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颍饶有深意地看了刘辩一眼。
知县也疑惑地看着刘辩,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刘辩平静地与他对视。
慢慢的,知县的表情由迷惑变得沉毅。
只听他长叹一声,说道:“我也知道事情做得有些操之过急,露了行迹。只是时不我待,像淑妃驾临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刘辩悠然落子,道:“你行动如此缜密迅捷,这个计划,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三个月前已经万事俱备,只等一个够分量的人来点起这把火。”知县接了一子,针锋相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咱们在县衙里喝茶的时候。”
“哦?”知县的视线从棋局移到刘辩脸上,“我哪里有不妥之处?”
刘辩摇头道:“你给人的感觉,是个怕事的和事佬,而我在县衙里将许公子打了个半残,你竟是一点都不劝阻。试问将来许家追究,你逃得脱这个责任吗?而且从一些细节上可以看出,你是希望我把事情闹大的。”
知县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你们毕竟只是路过,这件事又太大,总得多些理由把你们牵扯进来。”
“这还只是其一。”
“哦?”
“这次动乱的起因,是官府粮库被烧,又加征粮草,复刻了六年前的往事。但那许家虽然多行不义,却不至于蠢到同一招用两次,所以想到有幕后黑手并不难。不过最大的破绽,还是出在那个倒戈的百夫长身上。
“兵权何等重要,许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发生临阵倒戈这种事?虽然你当场就以‘民心所向’为由做出了解释,却并不能说服我。”
知县点点头,道:“所以为什么不是陈家?”
“这也是你做得最聪明的地方。你将陈家推出来做挡箭牌,吸引了我们许多注意力,但依旧无法解释兵变的事情。”
“为何?”
“众所周知,陈家背后站的是陶谦,所以许家不可能不防备他们。别的地方或许会有疏漏,兵权却不会。所以能提前策反那名百夫长的,必然是一个常年扎根于此,却没什么威胁、不会被许家防备的人。再者,此次事件布局深远,环环相扣,陈家若有如阁下这般大才,又怎会多年来被许家压得抬不起头?”
知县微笑颔首道:“过奖过奖。那陈家主论低调隐忍是把好手,也能当机立断把握时机,却不是能通篇布局之人。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刘辩见茶水已尽,十分恭敬的给知县斟了杯茶。
知县乐呵呵接过,道:“即便不是陈家,为何就不能是董家,或者别的什么人?怎么就锁定我了呢?”
“确实,所以一开始你只是怀疑对象。直到后来我知道,你从县丞之位升到县令,正是因为当年的逼粮之事闹得民怨太大,时任知县才被免职。再加上你的政绩被百姓交口称赞,我也就基本确定了是你。”
“这是何道理?”
“一个想要做实事的人,自然容不得许家这等庞然大物。”
县令上下打量了一下刘辩,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对权谋之道倒是领悟颇深。”
“知县大人的问题问完了,我也有几个问题,不知能否坦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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