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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法很好。说完后我又有些不安起来了,学校是按我上课的节数给我开钱的,一节课四十分钟不站完上哪要五十元钱去。我把我这个想法和那个女生一讲,她说:那你就讲点其它的好了,反正你讲的这个东西我们也不会,还浪费时间。我想也是。于是,在以后的政治经济学课上,我便另僻溪径的开了故事课。

每天一上课,我眼睛威严的先扫视一眼台下坐着的五十多名学生,然后把黑板擦往讲台上一拍,“啪——”的一声,学生们全抬起头来了,我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讲道:咱们上节课讲了唐王李世民马陷流沙河,敌兵如雪片一样在四面八方追来,一时间马嘶人喊,鼓角齐鸣,呜——呜——呜——,呀——呀——呀——,杀——杀——杀——,唐王李世民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他不由得仰天长叹道:天灭我也,天灭我也。这节课我们接着往下讲。学生们一齐鼓起掌来。我接着讲道:就在这时,好像睛空里响起一声劈雳:大王,休要担惊,少要害怕,我薛仁贵来了。声到人到,只见斜刺里冲出一员虎将,黑衣黑马,手持丈二大枪,左挑右杀,一会儿就奔到唐王面前,只见他大枪一横,双手较力,呀的一声把唐王李世民连人带马一起从流沙河中挑到了岸上……学生们再一次鼓起掌来。

自此,学生们听我的课再也不昏睡百年了,一个个小黑眼珠瞪得溜圆听你在讲台上讲着一切,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们全都不放过,原先上课时还要到宿舍中去找学生,从此后只要是我的课学生们全到齐了,后来,外班的学生也都想方设法的挤进来听课,又不久,学校的老师没课时也都进课室中来听张老师讲课。当然,也有些老师有不同意见,还汇报给了董事长。我们董事长是个农民企业家,有钱后感到教育是立国立民的跟本,这才办起了这所大学。董事长悄悄的站到教室窗外听了一节课,马上召开全体教职员工大会,当着全体老师的面表扬了我,他说道:有些人和我反应张老师讲课乌龙,他是乌龙吗?连我一天没上学的人都听懂了,乌龙怎么有那么多学生爱听,你们哪个不服气讲课时要是把学生的眼睛都讲睁开了,我就给你评劳模、让你当优秀教师,以后所有没有课的都师都去听张老师的课,好好学学习……董事长这样一说,学校的老师们有微言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结果,一到我上课时,课堂人员总是爆满。

一个学期就这样教完了,在续下一年合同时我去和董事长辞职,他十分惋惜,有些伤感的道:我办学校这么多年来就遇到了你这样一个好老师,可你要走了,人才留不住呀,也好。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你在临走前把《政治经济学》薛礼征东那一章给我补上吧,我那天上省教委开会落下了那一课。我说好。

这就是我在广州第一次打工的经历,有些朋友们可能说我太夸张了,不过我当时面对的就是那样一所学校那样的一个董事长,还有那样的一群学生,你让我怎么讲?

良方

有一天早晨起来,我感到胸部发闷、嗓子发涩、头脑昏沉沉的,我是否生病了?这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去看医生。我在这都市中漂泊,只和一只小黄狗在一起生活,离家在外,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走向了这个都市的诊所一条街,这里各种专科门诊都有,荟萃了海内外的名医专家,我听一个同事说,在这里死去十天二十天的人都能给你治活。马五堆出土的西汉古尸,听说也正在这里做康复治疗呢。

