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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这话本身就是一个口号。还是我老人家高瞻远瞩,口号是我们永远打不倒的,相反永远是口号打倒我们,我们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打倒过,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打倒过,被“宁吃社会主义的草,不吃资本主义的苗”打倒过,今天正在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和“穿金猴皮鞋,走金光大道”所打倒。因此我趁早趋炎附势,高喊一声“口号万岁”,也算混入了辉煌的口号发明史。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口号照汗青!  (本文发表后,被多家媒体转载、删节、篡改,并被不止一位杂文家抄袭、剽窃。本人郑重高呼:抓贼万岁!)  

阿骨打的骨气

女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民族。金庸在《天龙八部》中描写了女真人的生活和他们与辽国的矛盾斗争。这些描写未必合乎史实,但却写出了女真人勇悍的气质和不屈的骨气。我近日读到的一份材料,似乎可以佐证这一点。  《辽史》卷二七载:“天庆二年二月,(天祚帝)幸混同江钓鱼,界外生女真酋长在千里内者,以故事皆来朝。适遇头鱼宴,酒半酣,上临轩命诸酋次第起舞,独阿骨打辞以不能。”  当时女真人处于原始公社后期,被迫向强大的封建帝国契丹大辽朝贡。辽国皇帝远足去钓鱼,女真的一些酋长不远千里前来捧场。但是当辽国皇帝命令女真的各部落酋长轮流为他起舞助兴时,有个名叫完颜阿骨打的酋长却拒绝了。这在大辽国看来真是尴尬和扫兴,从史书中的特意记载可以看出,辽国人对这一“公然践踏国际准则”的行为是不会不怀恨在心的。起码也要在全国上下造成一种舆论:这个野蛮的阿骨打,真不识抬举!  其实女真人无论酋长和平民都能歌善舞,他们生活中的大事小情都离不开歌舞,部落酋长一般更是此中的佼佼者。完颜部落年轻的英雄阿骨打不仅是部落的军事行政首领,同时也是巫师(萨满)——即现在东北人所说的“跳大神儿的”,他不会跳舞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却“辞以不能”。这个“不能”的意思不是说“俺不会”,而是说“俺不能在你狗日的面前跳这个舞。俺的舞是跳给老婆孩子、父老乡亲们看的,俺们虽然贫穷落后些个,但俺好歹也是个一酋之长,不能在这里耍猴给你看”。  好一个阿骨打,他居然不怕“破坏大辽和女真友好关系”的罪名,不怕大辽国可能采取的经济制裁和军事打击,不怕本部落民众的误解与非议,甚至不怕其他酋长的趁机出卖与陷害,他就在“可杀不可辱”的情况下,毅然地举起了民族自尊、反辽抗暴的大旗。实际上,他的壮举正合其他酋长的心意,正合全体女真人民的心意。多少个没有骨气的民族,都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没了。落后就要挨打,可能是一个常见的历史现象,但落后却不一定就会被打败。被打败的,首先是那些丧失了骨气、丧失了尊严的民族。正是高举着民族尊严的旗帜,后来,完颜阿骨打统一了女真各部落,建了大金,灭了大辽,史称“金太祖”。  (本文曾被多家媒体转载,并得到中央领导称赞) &

回望20世纪

