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上午十点不能喝醉吧。”
“繁儿你还不知道我吗,上班滴酒不沾,下班才千杯不醉,玩笑话怎么还当真说。”
戴帽子的矮瘦老人从保安亭里出来,六七十岁皱纹越活越多,旧湛蓝工装越洗布料越板。
刘大爷来到门前,从腰间解下钥匙串,数过二三四五,挑出钥匙打开铁锁,拎开捆了好几圈的锁链,开门让车进来。
“繁儿啊,你到底靠什么挣钱,包下这片公园来玩的一人五块钱,现在又闭园两天,当年我学习的时候没弄明白经济流动,老来这才明白,经济流动起来他是真能流动。”
“大爷,别老感叹峥嵘岁月,没用,”陈繁把车往里开段刹住,看眼刘大爷笑道,“您还聊我呢,花生米皮都还粘嘴边呢。”
“你这话,吃花生米就等于喝酒啊。”
“您老吃花生米干吃能不馋啊?”
“我这不练练嘛!”刘大爷理直气壮道。
“怎么有酒气?”
“上顿多半杯。”
“怎么又没啦?”
“彻底消化掉。”
“您啊,悠着点吧。”说罢,陈繁摆手告别,打火,踩油,扬长而去。
刘大爷看着面包车远去。
繁儿怎么跟他爸年轻时候,那么像呢。
打开上衣兜,两指往里夹,带出小银瓶,拧开来,酒香四溢,刘大爷探鼻过去深吸口气,香的摇头晃脑。
抿点咂咂舌。
入口柔。
一线喉!
美,太美。
“顶多也就像点,繁儿他爹比当儿子的可人物多了,”老头把锁链重新缠住门,锁上铁锁,转身哼着小曲回屋,“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这大爷,百年难得一见。”陈繁在车里翘着大拇哥跟李拾欢说道。
“你是在恶毒的说他一辈子都没有朋友吗。”李拾欢说道。
“别胡讲啊,不过,也正好,跟你聊聊。”陈繁说道。
“哦?说什么?”
“你怕鬼吗?”
“怕鬼…大概怕吧。”李拾欢思索后回答。
“呦?少壮就做亏心事不怕老来很伤悲?”陈繁打趣道。
“怕鬼又不等于造鬼,比如,凶宅五十年害死一百人,传扬最广的故事大概率是凶宅为什么成为凶宅。”
“而后面曲折离奇一命呜呼者只能给凶宅用来锦上添花,再说,心好点的说我,不幸,可怜,嘴贱的张口就嚷嚷,有罪,报应。”
李拾欢挠挠脸继续说:“我要是让鬼送走,投胎前得找个地难受会,本来被鬼杀就够惨了,还得义务给鬼宣传名声,并且,关于我的好话坏话都同一个意思,活该。”
“凭什么活该,为什么活该,再退一万步讲,真要活该还有伪善的天庭各位神仙呢,都打算要我命了非得整怪丑恶,沾点真善美好歹我还能跟着故事名扬海外。”
“你逻辑,好怪。”陈繁说道,他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东西。
“我是个无聊的年轻人而已。”李拾欢不好意思的回答。
“但我很喜欢。”
李拾欢咽口唾沫,手莫名其妙紧紧衣领。
“话归正题,无论解释如何,起点都只有一个,鬼,是可能会将不相关但会接触的人,杀死,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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