我沿着街角走进了第一家诊所,接待我的是个白衣白帽的年轻女医生,她问我,你感到哪里不舒服?我说我胸部发闷,她斩钉截铁地说,胸膜炎。然后给我打针、开药。我提着药走出诊所,感到有些不对劲儿,我除了胸部发闷外嗓子还发涩呢,不行,我要到第二家再复诊一下。这回接待我的是个白衣白帽的老先生,他很慈祥地问我,你哪里有病?我说我嗓子发涩,他肯定地说,这是最近流行的禽流感的典型症状,然后给我打针、开药。走出门外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儿,除了胸与喉之外,我的脑袋还昏沉沉的呢,我还去问一下。第二家接待我的是位白衣白帽的中年男子,我对中年男子最充满信认,我认为他们是最能干事业的人,我说我胸部发闷,他说是胸膜炎,我说我嗓子发涩,他说是咽喉炎,我说我脑袋昏沉沉的,他马上说,得,那是脑膜炎。然后又是打针开药。不会吧,怎么一夜之间我会得这么些病呢?我又走进了第四家诊所,结果我除了上述三样病外我又得了腰肌劳损,因为我说了我屁股疼。我真是吓坏了,想我刚到三十来岁,一下子就得了这么些病,平时看自己还像一座黑铁塔似的,想不到这座黑铁塔早已锈蚀斑斑、风雨飘摇了。不行,病要治早不治晚,我既然来了,一定要把自己彻底检查一下,看看还没有什么潜伏的病症,结果我走完了诊所一条街,我这才知道,这座黑铁塔已经不是风雨飘摇了,而是从心里到外全烂透了,我除了得了上述四样病外我还得了包诊湿疣十二指肠溃疡中输神经阻断症帕金森综合症前列腺肥大红斑狼疮脑损伤肝损伤肾损伤,甚至还没最后确诊是不是得了爱兹病癌症和传染性鼠役……

天啊,我彻底崩溃了,我提着背着扛着诊所一条街给我开出的治命的药,忍受着四十八个针眼的隐隐作痛,最后爬上了一辆出租车这才算滚回了我的家。面对着大包小包的药,我不知道先吃哪一包药,我不知道先治哪一样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最后我聪明了一次,病那么多,索性都一起治吧。我把所有的药全打开倒进了一个大面盆中,闻着那种酸辣苦辛甘臭臊的八十多种味道,我实在难以下咽,我只好另外往里加了两瓶蜜蜂三瓶酸奶五瓶咖啡,搅伴好后,我又到了便所中想把肚子中所有的杂物排泄掉,要不我实在难以吃得下这一面盆的药。可我一回来,我不由傻眼了,我的头嗡的一下响了起来,我一下子又急成了火连症,原来我的药全让我的小黄狗吃了。这个杀人恶魔侩子手此时正蹲在那里望着我呢。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把什么都忘了,那个面盆是我平时喂它的食盆。不过我还是怒火冲冲,我操起拖把就要打它,它起身就跑,它跑我就追,我追它就跑,它越跑越远,我越追越块,一会儿我们跑出了城,跑出了城我被吓了一跳,这世界怎么变了呢,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草是绿的,这是怎么回事?在城里人家也是这么说那几个字的,可那色彩不一样绝对是不一样。我不会追一只狗还能追到天堂里吧。我正疑惑间过来一个老人,我向他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老人说这是加拿大呀。我从来还没听说有这样一个乡村。老人又问我和一只狗为何过不去?我说了前因后果,老人听后哈哈一笑,说道,你倒是没有哪能些病,不过你有精神病。

