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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们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这里,似乎是有意给他们留下一个自由交谈的空间。这一些,春生丝毫没有觉察,因为他初来乍到,根本不了解王晓丽的生活习性和她的反常的行为。但是,关于王晓丽的这一切反常行为,她的父母亲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每当她和春生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父母亲的借故离开,是给她和春生他们俩人创造一个自由的空间,她知道父母亲的良苦用心是为了哪般。王晓丽是一个天赋聪慧的姑娘,她天生话多,多情的性格不受任何环境的约束,言行举止十分地随便自由,她这么和春生的亲密接触,并且很快了解到春生爱读书,特别热爱文学书籍,所以她时常到邻近的几家书报杂志的摊位上给他挑拣一些文学书籍,情真意切地送给春生,让他在闲暇的时刻自由随便地阅读。春生起初对王晓丽和她父母亲的特殊关照和反常的亲密行为,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注意和猜疑,他除了照顾好熟食店内的生意之外,在经营生意其间时常无拘无束地阅读古今中外的文学书籍,这些书籍都是王晓丽特意给他寻找的,其中一部分国内知名作家的书籍,是她从邻近的书摊上拿来的,另一部分国外的著名作家的文学作品,有很多都是她下班回来的时候,顺便在路边的租书店内给他租来的,看一本书一天多少钱,晓丽从来不告诉他,也不让他支付一分钱的租书费用。

王春生的生活过的十分幸福,他在逃避生活中的灾难时刻,不幸的命运之神没有无情地把他逼上生活的绝路,反而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踏入美好而宁静的时光。这美好的时光无论是何年何月他都不会悄然地忘怀,他在这里不为衣食所愁,反而在闲暇的时刻有书读,并且无形中受到王铁蛋夫妇的深切关怀,他们在逛街的时候,时常为他捎带着买一些时新的衣物——因为他逃离家门的时候,是不曾随身携带一针一线,仅穿着一身陈旧不堪的服装出来的。王春生时常穿着王铁蛋夫妇特意为他买来的衣服,在闲暇的时刻被王晓丽纠缠着,让他陪伴她在城市的街头散步,抑或是处处依着春生的愿望,她们一起到新华书店买一些书籍——这些买书的钱财是春生在这里打工期间理应获得的薪水。有时到晚上时分,王铁蛋在店铺内照看着熟食店的生意,他的女儿王晓丽以种种理由拉着王春生的手臂,让他陪伴着她到马路上散步,到附近的公园内自由自在地徜徉,在火车站的广场观看流浪艺人的精彩表演……

王春生和王晓丽之间的亲密接触,很快使春生意识到这种非亲非故的特殊关系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是一位情感专一的人,自从小翠向他表白过爱意之后,他的内心深处唯独只有村主任王玉宝的女儿小翠,他知道他和晓丽之间的一切根本是不可能的。王晓丽不知道春生和小翠之间的一切,他的父母亲也不知道这些令人大失所望的结果。

有一天晚上,王晓丽和春生他们两个人在公园内一起散步的时刻,晓丽无意中说道:春生,今天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我遇到咱们村的王小翠了。

王春生十分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遇到小翠呢?

晓丽瞧一眼春生吃惊的表情,她又毫无觉察地继续说道:我们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我到财务室领工资的时刻,恰巧她也到财务室领发工资,我们就相遇在一起了。

王春生又喜出望外地问道:那……你和小翠相遇在一起,你们俩就谈论一些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王晓丽面对春生喜出望外的神情,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春生,十分警觉地问道:我没有提到你,说你在我们这里帮工,怎么了,我现在一提到小翠的名字,看把你高兴的,好像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事情发生——是吗?

晓丽的问话似乎出乎春生的意料之外,他故若镇定地急切说道:晓丽,你在胡说什么呀?我们只不过是一个村子的,又是相处友好的邻居作罢。

晓丽瞧一眼春生局促不安的表情,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语是真的,又重复一句问道:你们之间真的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春生又一次违心地说道:没有发生,请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王晓丽听罢春生斩钉截铁的话语,仿佛相信他一时的拘谨神情,不是因为听到她提到小翠的名字而局促不安。其实,晓丽是一位聪明的女孩子,她已经从春生的神情中似乎发现什么,但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再穷追不舍地继续追问下去。她佯装着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似的,闷闷不乐地压制住满腔的怒火,在公园散步结束之后就独自返回家去了。那天晚上,她闹得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是彻夜的失眠,并暗自决定,等待第二天早上班单位,她要想方设法地找到小翠聊天,试探一下小翠的语气,看她和春生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十六章  生活是一团乱麻

春生那一天晚上在公园和晓丽一起散步回来以后,王铁蛋和妻子王春芳,他们夫妻二人还在熟食店内守候着呢。春生感觉他们夫妻俩的行为有些反常,但他没有过多地思索,只是感觉困乏地躺在床上想早早地休息,因为他明天一大早起来,还要经营店铺的生意哩!

