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又一次站在R大楼三十五层的玻璃窗前。
对面大厦的镜面玻璃反着光,刺眼的光线射进眼底,我的世界苍白而模糊。
玻璃反射出朦胧的线条,我看到自己的表情,生生地摆出一个笑容,眼睛却没有神采。
一会儿,我就要进去,我知道,我很卑鄙,并不应该来求他。但是,我只有他。
前台的秘书们没有再拦我,我走进办公区,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路过会议室,正巧小李拿着一摞文件出来,看着我,有些发懵。
“景小姐?“
我点点头:“我找何……”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从前,我有时会戏谑地称呼他何先森,有时候叫他何SIR,刚认识那会儿会叫他何老师,熟悉之后,我似乎更习惯于直呼其名,偶尔肉麻一点,唤他致远。
但是,我还记得,那天邀请我参加他们结婚宴席的那个女子称呼他也是,致远。自然而然,无限温情。
小李似乎并不在意我一时的沉默,他说:“何总现在正在开会,您到办公室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告诉何总。”
“没关系,”我慌忙,“不用了,我等他就好。”
他点头,引我走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又端进来一杯咖啡。
(五)
我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有些紧张,十个手指绞在一切,泛白的指节,让人心神不安。
我该如何启齿,如果,万一,他不同意,我又能如何。
不过几分钟,办公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仍是小李。
“景澄小姐,会议可能很晚才能结束,你先回吧。“小李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知道,他并不想再见我。
“没关系,我等他,您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他。”他总会回来的,我告诉自己。
小李看到我的坚持,没有再说什么,离开办公室。
(六)
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时间的流逝于我都已经无知无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的光线变得刺眼,照在我的指尖,却没有暖意。
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他还没有回来。
桌上的咖啡仍然摆在那里,是与我唯一作伴的友人,我舍不得喝掉。
它还满着,那么我就还可以继续等下去。
二点四十分,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连它都开始与我作对,弃我而去。
想想,也是应该的。
那样对它不好,它让我痛苦,也是我自作自受。
时间变得难捱,但日头已经不再直直地照进来,偌大的空荡荡的房间变得有些灰暗。
三点半,小李送进来一份快餐,帮我换了一杯咖啡。
我已经无力再和他说什么,只能报以抱歉和感激的笑。
笑容一定很难看,因为小李的目光里我看到了一丝丝的怜悯。
(七)
我大约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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