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正打着盹,温岄见机会正好。也没想着再从正门入月老殿了。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墙处,踮踮脚,翻墙去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吐槽这月老殿的墙真矮。
温岄揉了揉落地时被振麻了的脚,猫着身子穿梭在月老殿的一众菩提树间。
天界无日夜,也无四季。你想要白天就白天,夜晚就夜晚,春天就春天,下雪就下雪。
彼时的月老殿,却是冬天呀!还带飘雪那种,温岄是从秋月宫来,秋月宫可常年都是春天,她这薄衫,在这月老殿,可真冷!乾坤袋也没带,她个倒霉催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企图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好抗过月老殿的冬天,无可奈何,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去上了。
雪地里有个坏处是不论你怎么走,这脚印都会留在雪地里。比如温岄刚刚自院墙处落下时踩出来的那个大雪窟窿,温岄看了看后自暴自弃地选择无视,那边偏僻的地儿谁能发现呀,接下来小心点就是的。
于是温岄小心地控制着身体,尽量不在雪地上留有行走的痕迹。一段路走的艰难,终于到了庭院处。院内长廊无积雪,温岄掸了掸鞋底大着胆子在这寻月老。
月老殿比秋月宫可大多了,数不尽的参天大树上挂着不知线头也不知线尾的红线,有闪着光的也有暗淡无光,也有些自行移动的。奇奇怪怪的,但是却怪好看的,一片白茫茫雪地里一根根鲜红的线,像炙热像火焰像热爱像生命,煞是好看!
然后,温岄只顾着看线没看路直接撞到了柱子上。
正痛得捂着额头蹲下的时候,头顶转来声音。
“我这月老殿的红线是有多好看呀,迷了小仙的眼连路都不识了?”
温岄抚额,抬头。“不小心,纯属不小心!”
面前这人又换了模样,之前见还是个苍苍白发的老人,现在却是个偏偏少年郎,连带声音都变了。温岄诧异半秒,也没怀疑男子身份,镇定起身行礼:“见过月老!”
“是不是我这院墙太低太好翻了,小岄儿是一蹦就进来了呀?”
温岄天真地点头,“确实不高,踮踮脚地就过来了。您也不知道设个禁制啥的。也是我没啥坏心思,要是对面那谁谁谁来了,在你这红线间一翻捣腾,哎呀……您可不得累惨了。”
月老想吐槽,我这是没设禁制么!是禁制对你有用吗?你兜里那法器谁敢惹呀!月老不说,月老只当自己就是没设禁制,也不理会温岄的吐槽,真当所有人与她一样。
“设了禁制小岄儿还怎么进来啊!说吧三天二头的找我什么事,没看见我被这些线缠得脑瓜子疼呢!”
温岄听这话,便觉得有戏。师傅叫自己来找月老是有她的道理的,月老对温岄确实不错。
“师傅要准备下个月的赏花宴,但秋月宫的花上回不小心被刀划伤了大半,师傅说您这儿有种绳子可将落地的枝与叶缝合起来,缝合起来,院里种的花都赶得上赏花宴用了。这样不必等下一茬新花开,不然宴上没花,可得被罚了。”
“不小心?”月老偏着头凑近温岄。
“唔。”温岄嘟嘴,“是李姝啦,李姝抓住我下界的小辫子要告状,我跟她拌嘴。她使刀子想砍我,我就故意往花园里跑。她在气头上,没顾忌那些花,然后就残了。”
“哦……”月老意味深长地瞧了温岄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爷……爷……喂喂!”上次见月老温岄是叫他爷爷的,这次还叫爷爷?
快步跟上月老,温岄再问:“爷爷是去给我拿绳子吗?”
月老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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