现在很多媒体都在“回顾百年”,大多是热烈歌颂刚刚过去的那100年的“丰功伟绩”。我本人对时间是很超脱的,平常对过节过生日都比较淡漠,心情好就是节日,心情不好这节日对我就没什么意义。如果真要把时间之流生生截下一段来,问问这100年怎么样,那么我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的。  从全人类的角度来看,这100年是很糟糕的100年,也就是说人类在这100年中过得很不幸。同时,更严重的是,人类中的大多数并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还认为自己过得很幸福,经常沉浸在各种美梦中。比如沉浸在科学的美梦中,沉浸在革命的美梦中,沉浸在进步的美梦中,总觉得我们的时代很好,比以前好。实际上这100年的不幸——包括直接的肉体上的苦难,超过以往任何一个世纪,人类的死亡数量也超过以往任何一个世纪。人类受到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种种酷刑。除了肉体之外,精神痛苦也是空前的。想一想奥斯威辛、毒气室、中国的喷气式批斗,全世界几千万几千万人的杀戮,这是以往的任何一个世纪都望尘莫及的。  以前的世纪,人们虽然也经常处在不幸中,但同时也认识到了这种不幸。比如曹操那个时代就认识到那是个荒凉的时代,“白骨蔽平原,千里无鸡鸣”。  这种情况在文学上的反映如何呢?文学作品中最突出的是两大分支: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现实主义的作品就是大面积再现苦难,而现代主义本身就是苦难的产物。因为有了苦难才有了现代主义这种变形的表现,现代主义是一种人类思维的苦难变形,所以说整个艺术领域是跟苦难联系在一起的。20世纪的人类已经完全丧失了19世纪以前人类那种高贵的气质。20世纪的人类在痛苦之下变得屈辱、卑污。因此从本质上讲,我是比较反对企图美化、打扮、总结“20世纪美好成就”的动机和努力的。对于未来,毫无理由说现在21世纪到来了,事情就会完全变样,一个简单的年份变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它只不过是一种人肉筵席的符号性欺骗。  但从另一个角度,从我孔庆东个人来看,20世纪很有意思,这个世纪太好了,我愿意活在这个世纪。但这完全是我个人的“自私”想法。  我不愿生活在很平淡的世纪,我有幸生活在这个世纪,我有幸感受到了这么大的悲痛,也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了许多事情。对于我个人的成长、精神的丰富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人说20世纪是一个“民主”不断“进步”的世纪。我觉得这需要一分为二地看待。民主有好处,这没有疑问。但是民主经常被简化成“多数人说了算”,大多数人的意见就是正确的,这一点造成了极大的灾难。  20世纪和21世纪之交的时候,中国出版了一套“新青年文丛”,我本人也混在其中。但这跟“五四”时代的《新青年》是无法相比的。在20世纪初的时候,《新青年》所代表的新文化运动先驱们的那种文化幻想是充满希望的,他们真的相信20世纪会消灭苦难。而今天我们的幻想都是假的,90%是报刊的炒作,作者和读者都不相信,只是为了卖报纸、卖刊物而进行“码字”。看一看100年前梁启超等人的文章,今天的人真要惭愧得无地自容。  过去的100年在生活表面层次上,的确是有进步,但这种进步大家都知道,如科技的进步、国力的增长、外交地位的上升,比100年前,是要进步多了。问题是我们是不是需要警惕这“进步”背后所掩盖的是什么,这个进步的代价是什么,这是许多人不清楚的。按进化论的观点,人类反正是要往前走的,比如粮食产量,当然要比100年前提高,这种进步是应该的,自然的,没什么值得夸耀的。100年前梁启超等大师们做过很多梦,他们的梦是很伟大也很真诚的,但后来这些梦却没有实现,或者说一半以上都破灭了。到鲁迅的时候,鲁迅开始总结这个梦,鲁迅说我年轻时候做过很多梦,这些梦大致都破灭了,而鲁迅的话并没引起太多人的重视,后来人们还是在不断地做梦。到本世纪下半叶做15年超英赶美的梦,后来做解放全人类的梦。我上小学时被告诉2000年实现共产主义,后来又说2000年实现四化。而实际又如何呢?用骆驼祥子的话说,把我们原来心里的那点儿清凉劲儿,都给毁尽了。  “回望”是为了“展望”,展望未来要有立足点,立足点就是不要做梦,不要再沉浸在做梦上,而是要扑在现实身上,解决“眼巴前”的问题。可能问题解决不了,那无所谓,但靠做梦是肯定不行了。我们既要把自己的梦打破,也不要再相信人家允诺给我们的梦,我们接受人家的承诺、许诺已经太多了。