你了,你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明明是泼皮无赖的腔调,却听得人想哭。

“冷子辰。”林幼喜抽了抽鼻头,轻轻动了动,冷子辰以为她要跑,忙将她抱得更紧,可是,她只是抓住了他的衣襟,当成手帕,抹了把眼泪:“你身上怎么那么暖和。”话说出来,一阵害臊,不禁扑哧乐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竟然,突然好开心。

“呆子。”冷子辰揉揉她的后背,她的外衣很薄,穿这么少,还怪他暖和,轻声说:“你怎么这么恶心,鼻涕都流出来了。”准备了一肚子软话,一见到她,竟然就想骂她,嘴角却悄悄向两边咧开去,再咧开去,还好她傻傻的把头埋起来不敢看他。

确实丢脸,但还好,她总是看不见。

第二天上午下午两场,考完了最后的科目,领到了学校的寒假通知单,开始收拾行李,从上海到落叶镇路途遥远,直达的火车只有一趟,临近春节,车票紧俏,林幼喜的半价学生票,自然是买不到座位的,只让负责买票的班长帮她带了一张站票,三十几个小时,入学的时候,她就这样站来的,饶是如此,也要两三百块钱,是笔不小的开支。

都说坐火车坐火车,其实火车是用来站的,有些没有门路没有关系没有钱的人,就得站火车,赶上逢年过节,连个好的站位,也不是那么容易抢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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