天啊,这病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呢。 。 想看书来

汉子

那时的东北林区,还没有通火车,伐木人伐下的木头用水运。

八百里长汤旺河,横贯整片大森林。大河两岸,悬崖峭壁,藤蔓横生;大河内,乱石杂陈,激流飞溅,惊涛声,离三里五里都能听到,如虎啸似鬼吟,使人心生惊悚。伐木人伐下的木头,便是在这样的河中运走。当地人把在河中流送木头叫“拉羊拽”。冬天时,伐木人踩着没膝的积雪,把木头砍下来,去皮打枝,锯成四米长的健子,人拉肩扛,又滚又爬的弄向河边,再码垛上楞。春天时,暖风一吹,细雨一洒,桃花水沿河漫上来,此时的伐木人,找一棵百年老树,上挂红绫,下祭黄表,跪过天拜过地,再举杯歃血,喝过同心酒,一声高喊,木头便被推向河中。一条条木头如光羊一样在水中漂漂荡荡,顺流而下,由河而江,最后集结在船坞码头,装船运走。推向河中的木头,并非无序地漂流,而是由人往下赶羊一样地顺着。木头漂到浅滩会搁浅,人便把它拖过这一地段;木头走过礁石会上茬,还要有人把它拉出来。顾名思义,这“拉羊拽”就跟赶羊一样又拉又拽,却也贴切。“拉羊拽”的人都知道,干这活儿最怕的就是木头上茬。有时木头在水中漂着漂着,一株木头剑走偏锋,插向某个石穴中,便会把后到的木头截住,一堆木头插在了一起,而后面又有木头源源不断地漂过来,一排排木头在水中横冲斜窜,顿时堵塞了河道,形成一个木坝,水越憋越高,木头越积越多,不过几个时辰,河道里便会积成一座巍然的木头山,这时,便要有人把那根被插在石缝中的木头撬出,那根木头一走,顿时水流通畅,整座木山轰然而倒,狂流携裹着木头,以雷霆万钧之力,排山倒海之势向下倾泄,其气势,蔚为壮观,其场面,惊心动魄。而那撬木头的人此时尚在河中,首当其冲,就像一个人站在雪崩的山腰一样,积雪狂泻,滚木雷石一起向他砸来,此时,这人就像一个武功高手一样,闪、躲、腾、挪,兔起鹘落,从这根木头上跳到那根木头上,以极利落的身段躲过危险,迅捷地回到岸边,稍有不慎,便会被木头砸死或撞死,也可能被水呛死。这样的活儿最为危险。因为危险,也最为挣钱;因为挣钱,也就有人把头别在裤腰上,争着抢着来干。事实上也是如此,一年在河中干上一个多月,全年的口粮都有了。

张乐山便是“拉羊拽”的把头。张乐山是山东人,年轻时家中遭遇几年大旱,且又蝗灾便地,寸草不生,人把树皮草根吃光了不说,连地中的白土面子,俗称“观音土”的碱土也快吃尽了。而就在这时,官家不想法救济灾民,却还横征暴敛。一怒之下,张乐山把征税的税官阎大头外号叫“阎王爷”恶霸杀了。杀人后的结果只有两条,一是去大狱抵命,再一个就是避到蛮荒之地东北。而在当时,人们也只有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想到逃亡东北。那时的东北,有着可怕的传说。一是说东北的虎狼成群,比草原的牛马羊儿还要多;再一个说东北的蚊子大得惊人,一个火柴盒只能装一只,它们能咬下人的一块肉蹲在树枝上吃:再一个说东北全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有时他们打不到猎物,便抓个外来人烧了吃;更可怕的是气候奇冷,冬天一不小心能就把人的鼻子耳朵冻掉了。传说尽管恐怖,但总比在家饿死或被人杀了强。张乐山擦去刀上的鲜血,荒不择路的只管往东北的方向奔去。从山东到东北,路途几千里地,一路上的所遭所遇,流浪者的生活,总是有很多泪水。最后,他同一群山东河北的汉子搭帮结伙,总算流落到了大东北小兴安岭的汤旺河畔。当时的小兴安岭,尽管环境恶劣,但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恐怖,天高地阔,人烟稀少,“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汤锅里”, 资源特别丰富, 当地的原住居民,全是渔猎民族,他们为人和善率直,是朋友,他能把心给你掏出来。山中有鸟兽,河里有鱼虾,就是走在路上,松花蛇刺猥獾子走路直伴人脚,去掉这些不说,沃野千里,全是处女,谁开垦就是谁的,种土豆种包米种大豆,来到此地,只要你稍微活动活动屁股,就不愁没有饭吃。正是这种原因,养成了现在的东北人“人幽默、性子烈、人懒惰”这种历史传留的性格,就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四个月种田,四个月过年,四个月干闲”,这是题外话。但作为一个创业者,异地他乡,忍辱负重,吃苦受累总是免不了的。为一口饭,也为了给在千里之外的家乡争个脸儿,张乐山便在河中干起了这舍命的“拉羊拽”的营生。死地求钱,置之死地而后生,脑袋别在裤腰里,咬紧牙关,几年下来,却也积存了不少钱,而他又仗义疏材,知道漂泊的难处苦处,和不少江湖人士都有来往,后来,他便把整条汤旺河“拉羊拽”的活儿全垄断了下来。他手下招募了不少好汉,有舍命取财的,有杀人避难的,有纯粹为填饱肚子的,三教九流,五行八门,全都聚在了他的门下。有人出命,有人赚钱,张乐山便优哉游哉地当起了老大,按照他们的叫法称“把头”。这时的张乐山把头,手下已经聚集了三十几条汉子。弟子三千,喜欢的能有几人?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叫林汉的汉子最得张乐山的喜欢。林汉生性耿直,人高马大,腿脚利索,少言寡语,而办事最为牢靠,交给他什么事儿,从没有办“突撸”的。张乐山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又把几件重要的事儿交给他打理,全都办得四面透光,让人交口称赞。张乐山放下心来,索性把所有的活儿全部交给林汉来管,自己陪着花菇朵似的刚从哈尔滨桃花巷买来的小老婆陈明明逍遥快活。林汉是河北苍州人,一次和街头寻衅的小混混干仗,一棍子结果了人命,为逃血债,从河北来到东北。最先,他和一帮人在码头上归楞,四个人抬木头,那三人使坏,在他没有准备时,三人一个眼色同时站起,结果所有木头的重量全落在了他的肩上,当时,他被压断了腰。漂泊在外之人,虎口夺食,人活得都“狼”。被压断了腰的林汉倒在河边并没有人管,眼看着就要饿死,张乐山在河边救起了他,并送给他钱让他治好了腰。林汉对张乐山感恩倍至,道,有死的机会,我一定为你而死。