不管这种许诺是来自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如告诉我们全球化多么美好,告诉我们信息技术发展将使我们如何如何幸福,我觉得这些东西都不能轻信。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能力小的解决自己的问题,能力大的除了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解决别人的问题,如果社会上有很多人这样做,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本文原发表于民航刊物,经补充后发表于韩国刊物)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峨眉山的猴子

在韩国好好住着,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峨眉山的猴子。  说起来,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记得是20世纪80年代的那个龙年,我和师弟张海波、吴晓东三人,以考察抗战时期大后方文艺之名,到祖国的西北西南转了一大圈,留下了许多“壮举”和趣谈,比如冒死登华山、拦车闯九寨、乐蜀不思归、见肉就想吃等等。其中峨眉山突破猴围,也是饶有情趣的一幕。  峨眉山海拔3500多米,是我平生除了坐飞机以外登上的最高处。一般的登山者要两昼夜才能登顶,我们三人只用了大半个白天就“一览众山小”了。这比起我们登华山来,还算不上神勇。那时真是年轻气盛,看大江如细浪,藐峻岭赛泥丸。北大要是再多给我们500块钱,可能连珠穆朗玛都拿下来了。  下山的时候,我们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心情和脚步都放松了许多。想到大捷之后,易有小败,我提醒师弟这条路上有猴群当道。报上多次有人撰文描写过峨眉山猴子的顽劣凶悍,我们雪山草地都过来了,可不能折损在这班灵长目畜生的手里。  这时有几伙山民引诱我们坐滑竿。我从小就反感坐轿子坐滑竿这种“骑在劳动人民头上”的无耻行径,只有蒋介石、刘文彩那些吸血鬼才会像个瘫痪娘们似的让人家抬着,又难看又恶心。我们都是“五四”精神哺育出的人道主义者,又看过《收租院》和《红岩》,所以在此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动摇。山民百般纠缠不成,就说前边有猴子可不是好耍的。说着一拐弯,果然好一片花果山景象,涌到目前。  这是一段之字路的中转处,略显开阔。左边是怪石层叠的山坡,右边是杂草渊茂的深谷。对人来说,左右无路,前后逼仄,不宜久留和多聚;而对猴来说,却是立足于高坡,迫敌于悬崖,退有千条道,进无半分险,正好排阵用兵。所以它们就选定此处作为收费站,天天上演“水浒传”和“平型关”。只见从路两边一直蔓延到山坡的高处,坐卧蹲立着几十位大大小小的弼马瘟。一个个膘肥体壮,毛色油亮,尤其是前臂粗圆如小男孩,肩宽背厚如美国游泳女将。可见其营养状况之佳。我们平时损人瘦得像猴子,到此才知是犯了以偏概全的机械唯物主义错误。  这些猴大王正在对前边的五六名过客“恭行天搜”,基本是一对一的“猴盯人”战术,并不浪费猴力。执法者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之猴,站起来有半人高,呼啸跳跃,上翻下夺,仿佛红卫兵在“破四旧”。老幼病残妇在一旁静等分享胜利果实,但也间或受礼纳降。另有一些更为慓悍勇毅的壮猴,虎视眈眈地环伺于外围,随时准备“三支两军”。远处山坡上则有一群魁梧的身影作壁上观,大概是战略总预备队。被搜查的过客,多数是想拿点食物逗猴子玩,把这里当成露天动物园。不料猴大王并不陪你玩,先缴了你手里的货,再把你的大包小兜一通乱翻,最后还要搜身。聪明的人给它们点吃的后,主动翻出口袋,表示已经空空如也啦,可以顺利过关。老实巴交的人则可能被它们掏完衣兜掏裤兜,把一些隐私物件给没收了也说不定。