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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第1页）

听到金属物撞击桌面的动静，银霁收起手机，没有回头。第一节是政治课，有那么些个别典型偏要铤而走险，罗老师暗示了三遍都不起作用，正式上课前，他不介意在组织纪律上花些时间，通过没收班长的手机，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一下课，元皓牗“腾”地站起来，刚发出“y”这个声母，就被韩笑拖走了。

“来，知道你当着人没脸说，咱们父子俩单独聊聊。”

也不知他是怎么应付的，显然没应付过去，踩着铃声回来时，韩笑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到底押了多少啊……因此，专家建议青少年远离赌博，赌必有方。

终于捱到课间操的入场音乐响起，元皓牗刚把左脚踏到走道上，后门涌进来一批人——包括（19）班不擅长转折的男生——簇拥着他离开了教室。

篮球社（民间组织）办事不讲求效率，似乎男生们待在一块总有很多好玩的闲事。回来时，元皓牗甚至迟到了一会。

第三节课上到一半，门口来了个学姐打断老师，朝元皓牗招手：为备战部级检查，特召开班长会议。

元皓牗拿着本子笔从前门离开，回头怨念地看了长江尾的前浪一眼。

韩笑以为是冲着她来的，扬了扬拳头。

自始至终银霁都没理会闪烁的呼吸灯。她有罪，无情无义撇下他独坐针毡，令她感到一些快乐。

中午，银霁慢悠悠地吃着牛肉面，一碗共有几根面条都快被她数明白了，堆满扫栏菜的铁盘才“咚”的一声放在她面前。

“你把话说清楚！”

“你小点声。”

“谁说我恨你了？”

“再小点。”

“又是敖鹭知？”（气声版）

银霁点点头。

“不是说好了下午一起去找她吗，你怎么还带偷跑的？”

“非主观意愿，全靠天时地利人和。”

“行。那你干嘛不回我消息？”元皓牗从口袋里掏出第二支手机，朝她戳了戳屏幕。

“因为我要好好学习。”

“啐。”

等他气呼呼地吃进去三口饭，银霁开口：“先解释你的事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已经不恨你了。”

“你用了现在完成时，说明这件事的确发生过。”

听到英语语法知识点，他的脸都皱了起来：“感谢仓颉，汉语没有时态，就像你没有良心。”

银霁指出矛盾之处：“善良过头的人没有良心？”

元皓牗无奈道：“你是个人，又不是一个……一个单一的概念，别人对你有不同的评价很正常，这件事很难理解吗？”

银霁一耸肩：“是哦。难怪敖鹭知批评我视野狭窄。”

元皓牗放下勺子：“她又跟你多余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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