话说这一年有一个叫李友富的人来找张乐山。两人见面后,李友富说明来意,原来,他在山中采购了一批上好的皇玻椤木要流送下去。这皇玻椤树在东北的大山中属于稀有树木,只生群山之峰,生长期长,迎风抗暴,木质坚硬,似铁如钢,遇火不燃,遇水则沉,且木头打开,花纹奇妙,不待画工,自得丹青妙品,女真、满清时是皇宫专用的圣木,民间不许采伐。大凡珍贵的东西,自然都是稀少的东西,这皇玻楞树,一座山头也就长那么一棵两棵的,据说,商人把它运到都市中论斤论两卖,可镇宅,可避邪,匠人在上面略施刀工,其价值决不亚于象牙美玉。张乐山走惯江湖,大钱小钱都见过,但听说是流送皇玻楞树,却也不敢小覷,忙让下人杀羊宰鸡,热酒相迎,道:“这事好说,让林汉他们送下去也就是了。”李友富道:“此木不比寻常,还想麻烦你亲自走一趟。”张乐山道:“我有几年不走水道了,这腿脚也不利落了,让林汉去你尽管放心。”李友富道:“要说放排的事让林汉做我放心,但这木头太贵重,八百里长汤旺河,五滩六坎,七沟八跩,九曲连环,哪一个河湾山畔没有好汉出没,如果稍微不慎,出点差错,我的身家性命全押在这里了。如果以你的名号,跟着走一趟,顺风顺水,天光地亮,岂不更好。”张乐山道:“让我走也可以,可是钱是要多加的。”李友富道:“钱没有问题。”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沓奉贴(张作霖时的钱)递上。

把头张乐山带着林汉和手下的一些弟子,把皇玻楞树混在杂木中间,扎成木排,排上茅草结顶,以遮阳避雨,张乐山人往里一坐,一壶酒一只鸡,尽得漂流之乐。而其实他也不过是个摆设,一路上,排行快慢,躲礁绕涯,全由林汉指挥。林汉几年来走惯了这条河道,几处险要,及时提防,胡子土匪,见是张把头押排,也无人生事非,一路上真所谓艳阳高照,百鸟鸣欢,碧水相送,青山相迎,几日后,木排随着汤旺河冲出群山,汇入平展的松花江,木排也集结到佳木斯码头。林汉带人把木头从水中拉出码好垛后,这时,站在岸边看风景的张乐山只见李友富带着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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