有些事先不知道这里有猴子的人则容易惊慌失措,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一尖叫,猴子们就更加有恃无恐,兽性大发,前推后搡,连撕带抓,恨不能把你扒光了才罢休。据说有一次为抢夺一架相机,一名少女被一头最凶恶的猴子推下悬崖摔死,当地公安局抓到那头罪猴,当众枪毙,杀一儆百。但这伙山贼依然明抢豪夺,无法无天。  见到我们,立刻有几员猴将蹿过来,它们对那些抬滑竿的“贫下中农”视而不见,直奔我们三名“反动学术权威”,真是火眼金睛,爱憎分明。我对师弟说:“别理它们,冲过去。”不料又扑过来四五头壮猴,飕飕几个起落,穿插分割,把我们分别包围。我一直怀疑是那些山民给猴子发了什么暗号,猴子才这样大规模围剿我们。我们好像辽沈战役中的长春、沈阳、锦州或平津战役中的北平、天津、新保安一样,被围成了三座孤城,只好各自为战。我走在前面,对这些猴子没什么好感,根本也没打算跟它们玩,当然也不怕这些畜牲。迎面一个猴青年向我大咧咧地伸出爪子,我喝了声:“滚!”这猴子似乎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不解地望望我。我虎着脸又喝道:“滚蛋!”这猴子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眨眨眼,好像说:“这人怎么不懂规矩?”它摆头望望两边,立刻从两边跳上来两头狼狗般大的壮猴,胸肌发达,表情肃穆,嗓子里低沉地咕噜着什么,径直就来抓我的大书包。我心中暗想,这样的家伙要是五六个一齐上,我还真打不过。我于是掀开书包,掏出一柄水果刀,拉出刀身,将锋利的刀刃在两个畜生眼前一晃,骂道:“去你妈的!”这下它们都明白遇到什么人了,顿时后跃数尺,但还不肯马上就走。我逼上两步,用刀指着它们说:“还不快滚!”它们这才撤围而去。附近的群猴都用一种很悲苦很压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说:“这人真没劲,不给吃的就算了,还这么野蛮,真自私,民族主义情绪太严重了!”我因为不战而胜,也隐隐觉得有点愧疚,但心想,对你们这群强盗,不客气就对了。这样想着,顺手把上午吃剩的两枚沙果丢给了路旁的一个小猴崽子,心里说:“你长大了也不是好东西,都是你娘老子教的。”那小猴崽子吃了一枚,另一枚被火速奔来的一只少年猴子夺跑了。  我回头去看师弟,他们都正被纠缠得苦。但他们性格不同,处境也就略有分别。我把大胆型的张海波叫做唐·吉诃德,把忧郁型的吴晓东叫做哈姆雷特。吴晓东那几天挂念北京的女朋友,通信又不方便,本来就心事重重,他似乎又想突围,又想恋战,所以给猴子们造成“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的契机。猴子们不但要他的东西,还把他的衣服给撕破了,经过苦战,才冲出猴子们的围追堵截。所以晓###围后又想笑又有点生气。张海波也被乱抓了一通,但他本来就准备好了吃的,想跟猴子玩一玩,看上去有几分舍身饲猴的模样。我抓紧时机给他拍了戏猴照。  我们三人的存在,其实也帮了其他人的忙。群猴从我们这批过客身上收获甚微。其时夕阳落山,猴影散乱,我们再拐一个弯,就完全通过了这道峨眉山的“猴门关”。  这件事虽然有趣,但我从来没想写过,因为写出来不过是一段旅游花絮而已,纯粹的叙事抒情文章我是没多大兴趣写的。可是最近,我脑子里好几次蹦出“峨眉山的猴子”这个短语,我眼前又出现那些肥壮的猴子剪径的图景。我意识到,我一定是把“峨眉山的猴子”当成了某种意象。这些猴子,世世代代不采果,不捕猎,每天的生活就是睡到太阳晒屁股后,往路边一蹲,连要带抢,吃香的,喝甜的,仿佛所有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伺候它们。它们已经不是本来的猴子,它们是生物界许多事情的象征。我捂着脑袋搜寻这一象征。首先想起来,当年抗战胜利后的蒋介石,就被称作“峨眉山的猴子”。抗战时,他躲在峨眉山上,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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