的确,他们夫妇俩没有离开店铺,是想把心中所想的事情挑明了说,他们之所以要把事情明说,其一是因为夜长梦多的缘故,以免节外生枝。其二是春生和晓丽时常单独地在一起,天长日久不一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王春生刚刚躺在床上,想*睡觉,正在这时,王春芳和丈夫王铁蛋走到他的身边,他们夫妇俩和蔼可亲地望着春生,沉默片刻,王春芳不好意思地微笑着对春生说道:春生,咱们是老乡,都是一个村庄的,相互都非常地熟悉……

王铁蛋嫌弃妻子说话过于罗嗦,他抢过话头对春生说道:春生,这样跟你直说吧!我和你婶子感觉你在这里干的不错,为人也好……我们也看出来……晓丽是对你好,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家的晓丽,将来以后就结为夫妻……

春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对他说,他似乎是有点措手不及,目瞪口呆地张望着诚恳地王铁蛋说道:叔……我……我有家不能回,我……家里贫穷,自己又一事无成。

王铁蛋望着结结巴巴的春生,正想开口说话,他的妻子王春芳搭腔说道:春生,我看你是一个干事创业的人,将来以后能弄成事儿,日子不会过的不像话的,再说,你要是答应我们……愿意和晓丽走到一起,我们就决定把这个熟食店交给你们经营……

王铁蛋又急不可待地抢话说道:熟食店是你们的了,另外,我和你婶子这些年辛辛苦苦地经营生意,手中也有七八十万的积蓄,我们商量好了,要是你答应和晓丽相好,将来以后,我们就在罗西市的最繁华地段,再给你们买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让你们好好地过日子。

王春芳在一旁又插话说道:春生,你铁蛋叔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说话算数,从来不欺骗人,你感觉这事儿能成吗?

王铁蛋如火如燎地焦急问道:春生,你感觉咋样?

春生躺在床上,听他们夫妻俩你一言他一语地轮番上阵,狂轰乱炸一番之后,他先是为此一怔,继而他内心感觉像是窝着一团烈火一般,灼烧得他的心肝疼痛,很快他又转入平静地思索中去。

王春生思索片刻,他没有立刻回答他们夫妇俩的问话,只是对他们夫妻俩十分客气地说道:叔——婶儿,你们再让我考虑考虑,我感觉……

王春生说句半截话之后,就不吱声了。王铁蛋不知道春生要说什么,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应承这件好事,他又微笑着对春生说道:要不这样吧!春生——这是你自己的婚姻大事,我们也不能强迫你很快答应,你好好地想一想,等你想好了再说。

王铁蛋说罢,他转身出去了。王春芳望着转身离去的丈夫,又看一眼春生说道:春生,你劳累一天了,好好地休息吧,今晚上我们对你说的事情,请你也好好地考虑一下,等你想好了再说。

王春芳说罢,她也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走出去了。

王铁蛋和王春芳夫妇俩到外面经营生意去了。春生独自躺在床上,为这一件突如其来地事件闹得一晚上没有合上眼睛。他现在为这件事情感到左右为难。坦白地说,他现不能随随便便地答应他们好心好意地请求,如果他随随便便答应他们,毫无疑问,会无缘无故地伤害小翠的一片诚心,如果他不答应这件事情,他不但伤害有恩于他的王铁蛋夫妇的一片心意,反而又把晓丽的心地而伤害。另外,从今往后他恐怕无法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那一晚上,他和晓丽一样,闹得整整一夜没有入睡,第二天一大早,他很早就起床了。就如实地说出他和小翠之间的恋情,并为此感到左右为难。王铁蛋望着春生左右为难的神情,他恳切地开口说道:春生,我和你婶子对你说的一切,请你自己认真地考虑好,这是你一辈子的婚姻大事,我们谁人也做不了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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