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床上的人定定地望着自己,薛岚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地良心,他才刚摸到,哪成想这人突然就醒了?
姜喜也不言语,不是他高冷,而是滚落山崖的时候不慎伤到了嗓子,暂时无法发声。
他用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你叫姜喜?”薛岚好歹去桥头镇上过几天私塾,简单的字还是认得的。
他点点头。
薛岚再三表明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见他迟迟不开口,还以为是个哑巴,心里有些惋惜。
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他发现此人虽然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动作却一等一的利索,打水、喂牛、做饭、编草鞋,样样都在行。
时间一晃而过,姜喜已然在薛家住了一月有余。
知子莫若母,王素娥从薛岚的眼神里看出来自家儿子对这姑娘有意思,便有心撮合。
正巧村里人也都打趣她捡了个能干的儿媳妇,一时间,王素娥别提多高兴了,见谁都笑眯眯的。
可成媒这事儿还是要双方你情我愿,不能赶鸭子上架,硬逼着人家姑娘同意。
一个晴朗的午后,王素娥试探着问了问姜喜的意思。谁知姜喜听她说完,立马停下编筐的动作,神色慌张地进了屋,王素娥还以为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当即认定娶媳妇这事儿八九是稳了。
薛岚打猎回来看不见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急得逮着他娘一通问。
王素娥指了指东边的房门,示意人在里面,笑意盈盈地告诉他明个一早就去镇上扯几块红布,再打几斤好酒。
虽然人已经住在家里,可正儿八经的提亲流程可不能少。
薛岚羞涩地敲响房门,不料却被姜喜一把拽进屋内,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掌心就传来一股异样的触感。
原来是姜喜抓着他的手,用力地往自己胸口按去。
平……平的?薛岚大惊失色,不知道姜喜为何突然发疯,连声叫喊,“不可,不可!”
姜喜见他那极力闪躲的模样,面色有些难看,终是开了口,“薛大哥,我是男人。”
那声音,好似粗糙的砂纸磨过野石,沙哑得厉害,也低沉得可怜。
薛岚瞬间石化,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当晚,王素娥就瞧见自家儿子失魂落魄地从姜喜房里出来,一连三天把自己锁在屋里,滴水未进,咋敲都不开。
薛岚不是没想过自己迎娶姜喜的希望落空,他就是心里有些不平衡,这么娇弱的壳子底下咋就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呢?
再后来,两人义结金兰,姜喜独自搬到葫芦山上住,薛岚记挂他,也经常上山教他些简单的猎术。只是再看到他那张脸,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出两年,薛岚就和同村的刘怜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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